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盛南梔發愣的空檔,林嫣然快步走了過來,狠狠地掐住了盛南梔的頸項,她的言語攻擊還在繼續,“你廉價得讓我噁心!出賣什麼不好,你非得出賣自己的身體!”

    說完後,林嫣然停頓了幾秒,轉而用分外嘲諷的語氣繼續說道,“以後,你要是實在有什麼難處,可以和我提出來,既然大家同樣都是女性的話,我不介意幫助你走出泥潭,就是別再這樣,勾引別人家的男人了,懂了嗎?”

    窒息的感覺涌了上來,剛剛陷入沉思的盛南梔這才擡起頭來。

    就見林嫣然獠牙四起,面容猙獰。

    “盛南梔,你可別忘記了,你已經是有孩子的人了,這要是讓多米知道,他的媽媽是個爲了利益和錢財能出賣自己身體的人,你猜猜小多米的心理陰影會有多大?”

    聽到林嫣然提起多米,盛南梔的眼眸裏瞬間燃起了力量。

    她沒了剛剛的唯唯諾諾,而是一把掀開了林嫣然。

    林嫣然自以爲自己的力氣很大,其實若不是盛南梔此刻未着寸縷,不太方便行動,她還能將林嫣然推得更遠。

    掀開林嫣然之後,盛南梔裹着被子拿起了牀邊傅沉墨的睡衣,大手一揮,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起身,繫好了兩顆鈕釦之後,這纔將目光狠狠地落在了林嫣然的身上。

    “林嫣然,用多米威脅我,是你做過最錯誤的事情,我這個人不接受威脅,更不接受用我的孩子來威脅我。”

    被推開的林嫣然很是喫驚,她本就憤怒的心裏更是添上幾分的不悅。

    “你個賤人,居然敢推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物嗎?你知道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買了多昂貴的保險嗎?”

    林嫣然憤憤地站在原地。

    要不是被猛地推開了,現在有些暈,林嫣然現在指不定就上前動手了。

    盛南梔冷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誰啊,你不就是那國外的花樣滑冰的運動員嗎?不就是拿過幾個金牌嗎?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再金貴,也金貴不到我這裏到,是你先掐着我的脖頸,我才推開你的。

    怎麼你們運動員是不是不允許別人還手的是吧?我充其量就算是個自我防衛,但是你呢,金牌得主!”

    盛南梔帶着十足的逼迫感走了上去,直到將林嫣然逼到牆角處,這才罷休。

    她指着自己脖頸處的勒痕,“是你先動粗的吧,林大金牌得主!”

    林嫣然看着盛南梔脖頸處的傷痕,有些害怕。

    她也沒用多大的力氣,但是盛南梔的脖頸處此刻格外的嚇人,就像是被人勒了半個小時那麼久一樣。

    林嫣然往後縮了縮,雖然底氣有些不足,但說起歪理來,分貝還是挺大的,“是我弄得又怎麼樣了?我告訴你,我這還算是手下留情了的,你勾引我的未來丈夫,做了這麼下賤的事情,換做是其他的女人,你現在指不定在哪兒呢!”

    盛南梔緊眯了眯眼眸,她此刻的模樣,是林嫣然從來都沒見過的。

    林嫣然只以爲盛南梔是好欺負的主子,看起來嬌小話少,軟軟糯糯的,也不常跟他人計較。

    可眼前的盛南梔,卻有着渾然的霸氣,平日裏秋水般的眸子此刻竟也升騰起幾分決然!

    “未來丈夫?”盛南梔揚了揚紅脣,“你還蠻搞笑的,林嫣然,你和傅沉墨訂婚了嗎?或者退一步說,你是傅沉墨的女朋友嗎?”

    她等了半天對方的回答。

    可林嫣然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不出來就對了,因爲林嫣然壓根什麼都不是。

    只是這些年來,壹號院裏甚少有女人住進來過,所以大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爲,可能林嫣然就是未來壹號院的女主人了。

    可大家能這麼認爲,她林嫣然卻不能這麼認爲。

    “你什麼都不是,卻還說我勾引你未來的丈夫,你們有臆想症的人,怎麼做運動員的啊?林嫣然?”

    盛南梔狠狠地盯着林嫣然,“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是我勾引的傅沉墨,你要是這樣覺得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爲什麼不想想,是傅沉墨主動的呢?”

    她淺笑的模樣幾乎要逼瘋了林嫣然了。

    盛南梔見識過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了,從陸柒柒到盛淮北再到林頌知,哪一個單拎出來,段位都不會比她林嫣然要低。

    她本來是不想理會林嫣然的。

    但奈何林嫣然這麼過分,還敢提多米。

    林嫣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不怪她,只怪盛南梔的氣勢太強大了。

    “你再敢提多米一句,敢對我家多米動什麼心思,我撕爛你的嘴,砍了你的手。”

    盛南梔霸氣說完之後,這才退後了一些。

    林嫣然也終於才能得以喘上一口氣,她這輩子還沒這麼憋屈過。

    見盛南梔直直地出了主臥之後,林嫣然這纔敢開口,“你個賤人!玩不死你我就不叫林嫣然了!”

    出了主臥的門,盛南梔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蹙着眉嘀咕道:“誰在背後罵我?”

    她也無暇顧及那麼多,下了樓就見傅沉墨怡然自得地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早餐。

    傅沉墨擡頭看了她一眼,“怎麼樣?還不錯吧。”

    盛南梔冷笑一聲,“就這種貨色,再來十個都不足以爲懼。”

    說完之後,盛南梔去了自己的客房,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傅沉墨放下餐具,語氣裏帶着幾絲玩味,自顧自地說道,“這麼說來,這顆棋子,不過如此。”

    大概五分鐘後,盛南梔出現在了傅沉墨的面前。

    她眯着眼睛,看起來還有點兇,她俯在餐桌前,“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傅沉墨玩味地看着盛南梔,“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如此兇悍的?我就算是喫幹抹淨跑了,你今天又能拿我有什麼辦法呢?”

    盛南梔的秋眸立馬染上了幾分慍怒,“傅沉墨!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傅沉墨清洌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昨晚不是很清楚了嗎?”

    說話間,傅沉墨瞥到盛南梔頸項處的傷痕,他眯了眯眼,“這裏是怎麼弄的?”

    盛南梔微微發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於是低頭看了看頸項處的傷痕。

    但是角度的問題,她也看不到。

    不過不妨礙她嘲諷傅沉墨。

    “傅先生的好未婚妻弄的,不過,我應該能當作是傅先生弄的吧?畢竟沒有傅先生的允許,林小姐怎麼可能上得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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