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vip包間裏,盛南梔小心翼翼地站在人羣中,除了被一羣大佬們打量,還被大佬們身邊濃妝豔抹的姑娘們打量着,這目光裏還有幾分敵意。

    “愣着做什麼?這麼不會來事呀?”

    坐在秋導旁邊的肖思思衝着盛南梔嚷嚷了一句,盛南梔有些侷促不安,在秋導的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就引來了一陣嘲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秋導身上有味道呢,你坐那麼遠幹什麼?”

    肖思思是圈子裏小有名氣的演員,也是夜鶯裏的小招牌,本來今天她是不準備過來的,但聽說有幾個知名的導演,她也就過來了。

    本來秋導沒覺得有什麼的,這旁邊的肖思思這麼一說,秋導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眯着眼睛問着盛南梔,“你覺得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嗎?”

    盛南梔連忙擺手解釋,“沒,沒有。”

    “那你離我這麼遠?”

    肖思思打量着盛南梔,打從心底覺得這又是一位想賺錢又拉不下臉面來的人,她的不屑都要溢於言表了。

    越是這樣緊張的時候,盛南梔越是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少了一些。

    她侷促地拉着自己的衣服,可是拉上來了卻又覺得下面短了些,拉到下面又覺得上面的遮得少了些,她就這麼在羣人面前整理着衣服。

    肖思思癟了癟嘴,“我記得咱們夜鶯不是搞強迫那一套的啊,你要不是自願要來的,誰也不能壓着你過來啊?你來了又整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呢?這不是弄得大家都玩得不開心嗎?”

    說完,肖思思的眼神看向秋導,撒嬌地說道:“秋導,你說人家說得對嗎?”

    秋導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得太對了,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你要是真不想來的話,誰也不能逼你,你要是來了的話,就別這樣扭扭捏捏,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說着,秋導的臉色就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盛南梔更加的侷促了,她一貫都不喜歡這樣的聲色場所,更別說如今還被擺在了這個位置上。

    見她還緊張得不知如何說話,秋導也擺了擺頭,“你出去吧,我們又不是搞強迫人的那一套。”

    盛南梔心頭猶豫,腦子裏下意識的就是想往外衝,可傅沉墨的話迴盪在她的耳邊。

    林嫣然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如果林嫣然繼續待在多米的身邊,後果不堪設想,盛南梔肯定是放心不了的。

    可眼下,傅沉墨提出的要求就是這個。

    盛南梔仰頭,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一臉的決然,她主動拿起茶几上已經盛滿酒的酒杯,朝着秋導靠了過去,“秋導,對不起,剛纔讓您掃興了,我敬您一杯。”

    說完,盛南梔仰起頭,一口將杯中的酒給飲盡了。

    秋子揚笑得滿意,鬆開了摟着肖思思的手,轉身面向了盛南梔,“盛小姐果然是性情中人,來,和秋導一起喝個酒,日後想朝着影視圈裏邁一步,那不是輕而易舉了?”

    盛南梔忍住渾身的噁心,看着秋子揚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肖思思怒目圓瞪地看向盛南梔,她尋思着,還是像盛南梔這樣的人手段高,故意整出剛剛那麼一出,好讓人覺得她是一朵不易採摘的高嶺之花,所以秋導纔會在這麼一出之後,毫不猶豫地選擇她。

    肖思思咬了咬牙,果然,能和顧一諾都傳出那樣緋聞的女人,肯定是不簡單的,她一開始還真被盛南梔那清純的模樣給騙了。

    想到到手的秋導就這麼被搶走了,肖思思心底不是滋味得很。

    她也不甘示弱地朝着秋導靠近了過去,語氣黏黏糊糊的,“秋導,你這麼誇她,我可是會喫醋的呢,怎麼思思就不是性情中人了嗎?秋導您還真是見一個愛一個,太傷我心了,壞男人。”

    看着肖思思嬌嗔的模樣,秋子揚爽朗一笑,掐住肖思思的下巴,“咱們不喫醋,思思也是性情中人,我雖然見一個愛一個,但我也愛你。”

    說着,秋子揚像是腦補了什麼美事一樣的,提議道:“不如,咱們今晚三人行?”

    盛南梔怔了怔,這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呼吸急促了一下,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以爲夜鶯這裏,只需要陪着喝酒和聊天。

    思及此,盛南梔急促地站了起來,“秋導,我身體有些不適。”

    她指了指門邊,示意想走。

    可剛剛還和顏悅色的秋子揚,現在卻換了一副面孔一樣,冷冷地盯着盛南梔,“你擱這兒玩我呢?我這裏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肖思思琢磨着這肯定是盛南梔套路里的一環,冷笑道:“是啊,盛小姐,你今天第一天來就把我們當猴耍,不太好吧?”

    盛南梔想解釋,可剛剛喝酒的時候喝得太猛了,導致她現在已經毫無邏輯,也不知該怎麼解釋。

    但想到秋子揚口中說的三人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走。

    除了要走,就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秋導,我真的有點不舒服......”

    秋子揚面色上已經有幾分的不耐煩了,一旁還有其他的大佬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嘲諷着,“秋導,看來您的魅力還是不如顧一諾啊,人家和顧一諾風流的時候,可是不管不顧的呢,怎麼到秋導這裏了,就光找着藉口了呢?”

    秋子揚的臉色更是難看了,肖思思在一旁安慰着,“秋導,別爲了不識擡舉的人而影響了心情,這不是還有我呢嗎?”

    秋子揚重重地揮手,掙脫了肖思思撒嬌的手臂,“我今晚還就跟你槓上了,這酒不喝了,跟我走!”

    說着,就抓起了盛南梔的胳膊,肖思思滿臉寫着羨慕,早知道套路得人心,她就不迎面而上了!

    盛南梔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想推開抓住自己的秋子揚,手臂卻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是酒精的作用讓她提不起力氣,萬分無奈從盛南梔的心裏頭蔓延開來。

    心裏某處的期待,也落了空。

    原來,傅沉墨已經恨她恨到了如此地步。

    包間裏的其他人也都有些看懵了,秋導對外的形象一貫都是溫文爾雅的,畢竟都是女人投懷送抱的,還沒見過像盛南梔如此扭捏拒絕的女人。

    其他人也不敢說話,就這麼看着秋子揚拖着盛南梔要往外走,“顧一諾能給你多少錢,我秋子揚雙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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