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警惕的,不愧是你男主!
擔心救人不成反丟了小命,她迅速坦白道:“我只是人好纔想着救你,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希望你做個知恩圖報的好人,莫要傷了我的性命。”
劍柄在幾秒後快速抽走,男人動作輕柔的揭開被子,坐到牀榻邊,忍着腰腹痛楚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低沉的嗓音不復有力,還帶着受傷的虛弱氣音,聽着還有些嘶啞。
嬈楚楚護着心口走近,又在半米左右停下步伐。
“你先發誓,不會傷我。”
男人黑眸微眯,已經是三分不悅,但念着傷勢還需救助,不得不照她說的發誓:“我保證,絕對不傷你性命。”
嬈楚楚這纔敢放心走近。
兩人同坐在牀榻上,彷彿受傷的獅子和膽小兔子在對話。
“你會處理傷口嗎?”
嬈楚楚搖頭,“大傷不清楚,小傷可以試試。”
“那你幫我看看,這算小傷還是大傷。”
男人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半個肩膀頭子,還有一片血污的腰腹。
嬈楚楚:“……yue!”
想起戚良還在外頭,她又趕忙捂住了嘴。
這血腥味,真難聞!
小手不停扇着風,適應了一陣,嬈楚楚去拿乾毛巾過來,順便又把自己洗臉剩下的半盆溫水拿了過來。
洛陽蔚眼神略顯嫌棄:“你這水能用嗎?”
嬈楚楚微微一笑。
“當然能,我又不是拿它洗腳。”
在洗腳水和洗臉水之間糾結了片刻,洛陽蔚接受了她捧來的洗臉水。
水溫合適,看起來挺清的。
“你臉挺乾淨的。”
嬈楚楚愣了一下,禮貌的回以:“謝謝。”
她處理傷口的動作不算嫺熟,也成功打消了洛陽蔚心裏的疑慮,遇到一張白紙,總比遇到同樣的俠客好。
真鬧出不快,免不了又是一頓交手。
“謝謝。”
幫男人在腰腹作了清洗工作又敷了傷藥,嬈楚楚最後把包紮的任務交還給了他自己。
完成這些動作,嬈楚楚同他相顧無言。
意外的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你……”
兩人同時開口。
又同時閉嘴。
好吧。
更尷尬了。
嬈楚楚抿了抿嘴,櫻粉的色澤多了分鮮豔:“我白天就要趕路,你若是要繼續休息,可以在我離開後告知店小二。”
“至於現在,你要是不方便走,可以睡地板。”
洛陽蔚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受傷了,你爲什麼要讓我睡地板?”
“……”
嬈楚楚盯着他,露出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
房間錢她們付的,怎麼有白給人家睡的道理!
“不行,這房間錢不是我付的,也不好給你一個外人睡了。”
嬈楚楚出聲拒絕得果斷。
隨後就感覺手裏多了些份量。
她拿起一看,是個錢袋。
嬈楚楚震驚:“你給我錢袋幹什麼?”
洛陽蔚:“打開看看。”
打開?
解開繁瑣的開口結,裏頭赫然是兩個大金元寶。
嬈楚楚:“靠!發財了!”
她正欲說些什麼,擡頭卻見男人已經先一步倒在牀榻上睡着了。
“罷了。”她收好錢袋,嗓音綿綿的唸叨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再說了。
這房間裏頭除了牀能睡,不還有其他東西嘛。
嬈楚楚把那四張板凳簡單拼了一下。
目測可以睡半個她。
也還算湊合!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嬈楚楚迷迷糊糊地進了夢鄉。
同時。
第一時間看向她睡覺的位置,見到她身下的幾個平整的板凳,忍不住脣角一勾。
“還真挺好騙的。”
洛陽蔚低頭嘆了聲氣,認命般去把人抱起來放回牀上。
動作小心,特地避開了沾染血污的地方。
嬈楚楚睡得很熟,這番動作都沒能吵醒她。
洛陽蔚伸手在她臉頰上戳了戳,發覺觸感還挺不錯,一時有些上癮。
雖然他知曉這般親近女子是有些輕浮。
不過管他呢。
人家睡着了,又不知道。
他也只是戳戳臉,戳戳臉又不會少塊肉!
睡夢中的少女感覺臉上又什麼東西在動,不太舒服的哼了一聲,把頭往旁邊挪,“別,別咬我,臭蚊子……”
“……”
洛陽蔚嘗試觸碰的手指緩慢收回。
怎麼說呢,他還不想那麼快就丟失了人的身份。
傷口的位置處理的差不多了。
按理說他也應該離開了。
可看着牀榻上小小一隻的姑娘,莫名還有些戀戀不捨。
對方看着年紀挺輕的應當比他還要小上兩歲。
憑心而論,洛陽蔚還從未遇到過這樣貌美的女子,而且性子還意外的膽大。
若是以後還能碰見,他會考慮認識認識對方。
不過眼下情勢所迫,他最多隻能再待三小時。
三小時過後他必須要離開。
這三個小時,洛陽蔚果斷選擇好好休息。
畢竟天亮之時,他還要趕路去下一個地方斬除惡匪。
……
穿越而來卻沒有任何系統可以相助。
阮詩頭疼得不行。
她最不擅長理清古代人之間的關係,這邊一個嫡系,那邊一個庶子,另外祖上還有道不清說不明的關係。
而且她貌似穿來的時間有點太早了。
這時候她同那個男主還沒有正式見過面,也無一見鍾情之說。
爲了讓剩下的劇情能夠如願展開。
阮詩精心挑選了許多新首飾,還有衣裳,那些原主不曾用過的胭脂水粉也全部買了來。
她一直都相信,男人是視覺動物。
簡單來說就是看臉的。
之前她那個腦殘男朋友劈腿閨蜜,肯定是因爲自己還不夠漂亮!
只要她這次好好打扮自己憑藉原主的姿容和身段,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到時候再同洛陽蔚與獵場相逢。
她的皇后之位必然手到擒來!
“三小姐,您讓我買的東西我帶來了……”
清荷眼神左閃右閃,見四下無人才極其迅速的把東西送了過去。
她也不曉得三小姐爲何突然要討要這種閨房助興之物,她年歲較三小姐還要小一歲,還是嬤嬤告訴她那東西用處如何。
等真拿到那物什,她臉都要紅透了。
三小姐倒是顯得遊刃有餘。
“清荷,以後若是我叫你去辦什麼事情,你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曉聽見了嗎?”
“知道,清荷知道了。”
“嗯,還有我讓你打聽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阮詩對着鏡子細細梳理長髮,上挑的眼梢都比平時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清荷恭敬回道:“你讓我打聽的洛小侯爺最近跟着程將軍一同剿匪去了,目前還在離長安約兩個州城的地方。”
“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這……奴婢不知。”
涉及軍方的消息沒有那麼好打聽到,她最多隻能知曉那洛小侯爺去哪了。
阮詩聞言嘆了聲氣,把手裏的梳子放下,轉而起身走到了那些鮮亮裙衫的旁邊。
“清荷,若是他有回來的消息,記得立刻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