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琛模樣生得俊俏如畫,讓人絲毫感受不到他是個習武多年的黑幫二把手,反而更像個溫潤如玉的教書先生。
按理說,警局和黑幫永遠不可能扯上關係。
然而秦子琛魅力無限啊,最好的朋友偏偏就是警局警長之子林易軒。
兩人獵場相識,意趣相投,之後爲了更好治理北城,一同定下了和平協議,對那些百姓而言,也算是一件難得的好事了。
林易軒最不喜女色。
據說是因爲辦案時被那些模樣俏麗,哭哭啼啼的姑娘鬧出陰影了,外加曾受過情傷,對遇到的許多姑娘都心生芥蒂。
如今一見到嬈楚楚那如花似玉的美人模樣,更是蹙緊了劍眉,目沉似海。
“我說子琛,你好端端的參加宴會怎麼惹來這麼個麻煩?”
林易軒語氣不善。
說話時雖特意避開了嬈楚楚,但這議論的聲音難免不會落入她耳。
秦子琛回看了一眼嬈楚楚。
少女溫順乖巧的坐在位置上,膚若凝玉,青綠旗袍勾勒纖纖柳腰,一雙杏眼含着水汪汪的淚霧,鼻尖微翹,脣色天然豔如硃砂。
美得如夢似幻。
不愧是他一眼鍾情的女子!
氣質好得沒話說呀。
他清了清嗓,手裏那把扇子輕輕晃呀晃,對林易軒道:“嬈姑娘的遭遇如此讓人惋惜,不幫扶一下我怎麼過意的去,倒是易軒你。”
秦子琛失望的看着他搖搖頭,一聲輕嘆。
“未免太沒有同情心了。”
林易軒:“???”
你小子把話再說一遍?
誰沒同情心了?!
來不及揭發秦子琛的真面目,林易軒眼睜睜看着他湊到少女身旁,溫聲詢問:“方纔你已經喫過藥了,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嬈楚楚抿脣搖頭,嗓音軟軟:“沒有了,只是腳腕還有些疼。”
“腳腕疼?”
秦子琛關切的湊上前,伸手就去撩她旗袍下襬,嚇得嬈楚楚大驚失色,紅着臉要躲。
她研讀詩書著作不假,思想比一般女子要解放許多,但也沒有開放到可以隨意讓男子觸碰她玉足的程度。
剛纔讓秦錚碰了,純粹是因爲傷勢。
這回哪裏還願意給秦子琛看了去,嬈楚楚鼻尖輕聳,有些不好意思的糯聲推拒道:“子琛莫要這樣……”
她話音才落,就見男人渾身一僵。
漆亮鳳目擡起,同她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少女雪白的小臉浮現淡淡緋粉,就落在兩腮,杏眼含怯,像是陡然受到驚嚇的小兔子,總要惹來他人心生逗弄之舉。
距離貼近,能聞到嬈楚楚身上襲襲香風。
秦子琛忍不住舔了下脣角,動作並無輕浮調戲之意,也因其容貌夠盛,反而意外的性感。
他穩住聲線,斂眸屏息:“楚楚不願意,那我便不貿然上手了,不過若是真傷得重,可絕不能欺瞞我。”
嬈楚楚見他神色堅決,只好紅着臉答應。
兩人之間的氣氛如此曖昧,一旁目睹全程的林易軒懵了。
那什麼,這還是他認識的秦二傻嗎?
對人家姑娘那麼溫柔??剛纔那話說得,怕不是把人家當小媳婦看了吧?
媽呀。
他果然還是更習慣這人殺人不眨眼的狠模樣。
“我說秦……秦少爺,你這藥也送了,傷也看了,該把人送回家了吧?”
接收到好友信號的林易軒及時改口,眼神瞟着嬈楚楚,語氣聽着比剛纔是和善了一些。
秦子琛頓在原地沒有回話,看向嬈楚楚的目光極其戀戀不捨:“楚楚當真要急着回去嗎,不再同我去外頭賞月散步了?”
林易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大哥,你要不要看看外頭的天氣再說話,已經下雨了,沒有月亮了好吧。”
“下雨了?”
秦子琛輕輕抿了抿脣,轉而握上她冰涼的手指,“雨天溼氣重,你又衣着單薄,若是着涼了那才叫糟糕,還是等雨歇停了再回去吧,好嗎?”
這一幕看得林易軒目瞪口呆。
“我去,秦子琛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他指着自己被雨淋溼的外衣,“你猜這件衣服多少錢,我可是想也沒想就穿上衝過來幫你了,你這一句感謝都沒有?”
秦子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哦?那可需要我之後好好感謝你?”
話裏的重音落在了“感謝”二字上,林易軒望着他,倏而感覺脊背發寒。
嘶,好冷。
他扯了扯脣,擺擺手道:“算了,看在你之前幫我破案的份上,不感謝也行。”
秦子琛:微笑.jpg
看着昔日好友對少女各種噓寒問暖,林易軒分外無奈,但也沒有阻止。
主要是他覺得嬈楚楚長得確實蠻好看。
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心計的樣子。
三人在房中待着,外頭都快鬧翻天了。
*
一聽人不見了,魏宗峯氣得滿臉漲紅,反手拿起盛着熱茶的瓷杯摔到了地上。
砰!
陶瓷碎片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那一滴滴滾燙的熱茶迅速把地毯染成深色。
一片狼藉。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啊!”劉管家躬身縮在旁邊,低着頭不敢做多動作,一張老臉都嚇白了。
“不是說萬無一失嗎!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呢?!”
魏宗峯背手而立,胸腔不斷起伏,眼裏的火星子都要跟着濺出來了。
這怒氣來得快,也不好消,劉管家承受着這份怒火,心裏也是積了無數怨氣。
魏家這會可不比以前,也就是外頭看着還算漂亮,真要說裏面,早已只剩一具富貴的空殼在了。
劉管家以前跟着魏宗峯做事風光無限,他也算心甘情願,如今魏家沒了勢力,他怎麼可能甘願忍受那些指指點點的非議。
沒反捅魏宗峯一刀就算不錯了!
“老爺息怒,我早就派了人堵住了出口,想必五小姐是躲在那位賓客的房間裏了,待我派人再去查上一查,您莫要氣壞了身子呀!”
聞言,魏宗峯也漸漸平息了怒氣。
一揮袖子,示意他快滾。
劉管家背過身離去,沒了恭維的好臉色,脣角的笑意盡是輕蔑和不屑。
*
另一邊,房間內。
秦錚叫來了自己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