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不客氣地看着傅沉墨,“我是工作到了現在,而傅先生您是在外面玩到了現在,也不知道,是誰更不要命了。”

    她說完,繼續埋頭手中的稿件,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影響,她的心緒有些不寧,手中的稿件自然是越畫越不滿意。

    “都這種狀態了,還不休息?”

    盛南梔略顯煩躁地擡頭看了一眼傅沉墨,“我休息不休息,和傅先生您有什麼關係呢?”

    她話說完,傅沉墨淡淡笑了笑,帶着一些輕蔑的笑聲在這間空曠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的清冽,“盛南梔,你是壹號院裏的客人,我自然是要格外的關心,你的身體健康了。”

    他將客人兩人字咬得特別重。

    似乎是在提醒着盛南梔,他將她留在這裏,是要看她萬事服從,而不是如此擡槓。

    盛南梔識趣地閉嘴,換上了一副笑容之後,再度擡頭看向傅沉墨,“傅先生,多謝你的關心了,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去休息了,一定會注意好自己的身體,您放心。”

    看着她故意扮作虛僞的模樣,傅沉墨的眉尖不露聲色地皺了皺,他擡起手腕,睨了一眼腕錶上的事情,語帶霸道,“現在去休息。”

    說罷,傅沉墨拉起盛南梔的手,就準備將她給拽離工作桌。

    盛南梔下意識地掙脫着,“放開我!我手上的工作還沒做完。”

    或許是有些急躁,她沒了剛剛扮演的溫順,直言道:“傅先生,我休不休息和您有什麼關係?別這麼關心我!”

    聽到這話的傅沉墨劍眉皺得更深了,眸光裏帶着十二分的不悅。

    他拽着盛南梔手腕的手鬆了開來。

    挑了挑眉,“你不會是覺得,我是在關心你吧?”

    順利地掙脫了傅沉墨之後,盛南梔低頭看着自己手腕處被抓出紅痕的地方,倒是沒注意到傅沉墨情緒的變化。

    她順其自然地接了一句,“傅先生,如果不是關心我的話,現在就從我這裏出去,不要打擾我繼續工作了。”

    沈太太的定製如果天亮之前不完成設計的話,明天就無法交付給公司其他同事了,那樣的話,就無法如期交付成品,違約的錢,她想想都覺得如割肉一般的痛。

    下一秒,震怒的傅沉墨直接拽起了盛南梔。

    他薄而冷冽的脣貼在盛南梔的耳邊,帶着些許警告的意味,“盛南梔,你是不是忘了,在這壹號院裏,誰是主人了?”

    雖然傅沉墨大多數時候的脾氣都不是很好,但像現在這般無緣無故的震怒,還是比較少見的。

    “你是用什麼資格和身份,來命令我離開這間客房的?”

    他說着,薄脣抵得更近了。

    近到盛南梔都覺得自己的耳膜有些微微的痛感了。

    她情不自禁地往後縮了縮,“這裏,不是你分配給我的房間嗎?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這裏暫時是屬於我的空間?”

    她的話,引來了傅沉墨譏諷的笑聲,“呵,屬於你的空間?盛南梔,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我留你在壹號院裏,是爲了折磨你,被折磨的人,爲何會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盛南梔暗暗地將臉頰往另外一旁側過去,但這點小動作卻被傅沉墨看得明顯。

    他擡起手來,狠狠固定住盛南梔的臉頰。

    薄脣遊走在她的耳廓周圍,像是懲罰一般的,緊緊咬住她的耳垂。

    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盛南梔驚呼一聲,旋即她又意識到這樣的深夜,發出這麼尖銳的聲音,是一件非常突兀的事情。

    所以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去洗澡。”

    傅沉墨鬆開她之後,淡淡的說着。

    盛南梔還未從剛剛兩人之間的接觸之中緩和過來,她略顯詫異地擡頭,眸光之中似乎是在問,爲什麼去洗澡。

    而傅沉墨也懶得和她繞彎子。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是有任何反駁的言語或是行動,明天你就可以帶着盛老從傅氏醫院辦理出院了。”

    盛南梔蹙着秋眉,耳垂處傳來的輕微疼痛讓她的臉蛋繃得有些緊,“傅沉墨,這不是君子做派!”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