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樣問的,她們定下的時間是早就定好了要去小雪男朋友家,結果音音二姑都沒和小雪說就給答應下來了,現在小雪那邊和她男朋友是準備要結婚的,要是爽了那邊的約,我們還就成了罪人了。”易媽媽越說越惆悵。
易忱駿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易媽媽這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他愣了愣,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
他喝了一口手上端着的茶,聽了易媽媽說明白來龍去脈,動了動眼眸,說道:“現在主要的是解決眼下的問題。”
幾人沉默一會兒,易忱駿又喝了一口水,道:“這樣吧,讓蝶兒給音音做伴娘吧。”
“啊?!這能行嗎?你都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別自作主張。”易媽媽立馬說。
易忱駿又喝了一口茶,朝着樓上喊了一聲,“蝶兒,你下來一下。”
易忱駿只喊了一聲,胡夢蝶就從客廳走了出來,站在樓梯口。
胡夢蝶下了樓梯,站在易忱音身邊,她比易忱音更清瘦,還要高出一些個頭。
易忱駿朝她招招手,胡夢蝶走到他邊上。
“是這樣的,本來我表姐是要給音音做伴娘的,但是現在她那邊有事來不了了......”易忱駿才說了一半,胡夢蝶就開了口。
“是需要我幫忙嗎?既然表姐來不了,正好我也在,就由我做音音另一個伴娘吧。”她的神情淡淡的,從大家見她開始,她一直都是這樣一副高冷的神情。
易忱音和易媽媽都愣了愣,一旁的餘欣眯了眯眼,說:“做伴娘的話可能會比較累,要隨時跟着音音。”
胡夢蝶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偏頭看着餘欣,朝着她勾起了脣,臉上帶了絲絲笑容,“沒關係的。”
易媽媽立馬鬆了一口氣,她伸手抓住胡夢蝶的手,滿臉感激,“妹兒,真的要謝謝你了。”
“阿姨,不說這些。”
易媽媽靦腆的笑了笑,這話題也就這樣結束了。
屋檐下
“蝶兒好像很喜歡餘欣。”易忱駿還端着他的茶。
胡夢蝶擡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對面,神情淡淡,但語氣卻和往常不同,柔和了許多,“你是說你妹妹的朋友嗎?”
“是她,感覺你挺喜歡她的。”
胡夢蝶笑了笑,“不算多喜歡,只是故人的朋友,多了幾分惺惺相惜吧。”
“哦?你有朋友認識她?”
胡夢蝶不再說話,易忱駿也不再追問。
易忱音靠在二樓的陽臺欄杆上,聽着這兩人的對話。
她看着天上的半月,挑了挑眉。
看樣子這個胡夢蝶也許和那個胡玫兒真的有什麼關聯。
凌晨的時候從外面使進來三四輛車,他們整齊劃一的開進易家的壩子裏。
索性易家的場壩修的大,能夠容下這些車。
易爸爸和易媽媽都已經睡了,但是因爲要嫁女,所以家裏燈火通明。外面掛着紅燈籠,整個易家是附近最亮的存在。
易忱音和餘欣因爲睡過了,現在根本不困加上易忱駿和胡夢蝶,四個人已經圍成一桌在搓麻將。
幾人麻將正搓的高興,就被外面的車給吸引了注意。
那些人從車上下來,穿着十分的整齊劃一,最後下來的幾個人手上扛着攝影器材,他們整齊的排成一排。
易忱音丟下手裏的麻將,往外面去。
這不至於凌晨一點還有來砸場子的吧。
她剛站到門口,那些人一見是她,十分整齊的鞠躬。
“易小姐,好。”
“我們是周先生爲您今天的婚禮專門定製的妝發團隊。”
易忱音被他們這整齊的聲音嚇得一愣一愣的,她往後退了一步,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後面一排的往前走,兩排換了位置。
“易小姐,您好!”
又是大大的一個鞠躬。
“我們是周先生爲您今天婚禮專門定製的婚禮全程跟拍的攝影團隊。”
餘欣滿臉震驚的跑到易忱音的身邊,她扒拉着易忱音,“大老婆,你家少爺這是大手筆啊!”
易忱駿也走了出來。
樓上已經睡着好一會兒的易爸爸和易媽媽都醒了,“這是什麼啊。”
易媽媽披着外套站在陽臺,睡眼朦朧。
易爸爸也在打哈欠,“應該是周家請的什麼團隊吧,我們再睡會兒,孩子們自己能解決的。”
“周琰叫你們來的?”易忱駿問道。
爲首的人站出來,恭敬的說,“是的,我們是周琰先生請來爲易忱音小姐做妝發,已經今天全程婚禮跟拍的團隊。”
“半夜蒞臨,還請各位見諒。”
易忱音挑了挑眉,“沒事,你們先請進吧。”
他們跟着易忱音進了堂屋。
易忱音邊走邊說,“寒舍簡陋,還請各位將就。”
她沒什麼表情,自己又坐回了麻將桌上。
餘欣小聲地說,“我感覺他們態度還行,怎麼感覺你好敷衍?”
“這就是周先生的未婚妻嗎?”
“應該沒錯了,定位就是這裏。”
“怎麼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一點都不符合周夫人的身份。”
“少說點,客戶至上,我們只要遵循服務就好了。”
“本來就是,周先生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企業家。多少有身世的世家小姐嫁給他是配不上的?偏偏要娶一個鄉巴佬。”
堂屋就這麼大一點,再小的聲音,只要有心想聽,都能聽到。
易忱音揚了揚眉,餘欣撇了撇嘴,“切,這些勢利眼的狗東西。”
從那些人進門開始,即使裝的再恭敬,也掩飾不了她們眼中的嫌棄。
她伸手抓了個牌,雙手壓在她面前的牌上,將所有的牌一併往下蓋了下去,“自摸了。”
易忱駿聽她這麼一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撇撇嘴,“你今天牌運挺好嘛。”
“那是,我們音音可是新娘,新娘的運氣你能比得上嗎?”餘欣朝易忱駿翻白眼。
易忱駿覺得好笑,“那也是,還好有你這個單身狗幫我單着,不然今天我還要輸的慘一點。”
餘欣被他這麼一梗,她撅撅嘴,白眼直接翻到了天上,“滾!”
易忱音看着她們,動了動眉,伸手拿了屏幕朝下放在麻將桌上的手機。
手機開了靜音,她打了個哈欠,看着屏幕上十多個未接電話。
打開屏幕,點進微信,微信也是好幾個未接。
她挑了挑眉,打開聊天框,正在打字。
【做什麼?】
她剛把字打完,都還沒發出去,那邊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她點了接聽,周琰的大臉出現在屏幕上。
“是在睡覺嗎?”
“沒有。”易忱音看了一眼牌桌,“在打麻將。”
那邊張了張口,一下沒能說出下一句。
“說吧,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周琰有些鬱悶,“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周少爺,你自己看現在幾點了,你確定要這個時候想起我就給我打電話?”
周琰梗了梗,沉默了好一會兒,聲音都變小了許多,“我以爲你沒睡。”
“是啊,我沒睡。”
“所以你找我做什麼?”
“有話快點說,馬上就下一局了。”
在座都震驚的看着她。
餘欣牌也不摸了,就盯着她看戲。
易忱駿挑了挑眉覺得有趣,也看着她。
別說這裏兩雙耳朵聽她說話,旁邊還有十幾雙耳朵伸着在聽。
周琰嘆了一口氣,“就是想和你說今晚給你化妝還有婚禮跟拍的團隊就在這個時間段就到了。”
“哦。”易忱音睨了旁邊十多個人一眼,神情淡淡,“人已經到了。”
“沒什麼事了對吧?”易忱音說着。
周琰呆呆的看着她,最後說,“嗯,沒事了。”
他這話一說完,易忱音就把電話掛了。
周琰那邊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盯着平板看了許久。
宋辭從外面走進來,“還在等電話?”
“誰等電話了?”周琰語氣冷冷的,他把平板往旁邊一丟,進了廁所。
宋辭看着他,歪着頭,滿臉疑惑。
“什麼東西,大姨父來了?”
“這一天天喜怒無常的。”
溫存也從外面進來了,“又在嘀嘀咕咕什麼呢?周琰呢?”
“剛纔不還抱着周音自言自語的問嫂子什麼時候回來嗎?我還是第一次見這貨這個樣子,抱着一隻貓自稱爸爸。”
“別提他,這個傻逼有病,一會一個心情。”宋辭翻了個白眼。
溫存看着他,也是滿臉疑惑。
這倆又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