盛南梔厚起臉皮,蘇晚晴都要成破產千金了,她還要這臉皮做什麼?

    想到蘇晚晴做了半輩子的傲慢千金,要真成了破產千金了,那她以前的仇家不得瘋狂給她使絆子?

    “我原本就是這樣,只不過是以前假裝得太好了而已。”

    盛南梔無比坦然,可就是這份坦然讓傅沉墨怒火中燒。

    她怎麼可以如此大大方方地承認,從前的自己就是假象?

    因爲怒火中燒,所以傅沉墨說出來的話,也是帶滿了尖刺,“行,既然你原本就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妨直言,你沒給我想要的東西,我是不會和你去談蘇家的事情,至於你,你對我而言,我實在想不到你有什麼價值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除了你是個女人。”

    這話什麼意思,盛南梔當然是心底清楚了。

    她淺淺地吸了一口氣,隱藏着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她知道傅沉墨要如何揶揄和爲難她,也知道她要面對的是什麼,可明明都知道,她還是會被充斥着的不安給淹沒。

    傅沉墨挑眉,燈光明亮,他的俊朗被照得透徹,更顯幾分帥氣。

    “所以,拿你一夜和蘇家換,怎麼樣?”

    他說完,旋即又笑了笑,“你本配不上如此價值的,這次蘇家的事情,錢或者是權,少一樣都解決不了。”

    盛南梔自然是知道,蘇家這次是絕對攤上事了。

    她閉了閉眼,“那就承蒙傅先生擡愛了,讓本配不上如此價值的我配上了如此價值。”

    盛南梔深知,除了以物換物之外,她再也沒什麼資格對傅沉墨開口。

    同時,她更知道,傅沉墨說出這般的話語,也只不過是爲了譏諷她罷了。

    既然他只有在譏諷她的時候,纔會同意她的請求,那便讓他譏諷吧。

    傅沉墨冷哼一聲,指了指門外,“去主臥裏洗好澡了等我。”

    他說完,目光便放在了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很難想象他的工作量有多大。

    明明已經到了如此地位了,盛南梔不懂,她爲何還如此醉心於工作。

    見她愣了幾秒沒走,傅沉墨再度擡起頭來,眼神裏有些不耐煩,“猶豫了?沒事,這一樁生意,你不做也罷。”

    他把接下來的事情用生意二字形容,就是擺明了要從言語上侮辱盛南梔。

    盛南梔扯出一個苦笑來,“我做。”

    說完之後,她迅速地退出了書房,並輕聲地關好了書房裏的門。

    門被關上了之後,傅沉墨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隨意一放,臉上顯露出來的情緒格外複雜。

    他有些煩躁,甚至不抽菸的他都拆開了一包煙,猛烈地狠狠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將還未抽完的煙掐滅了。

    看着猩紅的菸頭在明滅中走向黯淡,傅沉墨心煩意亂。

    手頭上的工作,也無心去看了。

    他靜靜地等着,看着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臨出去書房之間,傅沉墨給老周打了個電話。

    午夜時分接到傅沉墨的電話,老周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

    因爲傅沉墨雖然嚴肅了一點,殺伐果斷了一點,對他的工作要求高了一點,但平常時候,他的休息時間還是能得到保證的。

    或許是因爲傅沉墨平日裏太紳士了一些,他不喜歡在休息的時間去打擾別人。

    所以老週一度以爲,是不是集團出了什麼大事了。

    他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了。

    “蘇家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是在問蘇家的事,老周這才放心,娓娓道來了蘇家的處境之後,傅沉墨立馬接話,“行了,我知道了,幫我約一下章總,我明天要見他。”

    章總?

    老週迴憶了半天,這纔對應上了人物,海城稅務的章總。

    “好的,需要現在去約嗎?”

    這電話在午夜時分打的,老周以爲是很急切的事情。

    “不用,明早再約。”

    掛斷了電話之後,傅沉墨有些出神地望了望窗外。

    書房裏的視野很好,基本能看到整個主廳外的景色,擡起頭來時,月光靜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