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出門本就是爲了玩的,自然不會因爲這個小插曲就打消了她們繼續玩下去的行程。
晚上的時候,她們回到住所。
餘欣提議在院子邊上烤燒烤,還可以吹吹江風,因爲她看到這個家裏放了燒烤架,心裏發癢想喫燒烤了。
大家都覺得可行,都沒有意見。
四個人在院子裏,雲婷幫着餘欣一起烤燒烤,宋辭站在一旁看着餘欣操作。
周琰則是和易忱音還有溫存坐在一起串烤串。
易忱音吸了吸鼻子,這江邊果然是要比別的地方涼快一些。
她轉頭看着站在餘欣身邊抱着雙手的宋辭和正在認真翻面的雲婷和餘欣,她動了動眸,抿着脣勾了勾。
“溫存,要不你過去幫幫他們?”易忱音邊串着烤串,邊說着。
溫存手上的動作愣了愣,他擡頭看了一眼她的身影,只是幾秒就垂下眼眸,他搖了搖頭。
“不了,一個燒烤架兩個人就夠了。宋辭就是混飯喫的,我在這邊幫着串一串,烤得快些。”
易忱音挑了挑眉,“你和婷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啊?”
溫存愣了愣,沒有擡頭,而是認真的穿着手裏的二荊條。
易忱音搖着頭嘆了一口氣,“有什麼小誤會都要說清楚,沒說清楚誰知道是誤會。”
溫存沒說話,易忱音也覺得自己這樣多少有點多管閒事,也閉了嘴。
周琰在她身邊也串着,他瞥了一眼溫存,聲音淡淡的,“阿音說的沒錯,我覺得你和她相處的挺不錯的。”
溫存笑了笑,他說:“你知道她的祈願瓶裏寫了什麼嗎?”
周琰看着他,沒有反應。
他哼笑一聲,“明明清楚有些東西是沒結果的,就沒必要去執着,那些不能言說的就讓它爛在肚子裏。”
周琰沒再說話。
有些東西旁人是理解不了當事人的,他也沒必要把自己的己見再講給他聽。
他拍了拍溫存的肩膀,“沒事,我們去買點酒回來吧,今晚喝喝酒,解解悶,醉了就什麼都好了。”
溫存朝着他笑了笑,他將手裏串好的二荊條進籃子裏,站起身來,“那我就去買點酒回來。”
“要不買點啤酒?別買白的,白的度數太高了。”易忱音朝着他說。
溫存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出了院子。
雲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垂下眸,有些愣怔的翻着手裏的豆腐塊。
餘欣正烤着韭菜,就聞到一股糊味,她以爲是自己烤糊了,趕緊擠了點水上去。
“別弄水啊。”宋辭伸手指了指。
“糊了糊了。”餘欣有些手忙腳亂的。
宋辭看了兩眼,“不是,欣欣你的沒糊啊。”
“你沒長鼻子嗎?這麼大一股糊味。”餘欣沒好氣的瞪他。
宋辭無辜的眨了眨眼,“可是你的真的沒糊啊?”
“滾滾滾,不做別搗蛋,我的沒糊,哪來的糊味而?”
“有沒有可能是雲婷的豆腐塊糊了。”
餘欣這才反應過來,低頭這才認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韭菜,確實沒糊,她轉頭看了一眼雲婷。
餘欣着急的推了推她的手,“婷婷啊!婷婷啊!糊了,糊了,都着火了。”
餘欣着急忙慌的朝着她的豆腐塊灑水。
雲婷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裏走出來,她低頭一看,嚇了一跳,趕緊拿起來丟進了盆子裏。
“婷婷,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餘欣看了她一眼,從回來的路上雲婷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宋辭伸手給她的韭菜翻了個面。
雲婷還有些失神,反應有些慢,她還一會兒纔回過神,“嗯?你說什麼?”
餘欣嘆了一口氣,“沒什麼,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感覺你心情不要好,讓宋辭來烤吧。”
宋辭跟着應付,“對對,你去休息,我來烤。”
“要怎麼烤啊。”
“滾。”
宋辭:“哎呀,好好說話撒。”
“那你不知道回憶一下你看到的?”餘欣無語翻白眼,“勿擾,姐很忙。”
“你就教教我嘛,別這麼高冷。”宋辭嘴上一邊說着,一邊熟練的烤着。
餘欣冷哼一聲,“滾,姐是搞笑女。”
兩人吵吵鬧鬧的,讓這個院子也顯得更加熱鬧了一些。
溫存回來的時候已經烤了許多擺放在桌子上了。
他抱了兩件啤酒,是山城88,紅色的酒箱子還挺好看。
易忱音看了一眼盯着手機屏幕發呆的雲婷,伸手推了推她,“婷婷,溫存回來了。”
“我們可以開始喫起來了。”
易忱音喫的是沒有辣椒的,反正自從懷了孕之後,她是一點辣都吃不了。
今天溫存和雲婷一看就有問題,平常基本上是雲婷在哪裏,溫存就會坐哪裏。
餘欣是個直腸子。
“溫存,你怎麼不和婷婷坐一起了啊?”
“你們是吵架了嗎?”
溫存正在喝酒,聽到餘欣的話,他的目光瞥向雲婷,雲婷還有些呆愣的抱着酒瓶,有些遲緩的擡頭看向溫存。
兩人短暫的對視幾秒,最後各自移開了目光。
溫存把嘴裏的那一口酒吞進去。
宋辭在旁邊扯了餘欣的衣角,餘欣轉頭瞪他一眼。
溫存很顯然心情不好,這狗東西心情不好的時候誰都不管,對誰都是一律臭臉。
餘欣沒有察覺到溫存的不悅,還想繼續說下去,宋辭怕溫存怒及餘欣,自己先開口打斷了餘欣的話,“喝酒,喝酒。”
“兄妹之間也是有矛盾的嘛,不要管這麼多,再等會兒菜都冷了。”
餘欣還想繼續說話,易忱音趕緊拉住了她,她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欣欣,別說了,溫存臉都變了。”
餘欣愣了愣,她朝着溫存看過去。
溫存平日了總是一副很溫和的模樣,這讓餘欣對他有了一種他很好相處的感覺,但現在,溫存冷着的臉,和對視過來的眼神都讓她覺得怪恐怖的,她縮了縮脖子。
剛纔想反駁宋辭的話咽回去,自己的大腦總算是得到了思考。
“長點心吧。”易忱音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腦袋。
溫存絕對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欣欣對他而言就是兄弟女人的朋友。
剛纔餘欣的話很顯然冒犯到了他。
宋辭鬆了一口氣,舉着酒瓶,站起身,“來我敬大家一個。”
“嫂子也來。”
易忱音朝着他笑了笑,“那我就以果汁帶酒。”
“好,沒問題。”
“我們三從小就一起長大,也不知道聚了多少次,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情況聚在一起,能夠聚在一起就是緣分,我幹了,你們隨意。”
餘欣看着宋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酒瓶,想起自己上次喝醉了乾的好事,不敢多喝。
這瓶酒都開了好一會兒了,宋辭都喝了三四瓶了,她才喝了兩三口。
她咳嗽幾聲,假模假樣的喝了一口。
“咋了,今天怎麼開始養起魚了?”易忱音湊到她耳邊上去。
餘欣撇撇嘴,“我怕我醉了出醜。”
“沒關係啊,上次你出醜的時候,也是這些人看着。”易忱音哈哈的笑。
餘欣幽怨的看她一眼。
宋辭轉頭看着她們,笑眯眯的問,“嫂子你們在聊什麼啊?這麼開心。”
易忱音抿着脣笑得開心,“不可說,不可說,說了我兒子乾媽要和我絕交。”
餘欣的拳頭在桌子底下都已經準備好了,她歪着嘴瞪着她。
周琰和溫存則是安安靜靜的喝酒。
雲婷有些心不在焉的抱着酒瓶子。
喝到一半,她們都給喝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