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場生日宴更是包下了整個飯店。
包括途經飯店的那三條街道,都派人專門打點過,保證所有賓客都能安全抵達。
嬈楚楚從秦錚房間離開,本是想繞到後門去找個小醫館消去體內的藥性,沒想到魏宗峯那老東西老奸巨猾,早就派人守在那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退回剛纔躲藏的地方。
她腳下的步子走得極其小心翼翼。
又控制着自己身上釵子晃動的聲音,絕不願第二個人發現自己。
奈何上天有心捉弄她,纔剛把左腳邁進那個地方,身後就傳來男子低沉性感的調笑聲。
“你是哪家的姑娘,好好的宴會不去,竟然把自己折騰成這個狼狽模樣。”
那道目光明目張膽的打量着自己。
讓嬈楚楚有些生氣了,她堂堂錦鯉精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嘲笑的好嗎?
讓她來看看這不要臉的臭流氓是何人!
倩影飛快轉過身來,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彷彿會說話似的,天生盈着星月光輝,漂亮又勾人。
饒是見過美人無數的秦子琛都呆在了原地。
好傢伙?
這是哪來的小美人,莫不是天仙下凡了吧?
雖是驚豔到無法移開目光,秦子琛仍舊面色坦然又風流,搖着手裏那把墨面竹扇,挑挑眉道:“想不到北城還有這樣漂亮的姑娘,不知小姐芳名?”
站在他對面的嬈楚楚臉色就不太妙了。
她覺得自己這運氣,當真是背到了極點。
纔不到半個時辰,她先是遇到了秦錚,之後又運氣極差的撞上了無聊閒逛的秦子琛。
這兄弟兩人都不是什麼好糊弄的善茬,若是她待會說錯話,免不了被一通懷疑。
倒不如把那白蓮花美弱慘的人設好好發揮一番。
嬈楚楚敲定了主意,浮在眼底的怒氣衝衝一瞬間就被哀婉柔怯給取代了。
情緒轉換的夠快,秦子琛一時沉浸在她美貌之中,也沒有覺察到她的不對勁。
等再擡眼的時候,嬈楚楚眼眶微紅,小臉雪白,兩瓣嫩軟的紅脣失了些血色,和眼眶內蓄着的淚水配合着,一副嬌弱病美人的悽美模樣。
她微微張了脣,迎上他探究的目光,臉色勝過窗外灑落的冰涼月光,幾近白的透明。
細細軟軟的嗓音緩慢的啓出三個字來:“嬈楚楚。”
她穿了一身青綠旗袍,因腰身纖瘦,還撐得不大嚴實,但他處的曲線又是極美極協調的。
秦子琛看着看着就呆了,嘴巴癡癡的張着,也忘記了迴應。
腦海裏也開始飄過一張張熟悉的臉龐。
實在是怪事了,秦子琛想不明白,這北城他剛纔見過面,叫的上名字的閨秀小姐那麼多,偏偏沒有一個合的上眼前人的模樣。
總不能是憑空出現的吧?
他試着走近嬈楚楚,手中搖晃的墨扇也收了回去,發覺她很害怕,又特地放柔了語氣:“我雖不曉得你是哪家小姐,但見你裙身沾了塵土,想來遇到了險事。”
“在下是秦家二子秦子琛,你如果信得過我,大可把事情同我講一講。”
他說這話的樣子很真誠,一點不像是欺騙她的樣子。
嬈楚楚沒有急着回覆他,先往腦子裏尋找有關秦子琛的劇情內容,等確定對方的性子不會對她下手,才放心的把事情告知了他。
當然。
必定省去了一些不太能告知的內容。
考慮到時間原因,嬈楚楚說得比較簡短,秦子琛聽完也覺得她有些可憐,便提出想帶她回房治療。
嬈楚楚詫異的擡了眉:“秦公子還會醫術?”
這話裏肯定是有吹噓的成分,不過男人嘛,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必然要吹捧得厲害些。
嬈楚楚也沒糾結他話裏都誇張意味,確定秦子琛會些醫術便跟着他走了。
系統:“你這樣隨便跟一個陌生男人回房,很危險的喲~”
嬈楚楚無奈擺手:“這是我的錯嗎?那藥性都要反上來了,再不找個人救,我就要憋死在這了……”
系統:“你長得漂亮聽你噠!”
發覺她似乎在自言自語的秦子琛:“?”
剛撿回房的美人感覺腦子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
咔噠。
房間門落了鎖。
嬈楚楚虛軟無力的跌到了一旁的牆壁上。
擔心影響到對方,纖細的手腕一直護着前身,手指蜷縮着,用力到發白。
原身喜讀經典詩書以及外文作品,魏家雖沒落了許多,但不至於供不起她讀書,正因此,她也習得了許多有用的知識。
知曉中了那東西,未必需要以情事緩解。
但她定力夠好,能忍受到現在,若是秦子琛受了影響,那就很難說了。
畢竟男人大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事實也的確如此!
美人就在身旁,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
好在秦子琛也非等閒之輩,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他先是讓人送來冷水給嬈楚楚喝,一面撥打了一個號碼。
扶着少女坐到椅子上,他拿出一套用以鍼灸的東西,對她道:“你中的那東西分量應該不是很大,等喝過冷水,我幫你先疏導一下筋脈,靜心凝神,等我朋友把解藥帶來,緩一緩應該就差不多了。”
“好,謝謝秦公子。”
秦子琛見她動作拘謹又膽怯,莫名心癢得很,低着聲音說:“你總秦公子秦公子的叫我,不如換個別的稱呼如何?”
嬈楚楚臉色更紅,“您覺得什麼稱呼好?”
秦子琛和秦錚一樣也長了一對鳳目,但與秦錚不同,他的眼睛更加柔和,像朦朧着皎潔的月光,清泠泠的,笑起來帶着三分情,不笑又過於薄涼。
這會他看着嬈楚楚笑,眼底分明是不掩飾的喜愛,秦子琛盯得她快擡不起頭才重新開了口,“秦先生怎麼樣?”
少女秀致的眉頭微微蹙起。
不怎麼樣。
“先生”這詞看似大衆,實則內涵更深,最曖昧親暱的,比如女子喚情郎。
妻子喚丈夫。
秦子琛怕是故意捉弄她吧。
嬈楚楚心裏一清二楚,但也只是咬着朱脣推拒說:“好是好,但我不能喚你這個稱呼,在你之前,已經有人先佔下了。”
秦子琛鳳目微眯,藏在眼底深處的冷意也翻了出來,“誰,你也心悅他嗎?”
若是心悅,那便要將其狠狠折磨。
不心悅最好,他可以爽快的一槍斃命。
嗯。
秦子琛已經在腦海裏把那個人的死法想了無數種,只差知道名字了。
他蘊着期待的目光掃了過去,嬈楚楚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只搖搖頭說:
“並不心悅。”
“但他身份特殊,你怕是不能動他。”
秦子琛一聽脾氣就上來了!
這全北城,乃至全天下,還有他秦子琛不敢動的人嗎!
——
哈哈哈哈哈只要一想到他倆最後發現老婆是他們小ma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