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萊嚴肅地看了看章思思,“思思,老師很早之前就告知過你,切莫如此這般張揚,像一隻帶着刺的刺蝟,與人爲善總比結仇結怨要好得多。

    想來,這些年你也從未聽過老師的勸阻。”

    張承萊輕嘆一口氣,打從學生時代起,章思思便很是招搖,拉幫結派的,他當年也是看着盛南梔和夏一妍如何被他們欺負的。

    只是作爲老師,他不能徹底解決這種來自於家庭地位之類的問題,他也不便去管。他如果不能徹底解決這種隱患,就不太適合去管,因爲這樣只會讓那些作威作福的學生更誇張地欺負其他學生。

    章思思還想着狡辯,“老師,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像盛南梔這樣的人,太飄飄然了,要是我們都不說實話讓她受受挫,她日後在社會上得高傲成什麼樣子啊?對吧,老師?”

    章思思還在尋求認同感,只見張承萊一臉無奈地否認,“盛南梔是個腳踏實地的好學生,從學生時代就可見一斑,她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功,成爲一個非常棒的珠寶設計師,擁有自己的品牌,我相信都是她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踩出來的,而不是你口中的飄飄然,而且,她不需要在你這裏受挫,你沒看見嗎?她大度到都不想與你計較一些什麼了。”

    作爲過來人,張承萊還是看得比較透徹的。

    他擡眼,朝着盛南梔看了過去,盛南梔剛好也擡起頭來,眼神和恩師正好對上。

    她露出感激的笑容,而作爲老師的張承萊也接收到了盛南梔的眼神,並且回以客氣又欣慰的笑容。

    只是,章思思看着師生二人無聲的交流,心裏更是來氣了。

    盛南梔搶走了她的風頭不說,還讓老師誤會了她。

    她可是想着這趟同學聚會能在張承萊的面前多顯擺顯擺,找找存在感,畢竟馬上是海城一高的誓師大會了,這誓師大會熱度可是很高的。

    每年媒體們都會爭相報道出現在海城一高誓師大會上的人是誰了。

    今年是張承萊老師,章思思想蹭個位置,讓老師帶着自己一同去慷慨激昂地演講一番,屆時肯定能吸引不少的目光,累積不少的名氣。

    盛南梔端着酒杯走到了張承萊的身側,“恩師,一晃多年未見,您鬢角的頭髮已由烏黑轉白,時光着實匆匆,這些年裏,我甚是想念您,猶記得當初尚小,心智還不算成熟,好在有恩師您不斷地開導我,這杯酒,我敬您。”

    張承萊欣慰地笑着,端起酒杯,“小盛啊,老師當年真沒看走眼,你能有如今的成就,作爲老師,我很開心,繼續加油。”

    而盛南梔過來敬酒的動作,在章思思的眼裏,肯定是別有用心。

    她冷嘲熱諷道:“那麼多次的同學聚會你都不來,這次就非得跑過來,想必,你也想去海城一高的誓師大會吧?盛南梔,你目的不要太明顯了。”

    盛南梔怔了怔,還沒明白過來章思思在說什麼,就被恩師給拉住了,“小章這麼一說,我還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事,小盛啊,這不是馬上海城一高的誓師大會了嗎?今年是我做演講,校方讓我找一個自己的得意門生一同前去,我還在愁人選呢,這下不用愁了,不知道這個月底,你有沒有時間?”

    誓師大會?

    盛南梔是有印象的。

    因爲海城一高裏全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家裏的二代,這種全校性質的大活動,是要求每位家長都參加的。

    她記得,這種活動的演講人,大抵都是在一羣有頭有臉的人裏選最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連忙拒絕,“恩師,那麼嚴謹那麼多人關注的演講,我會怯場的,要不然您去找其他的人吧?”

    章思思聽得十分生氣,“老師!你怎麼可以找她呢?我們在座的哪個不比她強?”

    張承萊沒理會章思思,而是繼續詢問盛南梔,“小盛,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來,也不用把這個想象成多麼隆重的場合,你就來講講這些年來,你如何成爲一名珠寶設計師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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