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玉那邊我哥會幫你的,主要是你小弟我太廢材了,還不夠強大。”溫放摸了摸頭,轉頭看向溫存。
雲婷被他逗笑,“那你還要保護我呢,結果是你口嗨,讓哥哥來買單。”
溫放大大的笑了,“哈哈哈,沒辦法,我哥願意。”
雲婷的目光看向溫存,朝着他禮貌的笑了笑,“那就麻煩哥哥了。”
溫存笑了笑,“不麻煩。”
溫放挑了挑眉,“話說你好點沒,我聽醫生說你差點都沒保住,把我們嚇死了都。”
雲婷搖頭,“好多了。”
“你啊,以後別這樣糟蹋你了,好好的一個大小姐,怎麼就把自己過成了灰姑娘的生活呢。”溫放忍不住吐槽她。
溫存垂下了眸,“嫂子,最近周琰可能都忙不開,所以我每天都會過來陪你們,有什麼需要一定要跟我說。”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我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溫存靠在窗上,看着外面的夜空,垂着眸,易忱音總覺得那雙眼眸裏寫滿了憂傷。
“周琰不放心你,最近溫放要在自己公司實習,我爸媽都要回職場親自帶他,正好可以給自己放個小長假。”
“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多我一個,至少應付一些人會更簡單一點。”
易忱音看着她,咧着嘴笑了,“那我們的安全就要麻煩你了。”
“我有個小請求,就是明天來的時候能幫我把周音帶來嗎?”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周音了,不知道她又長了大沒。
也就才幾個月,周音就長老大一隻了,原本的瘦小夥變成了大壯,周琰每次看到它都要吐槽它太能喫,每次周琰說它它就呲牙伸爪子刨周琰。
溫存也笑了,“好,明天我就把它帶來,正好也能給你們解解悶。”
“婷婷需要休養,要住的在醫院的時間肯定長。”
她轉頭看了一眼和溫放相談甚歡的雲婷,感覺她和溫放聊天的時候神情都變了。
她那種眼神就很像在看,在看什麼呢?
哦,就像是姐姐在看弟弟的眼神。
廖儒弘的姐姐也是她的表姐,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廖儒弘從小就是個話癆,她被他念叨的煩了,就捂着耳朵跑,廖儒弘人小,追不到她,就坐地上哭。
廖表姐聽到他哭,就會從外面進屋裏抱着廖儒弘,然後抱着她,哄廖儒弘,她的眼神也是這樣,總是很耐心,也很溫柔。
只是廖表姐身體不好,從小她就覺得廖表姐被林黛玉附身了,所以每次和奶奶看紅樓夢,她都很討厭林黛玉。
“她和你弟弟關係看起來很好。”
“他們從小就一起玩,一起長大關係肯定好。”
“就像我和周琰一樣。”
後面的話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易忱音偏頭看着他,看到他的目光落在雲婷的身上,那種纏綿憂鬱的神情,讓人覺得很不對勁。
她眯了眯眼,反覆在兩人中間橫跳觀看。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溫存陪着她們。
雲婷出院這天,周琰晚上十點的飛機,他要出國出差。
易忱音看着他在收拾衣服,坐在牀上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哈欠。
餘欣昨天給她打電話,說放五一,讓她們一起下鄉去玩。
說是正好雲婷也在,可以帶她去散散心。
“還有兩個小時。”說着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周琰好笑的看着她,“你沒必要幫我計時吧,怎麼感覺你巴不得我走一樣。”
這會兒周音躺在周琰的行李箱裏打了個滾,聽到易忱音在喊他,他很給臉的朝着她叫了一聲。
周琰拿着他的衣服走過去,伸腳踹了踹箱子裏的周音,“喂,瞧瞧你掉的一身貓毛,快出來,飛機可不願意帶你。”
周音伸出他的前爪用力的在周琰的皮鞋上一抓,很好第N雙被周音抓壞的皮鞋。
易忱音笑得不行,“你惹它幹嘛,它可不會管你鞋子壞不壞的。”
“沒事改天把他送貓咖去,讓它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周琰看了一眼被抓壞的皮鞋,有看了一樣躺在箱子裏認真舔毛的周音,無語的搖了搖頭。
周音朝着他拉長聲音啊嗚啊嗚的叫一聲,隨着另一隻腳又是一下。
“讓他去出賣色相,倒也是個賺錢的好辦法。”
周音怎麼趕它也不走,周琰只能先把衣服放在牀上。
易忱音坐在牀上晃着腳,笑着看着他,見他看她,她拿起手機又看,歪着頭把手機翻面朝向他,“你現在還有一個小時五十分鐘,周先生再不好好收拾你就要錯過飛機了。”
周琰挑了挑眉,他的眯了眯眼,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說,“醫生不是說他已經會自己翻身了嗎?我摸摸。”
說着他就蹲在她的跟前,伸手過去。
易忱音一把抓住他的手,“喂,你這樣是流氓行爲,誰直接就上手的,我都還沒同意呢。”
“我摸我老婆,怎麼就流氓了。”
易忱音眨眨眼,看着他,“你孩子他是會翻身了,但是現在他有沒動,你能摸到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沒動?”周琰笑着看着她。
易忱音都無語了,“孩子在我肚子裏,我能不知道嗎?”
“阿音。”
易忱音看着他,自從說開以後,他似乎就一直都這樣叫她,總是一種黏糊糊的感覺。
“幹嘛。”
周琰看着他,認真的握住她的手,大手包着小手。
“我不喜歡你這麼不熟練的和我相處,我說過我們還有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雖然讓你慢慢接受我,但是也不能這麼慢啊。”
易忱音朝着他眨了眨眼,的確她和周琰相處起來確實還不夠熟練,有些時候會覺得很生疏。
她看着他一臉認真的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她低下頭,湊近他,仔細的打量着他。
她垂着眸去看他的脣,他的鼻子中間有顆痣,是那種淡棕色。
還記得她和餘欣說顧宇像周琰的原因,說出來差點沒把餘欣氣死。
顧宇的鼻子上,同一個位置也有這麼一顆痣。
餘欣聽了追着她打了一頓。
她抿着脣笑,周琰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脣往前湊近想要親上那粉紅的脣,易忱音沒讓他得逞,往後退了退。
“你幹嘛。”周琰嚥了咽口水,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脣上。
他承認他是個色鬼,腦子裏只有親吻這一個想法。
易忱音沒說話,她湊上前貼上他的脣。
她睜着眼,周琰也睜着眼,兩個人四目相對。
易忱音笑意盈盈。
她只是想貼貼就往後退開,但周琰那肯,她的後腦勺被周琰的大手按住,加深了這個吻。
房間裏淡黃色的暖光照耀着,周音在行李箱裏舔着爪子,伸了伸懶腰,翻滾幾下,從行李箱裏跳出去,跑出了房間。
房間只剩下纏綿的親吻聲。
媚眼含笑三分春,笑與不笑皆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