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蹙了蹙眉,若不是想來見見恩師,她今日也不會過來的,本是沒有什麼交情的一羣人。
不過,她倒是沒有因爲章思思的三言兩語而心煩意亂或是生氣。
未來生活中不會再有交際的人,又何必浪費她的情緒呢?與她爭論個口舌上的勝負,也算是浪費她的口水了。
只是,夏一妍不同了,夏一妍容易較真,也比較護着盛南梔,她早就受不了章思思明目張膽的冷嘲熱諷了,趁着盛南梔沒注意的功夫,夏一妍挑着眉頭盯着章思思,“掉價?恐怕章小姐是理解錯了掉價的意思了,我倒是覺着南梔在這一票人裏,不比誰差。”
章思思冷哼一聲,若不是恩師就坐在自己的旁邊,她不宜說太難聽的話,她指定讓盛南梔今天紅着臉主動離開。
“呵,你是盛南梔的朋友,你自然是覺得她不比我們誰差了,但實際上,她如何,我們心裏能不知道嗎?”
夏一妍冷笑一聲,“Anna知道嗎?在你們還在爲如何才能定製屬於自己的高端珠寶的時候,盛南梔早就成爲了赫赫有名的珠寶設計師,並且創立了Anna這個品牌。只是你們檔次還不夠,所以你們接觸不到她,並且,很早之前,南梔就是蒂凡尼珠寶的首位華人設計師了。”
章思思有些喫驚,雖然說學生時代,盛南梔的英文名確實是叫Anna,但她從來沒想過,Anna就是盛南梔。
夏一妍漂亮的回擊讓章思思面色有些難堪。
但對方還是緊咬着牙,絲毫不肯承認盛南梔的優秀,“珠寶設計師又怎麼樣?在海城排得上名號嗎?不就是做了珠寶設計師有了自己的品牌嗎?看把你們給飄的。”
夏一妍真是想一拳打在章思思那傲慢的臉上,這些年來,她可是從不少同學那裏聽說了章思思的經歷。
在校園裏風光幾年之後,高考的分數少得可憐,要不是有個從政的家庭,她說不定連好大學都上不了。
夏一妍有些上頭,“海城排得上名號的人?你知道嗎?在你還在大學裏渾渾噩噩的時候,南梔就成了海城首富的太太了。”
聽到這裏,盛南梔蹙了蹙眉,拉了拉夏一妍的胳膊,低聲提醒道:“一妍,別說這麼私人的事情。”
但夏一妍已經說完了,她也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這麼說。
盛南梔從未想過用傅太太的身份去炫耀或者是得到什麼,從前是傅太太的時候,她便沒有如此想過,現在不是傅太太了,更加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可衆人已經聽到了夏一妍剛剛說的話了。
底下都是亂七八糟的議論,“首富?盛南梔什麼時候嫁入豪門了?”
“海城的首富?不就等於是國內的首富了嗎?除了傅沉墨還能有誰?”
“什麼?盛南梔的老公居然是傅沉墨?這怎麼可能嗎?傅沉墨這樣的人,怎麼會接觸得到像盛南梔這樣的人呢?”
“是啊,再說了,就算是盛南梔有幾分姿色,可豪門婚姻不都是講究一個利益嗎?盛家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能給傅氏帶來什麼收益?”
七嘴八舌讓盛南梔一個頭兩個大。
她立馬打着圓場,“抱歉各位,一妍她一時嘴快,可能大家都聽錯了,我現在是單身的狀態,更別說是誰的太太了,大家誤會了。”
她往自己的酒杯裏倒滿了一杯酒,“我先敬大家一杯就當是給這個誤會賠一杯!”
盛南梔說完,仰頭將酒精含量並不低的一杯酒送入了喉。
章思思滿意地看着盛南梔道歉的模樣,輕聲地嘲諷了一句,“兩姐妹不知道在臆想些什麼,聽到就覺得搞笑!這下好了,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