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的是免提,餘欣在旁邊都僵住了。
這是什麼路數?這兩人什麼時候都到這個地步了。
易忱音尷尬的轉頭看餘欣一眼,兩人四目相對,餘欣立馬偏過頭不看她。
“你這是......”
想了一下還是沒再說下去。
“嗯?怎麼了嗎?”
易忱音搖了搖頭,“沒什麼,周音怎麼樣了?還是不舒服的樣子嗎?”
前天的時候周琰給她發了個視頻,說是周音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已經送去寵物醫院看了,但是寵物醫院說沒什麼,昨天他也沒給她發消息,所以她不知道周音這會兒怎麼樣了。
周琰愣了愣,沒說上話。
老太太滿臉疑惑的看着周琰,“周音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老太太正說着,周音就從樓梯上翻了下來,黑白色的肚皮朝着上翻,它自己翻了好幾下才爬起來,宋辭笑得不行。
“我們的小周音啊,怎麼跑下樓來啦~”宋辭笑眯眯的起身走到周音身邊。
小傢伙熟悉了之後也不怕人了,見宋辭伸手,它的小腦袋就往上蹭。
宋辭一把抓住它的腰,把它捏在手心,隨後它被搭在宋辭的手臂上,它喵嗚的叫了兩聲,一會兒就習慣了這種高度。
“嫂子,你看,周音它好得很呢。”宋辭大大咧咧的坐到周琰身邊,抓着周音的後頸.
它整個人就像是香腸一樣掛在宋辭手指上,雙腿下垂着,可能不太舒服,它一直在叫,後腿一個勁兒的亂蹬。
周琰眉頭都皺緊了,“你別這樣弄它。”
宋辭撇撇嘴,把周音放在周琰懷裏,自己默默的走開了。
易忱音看着毛色比前幾天好很多的小貓,心裏也安心了許多。
周琰那邊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他摸了摸鼻子,“它沒事,我就是看它不像平時那樣亂跑,就以爲它生病了。”
易忱音挑了挑眉,也沒說什麼揭穿他的話。
“正常。”
“你把它放地上吧,它在地上跑來跑去在你身上該把你衣服弄髒了。”
那邊周音聽到易忱音的聲音,小腦袋就在四處看,隨後就喵喵的叫了起來,似乎是在尋找易忱音在哪裏。
周琰勾着脣笑了,“它應該是聽到你聲音了。”
他動了動平板的角度,原本對着周琰的臉,現在對上了他的腰腹,周音小小的一隻很乖的窩在周琰的大腿上,它還在甩它的腦袋,它動了動小腦袋轉頭看到屏幕上的易忱音。
它一下站起了小身子,朝着平板過去,對着平板喵嗚喵嗚的大叫,易忱音滿臉都是笑容,“哎呦,小周音這是還記得媽媽啊。”
周音叫了好幾聲,它的爪子直接伸到屏幕上,易忱音那邊的屏幕暗了許多,她看着應該是周音的小肚皮。
餘欣伸頭看了一眼,問,“這就是你在那邊養的小貓?”
“嗯,它現在有名字,是我大兒子。”
“呦,還是個大兒子呢,所以你給他取個女孩子的名字做什麼?”餘欣好笑的看着她。
“我的兒子就是周琰的兒子嘛,也算是我們一起養的,跟周琰姓,跟我一個名,不是挺好聽的嗎?”
餘欣挑了挑眉,“嘖嘖嘖,周音呢~”
周琰那邊把周音抓在了手裏,他用手臂夾着它,拿着平板朝着樓上去。
“你這是要把它送回房間嗎?”易忱音靠在牀背上,看着他。
她現在只能看到周琰的下巴,男人的臉真的很精瘦,沒有任何多餘的肉,易忱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肉,轉頭又看了一眼餘欣下巴上疊出的贅肉,嫌棄的撇她一眼。
餘欣被她這麼莫名其妙的一眼看的有些發毛,她朝她翻白眼,朝她無聲的做了個口型。
‘你有大病!’
易忱音翻個白眼,不搭理她。
“怎麼了?”周琰低頭看手機正好看到易忱音翻白眼,他還有些愣怔,所以爲什麼要朝他翻白眼。
易忱音的眼白都來不及反應,她一下有些尷尬,戰術性的咳嗽一聲。
“沒,沒什麼,你這是到了周音的房間嗎?”她趕緊轉移話題。
周琰擡頭看了一眼已經安裝好的房間,點了點頭,“到了。”
周琰啞然失笑,他把鏡頭轉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周音小小的身體正朝着靠牆放着的貓咪跑步機跑過去。
挨着跑步機的是周音的貓盆。
再往旁去是已經佈置好的落地窗,落地窗上墊着厚厚羊毛毯子,還是紫色的,還有靠左牆的貓爬架和牆上的小木板。
“這些周音現在都玩不了吧。”易忱音說。
周琰撇了一眼在跑步機上翻了好幾下跟斗的周音,他把鏡頭晃過去。
正好是周音因爲跑步機滾動起來太快,它的身體太小從跑步機上甩下來的畫面。
易忱音看得有些忍俊不禁。
“它還是個愛運動的好孩子。”
“音音,我們改下去喫飯了。”餘欣看了一眼時間,伸手推了推易忱音的手臂。
易忱音劃了劃手機屏幕,看到時間,的確已經很晚了。
“那我們就明天見了,我要下樓去喫飯了。”
周琰看着她許久,才說,“好明天見。”
易忱音拿着手機下了牀才掛的電話。
周琰看着掛在牀邊的婚紗,愣了許久。
易忱音掛斷電話就和餘欣出了房間。
她發覺胡夢蝶很喜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不看手機,就是這樣呆呆的坐着,易忱駿在她旁邊也就靜靜的看着易忱駿看手機,整個人安靜的很。
她總是會被她這樣嚇到,這會兒都十一點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易忱駿應該在樓下。
她就發現她哥這個戀愛白癡是真的白癡,別人恨不得寸步不離,但是他哥是把胡夢蝶放在那裏自己就跑出去了,也不怕胡夢蝶一個人在家會覺得尷尬。
但要說易忱駿這貨不在意胡夢蝶又不見的,他又記得胡夢蝶不喜歡的每一樣東西,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會給胡夢蝶看。
易忱音都覺這兩人像是在一起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也看不出來戀愛的感覺。
胡夢蝶聽到聲音轉頭看過去,她很長的一頭黑髮,那一頭黑髮已經長到散落在沙發上了,從背面看過去其實真的挺嚇人的。
“醒了嗎?”她的聲音啞啞的,悶悶的,可能就是大家所說的那種御姐音,易忱音一直都覺得她的聲音和她的相貌一點都不匹配。
餘欣有些晃神,“嗯。”
易忱音只是朝着她點了點頭,她和餘欣朝着樓下去,胡夢蝶的目光一隻目送她下樓。
“小雪怎麼還沒來啊?”易媽媽的聲音裏帶着些焦灼。
“不來了!二姐,不來怎麼不早點和我們說?非要等這個時候和說。”
“你們有事我找你們的時候就告訴我,能有現在這種事?”
“好了,你別說了,既然知道會撞在一起,那當初說的時候就別答應,答應了又不來這算什麼?”
“呵,合着你都沒把這件事和小雪說,就是你單方面答應的是吧,二姐我真的,算了算了,別說了,明天你就和小雪去她男朋友家吧。”
“我們音音的婚禮少你這一個姑姑也沒什麼。”
易媽媽說完就掛了電話,她雙手叉着腰,是真的很心煩。
這是易忱音的二姑,是易爸爸的親姐姐,這樣爽約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上次說着要在本家親戚裏找未婚的孩子給音音做伴娘,二姑聽了消息就馬上打電話給易媽媽說她家姑娘也就是易忱音的表姐現在只是談着男朋友,做伴娘不打緊。
易媽媽想着這是親姑姑,也算是親的姐姐,就應下了。
現在離着婚禮還沒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了,二姑打電話跟她說表姐明天要去看婆家,易媽媽能不氣?
這不就是純屬故意的?
易忱音按着站來樓梯旁走廊中間的易媽媽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剛纔的話聽了個大概。
“媽,表姐來不了嗎?”
易媽媽轉頭看見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是啊,你說周家那邊定下的兩個伴郎,在衆多伴郎團裏數量算是少的了,我們家卻連兩個伴娘都湊不出來。”
易忱音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該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