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別過臉去,話語裏帶着一絲賭氣的成分,“我本來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需要你在這裏餵我吃藥,把薑湯和藥放在這裏,我待會兒喫就行了。”

    傅沉墨眯了眯眼睛,眼神裏充斥着不悅。

    片刻後,傅沉墨將手中的薑湯放在了牀邊的小茶几上,而後站定着最後問了一遍,“盛南梔,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現在喝薑湯嗎?”

    盛南梔連頭都沒回過去,嗡嗡地回覆道:“我不喝。”

    不錯,語氣倒是挺堅定的。

    傅沉墨邁着步伐,朝着門口走去,盛南梔有些錯愕地擡起秋眸來,她以爲傅沉墨要離開。

    那還真是有點奇怪,傅沉墨看起來並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

    果不其然,傅沉墨走到門邊,只是爲了確認門是否關好了。

    在確認了門被關好了之後,傅沉墨又走向了窗邊,將窗簾都拉上了。

    房間裏瞬間就黑了,因爲是白天的關係,房間裏就只開了牀邊的一盞燈。

    昏暗的燈光下,盛南梔蹙眉,這才極不情願地側身過來,“你要幹嘛?”

    “懲罰不聽話的人,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說着,傅沉墨好看的手就緩緩地擡了起來,放在鈕釦那裏,做着要解開鈕釦的動作。

    盛南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傅沉墨!你這還有王法嗎?”

    傅沉墨暫緩了手上的動作,“我就是王法。”

    話畢,他朝着薑湯的地方看了看,“你現在還有機會選擇,喝還不是不喝。”

    盛南梔嘴脣嘟得高高的,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主動端起了薑湯。

    “我喝還不行嗎?”

    這個男人懲罰人的方式,太......那個啥了。

    盛南梔端起薑湯,捏着鼻子就往嘴邊送去。

    傅沉墨略微滿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並且拿起一旁的藥,“正好,把這藥也給吃了。”

    可他的話纔剛說完,牀上的人就噗嗤一聲,立馬轉頭朝向牀邊。

    傅沉墨低下頭看過去的時候,地上是一口未被吞下去的薑湯。

    盛南梔猛烈呼吸着,好似剛剛那一口薑湯差點沒要了她的命一般。

    她賭氣似的將手裏的薑湯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這薑湯誰愛喝誰喝去,我是不喝了!”

    很顯然,她剛剛是高估了自己,本來以爲捏着鼻子能喝下去的。

    但很可惜,這玩意,她着實是忍受不了。

    傅沉墨手中拿着的藥僵持在半空中,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見他一直看着自己,盛南梔還有些慍怒,“看什麼看,我說了,我不喝,誰愛喝誰喝去,反正我不喝!”

    看着盛南梔執拗又猖狂的模樣,傅沉墨的眉頭很難不皺起來啊。

    “我真希望待會兒你還能繼續這麼硬氣。”

    他傾身上來,幾乎是一瞬間,那股冷冽的氣息就涌入了盛南梔的鼻腔。

    他的氣息,甚是好聞。

    盛南梔有些迷糊,她推搡着傅沉墨,可壓根就推不動身上的人。

    “那藥也不用吃了,用其他辦法退燒吧。”

    說着,傅沉墨手裏的藥就被他扔遠了。

    下一秒,覆蓋在盛南梔身上的被子就被掀了起來。

    “不,不要......”

    盛南梔果然沒了剛剛的硬氣,她只能委身在傅沉墨之下,低聲輕訴着。

    他的薄脣遊走到她的耳畔,輕輕摩擦着她的耳垂,“現在說不要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耳畔處傳來的酥麻讓盛南梔此刻更是昏沉。

    本來就滾燙的體溫在傅沉墨靠近之後,更是灼熱無比。

    現在,好像說什麼都太晚了一些。

    他的手輕車熟路地就握住了某一片柔軟。

    盛南梔輕輕地嚶嚀了一聲,雙手早就不自覺地環繞住了他的背脊。

    他的身體微涼。

    就這麼擁抱着,好像真的能給她降溫。

    不知何時,盛南梔嘴邊的抗議悄悄地就變成了渴求,多一些,再多一些。

    傅沉墨引領着她,翻過一層一層的高山,又越過無窮的峻嶺,誓在帶領着抵達頂峯。

    “沉墨......”

    情到深處,盛南梔咬住他的耳垂,壓抑着聲音低低的輕喊着他的名字。

    “我一直都在。”

    他的嗓音,在此刻更顯得低沉,宛如大提琴一般,好聽極了。

    “我要......”

    感受着身下的嬌聲低喘,和這一聲‘我要’,傅沉墨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本不該就此結束的,但看着盛南梔脹紅的臉頰,他又頓生心疼,不忍再如此折磨她。

    微風輕拂,牀沿微擺,房間裏只剩下幾聲喘息。

    盛南梔死死地按住傅沉墨的肩膀,私心更想兩人之間能毫無間隙。

    最後,累極了的盛南梔鬆開了手,面色潮紅,淺淺地喘着氣。

    薑湯也冷了,燒也退得差不多了,傅沉墨擡起手來,輕輕地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

    在感受了大概十秒鐘的時候,傅沉墨滿意地將手給收了回來,“嗯,果然有效。”

    他起身,叫傭人送了一身整潔的家居服過來,又將那一碗涼了的薑湯讓傭人帶了出去。

    聞不到薑湯的味道,盛南梔的表情輕鬆了許多。

    傅沉墨忍不住低聲詢問了一句,“有那麼討厭喝薑湯嗎?”

    不過就是一些姜的味道,又沒有多苦,傅沉墨實在無法想通爲什麼盛南梔會如此討厭。

    “我就是不喜歡。”

    她比剛剛多了幾分的嬌羞,面頰也紅潤了幾分。

    “好了,不喝薑湯了,但是藥要喫。”

    說着,傅沉墨倒了一杯溫水,“來,把藥吃了,這樣明天就不用打針了。”

    想起剛纔醫生說打針的時候盛南梔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比起喝薑湯,她估計更害怕打針。

    果然,一提到打針,瞬間就有用了。

    盛南梔忙不迭地用手撐着,掙扎着就坐了起來,但掩蓋着胸口的被子似乎有些不聽話,總是往下掉。

    傅沉墨只是睨了一眼,便淡然開口,“不用遮遮掩掩了,該看的地方我早就看得清楚了。”

    他越是這麼說,盛南梔越是將被子裹得更緊,接過水杯的時候,還低低地吐槽了一句,“流氓。”

    傅沉墨也只是笑了笑,見她老實地將藥吃了,便放心離開了。

    “再休息一會,我讓廚房做點你喜歡喫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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