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意思。”
周琰抿了抿脣,“奧。”
這一路不管易忱音和周琰說什麼,周琰都是一句“奧”,易忱音拿他沒法,乾脆不理他。
直到到了提前約好票的遊樂園,周琰自己憋不住了。
“阿音,貼貼。”
易忱音:喝假酒了?
“你幹嘛?別這樣,黏黏糊糊的,我都不習慣了。”易忱音有些哭笑不得。
周琰抱住易忱音的脖子,哼唧唧幾聲,“不管,你不理我。”
“你別這樣啊,鬆開我嘛,我真的熱。”
“奧。”
“周琰。”
“奧。”
“你再裝怪,我真的生氣了。”易忱音拍了拍他的手臂。
周琰滿臉怨氣的鬆開易忱音。
“誰家老婆,老公要求貼貼還拒絕的。”
滿滿的怨氣。
身後的餘欣。
她伸手戳了戳易忱音,眼神示意她。
餘欣:你男人發病了?
易忱音:少管。
餘欣:嘖,還護短?
易忱音推了推餘欣的手。
“誰家老公,老婆都拒絕貼貼,自己還非要貼貼的?”
周琰哼了一聲,宋辭有些看不下去,他雙手抱着自己,弱小無助。
“周少爺,你別這樣,我害怕。”
周琰轉頭瞪他,冷哼,“活該你單身。”
“你哪懂已婚人士的幸福。”
在場的四個單身狗。
餘欣:顯眼包玩意兒......
雲婷:這,沒必要這個樣吧......
宋辭:扎心了老鐵。
溫存:整這死出......
易忱音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它主動挽住周琰的手腕,“走走走,別浪費時間了。”
易忱音剛挽住周琰,周琰整個人的臉色大變,陰轉晴,轉頭得瑟的朝着宋辭溫存使眼神。
“周琰怎麼這麼像戀愛腦。”餘欣吐槽。
雲婷附和點頭。
“我還等着音音能夠虐他呢,整這死出,追妻火葬場不香嗎?這麼幸福是爲了真香誰?”餘欣加強吐槽。
雲婷更加用力點頭,“就是,就是。”
“媽的,be吧,等我兒子出生,就給音音吹枕邊風,給周琰在音音眼前上眼藥。”
雲婷想了想,“這就沒必要了吧。”
“婷婷你不懂,夫妻就是要多吵吵才幸福。”
“吵架傷感情。”
宋辭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過來。
“可別整這出,不太好。”
溫存也說了一句。
雲婷和餘欣看他們一眼,挽着手朝着易忱音他們追上去。
“你說還是我們纔是好兄弟,共患難啊。”
溫存沒說話。
周琰沒有上旋轉木馬,他站在下面看着她,手裏拿着相機,他想親自給易忱音拍照。
易忱音坐在上面其實不太舒服,但是她總是有一種幸福感,此刻心房被添的慢慢的。
易忱音轉到前面,就會朝着周琰招手,周琰沒沒都朝着她笑,神情溫和。
“你不是說好要給我介紹你們公司的合作嘛?”
“我們最近沒有能和你們合作的項目,你別追着我了,我還約會呢。”
“你少騙人了,我給你送了那麼多禮,你收的時候怎麼沒說不行?最近泰谷有個自己的項目,再招標,你到底有沒有能力?”
“不是經理嗎?就算不能直接幫忙,也能幫忙引薦引薦吧。”
“你有病吧,我們那麼一個大公司好幾個大部門,總經理十幾個,你以爲我有多大權力?我能幫你和公司聯繫上都不錯了,你讓我哪來的臉帶你去見我們總裁?”
“那你當初收我禮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些?我們公司現在就靠着最後這一搏才能起死回生了,我求你行行好,幫幫忙。”
吉雪瑞有些不耐煩,她的男朋友皺着眉,“你能不能別纏着我們雪瑞了,她已經盡力在幫你了。”
“我這輩子沒有這樣求過人,吉雪瑞,求你行行好,真的!”
周琰被這些爭吵吸引了注意,轉頭看了一眼。
“周琰。”
易忱音下了木馬,朝着他跑過去,周琰回頭,朝着她走了幾步,接住她過來的身子,抱住了她。
“你真的不玩嗎?”
周琰笑着搖頭,“先放開吧,我拿着相機,硌得慌。”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易忱音笑着鬆開他的腰。
易忱音一轉頭,突然面前就撲了一個人過來,嚇得她差點沒站穩,周琰整個人後背都驚起了冷汗,他下意識扶着易忱音,兩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
“周總!”
“周總!”
“您幫幫我吧,幫幫我吧!”
“就求你和我們公司合作吧!求求您了。”
周琰眉頭皺的緊緊的,他往後又退了幾步,“別碰我。”
他的聲音冷冷的,他轉頭有些擔心的看着易忱音,“阿音,沒嚇到吧。”
易忱音確實有點嚇到了,她緊張的扶着肚子,肚子有些發緊。
“沒有。”
周琰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攬住易忱音的腰,帶着她想要走開。
那男人這才發現易忱音,立馬換了人抱腿,“音音,你和周總原來認識嗎?”
“我是虎子啊,東虎,你就幫幫我吧!”
“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老婆孩子都賠進去了,我要是破產了,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嗚嗚嗚,音音你幫幫我吧。”
易忱音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周琰完全變了臉色。
“你最好馬上給我鬆手。”
周琰的臉色發冷,東虎擡頭看着周琰,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他跪在地上,有些多人朝着這邊看。
他哭的臉上髒兮兮的。
易忱音是真沒認出來東虎。
吉雪瑞遠遠的看着易忱音,動了動眼眸,轉身就走。
“哎,雪瑞怎麼走了。”
她能不走?再不走還要丟人。
易忱音覺得有些頭疼。
“這真是東虎?怎麼弄成這樣了?同學會的時候不是那樣意氣風發的?”
易忱音搖了搖頭,“誰知道。”
周琰的神色淡漠,東虎還在哭,周琰是不是的轉頭看向她。
過了一會兒周琰朝着易忱音走過來。
“你沒事吧。”易忱音有些擔心地問。
周琰搖了搖頭,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東虎,“他被騙了,現在公司的資金週轉不了。”
“沒必要幫他。你沒必要爲了我想,我和他只是高中同學關係。”
周琰嘆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
“她老婆差點就帶着肚子裏的孩子自殺了。他是爲了這個纔到處求人的。”
“我見過他,他本就是富二代出身,只是現在家裏也出了問題。”
易忱音也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和素不相識,爲什麼要幫他。”
周琰低頭想了想,“我倒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只是覺得有些東西遵從心。”
“我想幫他。”
“不爲他,就爲他的妻兒。”
“我不想有一天我出了事,你也會陷入這樣的情景。”
易忱音覺得好笑,“怎麼會,宋辭和溫存聽了要生你氣的。”
周琰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多我來說九牛一毛的東西,能幫他,就當是給寶寶積功德了。”
“你決定就好。”易忱音搖了搖頭。
餘欣看着轉身朝着東虎去的周琰。
“周琰什麼時候這麼近認清了?”
“我可是沒那次刷到財經頻道看到他霸王言論而覺得他冷漠的。”
宋辭在她旁邊看了他一眼,“周琰本來就是一個細膩的人,只是以前表達方式和別人不同。”
宋辭看一眼易忱音,垂下眸,輕笑。
周琰多少還是爲了易忱音。
一個男人只有有了自己的骨肉,纔會學着變得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