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指了指書房的門,“關上門出去,我在開會。”

    看着傅沉墨嚴肅的表情,林嫣然滿臉的撒嬌僵持在了臉上。

    她也不敢繼續說什麼,她本來就是趁着傅沉墨開會的時候故意進來的,剛纔她已經出現在了屏幕裏了。

    林嫣然委屈地看着傅沉墨,然後從書房裏退了出去。

    秋姨一臉爲難地看着林嫣然,“林小姐,都跟您說了傅先生在開視頻會議了。”

    林嫣然不以爲意,“好了,我知道了,幫我把客房收拾出來吧。”

    秋姨有些爲難,畢竟不是傅沉墨吩咐的事情,他們可不敢輕易去做。

    見秋姨久久沒有動作,林嫣然生氣地盯着她,“還愣着幹什麼?不會做事了嗎?還要我教你們怎麼做事是嗎?”

    秋姨無奈地解釋道:“林小姐,不如等傅先生開完會再說吧?”

    “呵呵,等哥哥開完會?怎麼你是覺得我不配住在這裏嗎?我可是爺爺欽點的孫媳婦,現在爺爺走了,你們都敢怠慢我了是嗎?”

    那老爺子在的時候,不是一樣地把你從壹號院裏趕出去了嗎?

    雖然秋姨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出來。

    林嫣然藉着老爺子的威望來做事,那她也只能照做了,“我這就給您把客房收拾出來。”

    林嫣然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的樣子,就見傅沉墨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林嫣然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理着自己的儀容,“墨哥哥,你忙完了呀!”

    傅沉墨勾起黑色的風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點了點頭,就準備往外走着。

    林嫣然上前,伸手攔住了傅沉墨的去路,“哥哥,你去哪兒啊,我今天才剛剛回來,本來就沒來接我,現在連歡迎都不歡迎我啦?”

    傅沉墨眉眼略微淡了下去,眼瞼下方的青色透露着他最近的睡眠不佳。

    “我約了朋友,得出去一趟。”

    林嫣然知道自己阻攔不了傅沉墨,只能故作委屈,“那好吧,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傅沉墨眯着眼,“我讓老周給你安排整個海城最好的酒店。”

    林嫣然大驚失色,她沒想到如今盛南梔大勢已去,自己居然還不能住進壹號院裏。

    “家裏還有孩子,不太方便,你放心,壹號院裏有的,酒店都會有。”

    說完,傅沉墨匆匆出了壹號院的門。

    慕琛今天約了他,他現在已經遲到了差不多半小時了。

    想到慕琛又要嘰嘰歪歪地說一堆,傅沉墨就忍不住一陣心煩。

    連車速都比往日開得要快一些了。

    聖誕節快要來了,冬日的深夜裏,肅穆又深沉。

    是傅沉墨喜歡的天氣。

    夜鶯門前,也搬來了幾棵裝點好的聖誕樹,越是節日,這種地方的氛圍就越是好。

    門前的迎賓見傅沉墨來了,戰戰兢兢地招待着。

    “傅總,慕先生和李先生正在VVVIP包間裏等着您。”

    傅沉墨挑了挑眉,李雨衡也來了?

    進了包間之後,會來事的女孩子早早地迎了上去,接過了傅沉墨脫下來的風衣,“傅總,我幫您掛着。”

    傅沉墨沒有拒絕,只是將身體的重心往另外一邊靠了一些。

    他還是不太喜歡和異性有接觸。

    傅沉墨坐在了李雨衡的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結婚的日子確定了嗎?”

    李雨衡微微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來之前家宴的時候還邀請過傅沉墨和盛南梔,只是,現在傅沉墨還在,盛南梔卻遠赴北城了。

    “你說我和楚盈盈啊?”

    傅沉墨想了想,“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記人名,大概是吧。”

    提到未婚妻楚盈盈,李雨衡臉色有些低落,感嘆道:“從前覺得自己是個花花公子,隨便和誰都可以結婚,現在楚盈盈擺在我的面前,我卻開始恐婚了。”

    今日是男人的聚會,所以慕琛也難得地將其他妹妹都從包間裏趕出去了。

    “恐婚?你最好是不結婚,結了婚你會發現,都是壞女人。”

    說話的是慕琛,想來,他對蘇晚晴的怨念還挺大的。

    李雨衡笑了笑,“慕琛,你是不是不想隨份子,所以勸我別結婚?那你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我和楚盈盈的婚期馬上就要定了,她正滿世界的找婚紗呢。”

    慕琛不屑一顧,“這婚紗有什麼好找的?婚姻可是愛情的墳墓啊,這楚大小姐進墳墓前還得挑一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高定啊?什麼毛病?”

    明明是傅沉墨挑起的話題,他卻不再接話,只是喝着悶酒。

    慕琛發現了不對勁,一把搶過傅沉墨手中的酒杯,故意詢問道:“你喝什麼悶酒?你的美人兒不是從美國回來了嗎?我還以爲今晚你不會出來了呢。”

    慕琛是故意這麼問的,就是看看傅沉墨是什麼樣的反應。

    果不其然,傅沉墨皺着劍眉,“那不是我的美人兒,和我沒什麼關係。”

    李雨衡也挺喫驚的,他還以爲,媒體都沸沸揚揚寫成那樣了,至少他們能看到就說明是傅沉墨默許了,傅沉墨默許了就說明這段關係還真是那麼回事。

    但眼下,傅沉墨又說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真叫人琢磨不透。

    慕琛有心事,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開口。

    傅沉墨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烈酒入喉,傅沉墨睨了慕琛一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慕琛看了一眼李雨衡,李雨衡很是受傷,“什麼意思,你倆要說悄悄話我不能聽是吧?好好好,我去洗手間,你們聊。”

    李雨衡走後,慕琛這才緩緩開口,“盛南梔的近況,有了解過嗎?”

    傅沉墨怎麼都想不到,慕琛敢在自己面前提盛南梔的。

    他面色如猛獸,似要將慕琛生吞活剝了一樣,“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要是以前,慕琛早就不說了,但今天,慕琛格外的堅定,“我不知道你瞭解她的近況沒有,但我瞭解了,她去了北城,搬到了距離宇文修的豪宅只有幾公里的小院子裏,那院子裏還有荊棘,所以她給自己的院子取名叫荊棘之園。”

    他越說,傅沉墨的眉頭就皺得越深了,表情就越是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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