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嫣帶着幾個貼身丫鬟走了,阮詩目送她離開,回到房中若有所思。
按照她這個大姐提醒的東西,她要想接近洛陽蔚,應該要先從傷病那塊下手才合適。
如果在他受傷的時候,陪伴在他的身邊,想必他一定會對自己念念不忘吧!
阮詩只要一想到洛陽蔚情深脈脈,滿眼只有自己的樣子就覺得開心。
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
現代的那些男人都太壞,也太混蛋了,總是踐踏她的一顆真心。
她相信,相比較而言,古代的男子應該更加聽話也更加相信真愛這種東西吧。
到時候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肯定會很容易就實現的!
清荷見她眼中重燃信心,一時間不曉得該喜還是該悲。
她也不明白三小姐這是怎麼了。
明明之前還說着自己要好好讀書,好好健強身子,不能讓大姐還有家中長輩對自己失望。
可如今,竟然專心打起了男人的主意。
又是送拜帖,又是買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般輕賤自己,該如何是好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說來,她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鬟,忤逆主子的意思做什麼呢,還是順着主子的意思來要活得好受些。
對清荷而言,她寧可在這丞相府中蹉跎一輩子,也不願意被家中長輩隨意指了婚配大事。
婚配豈可隨便兒戲呢,就那樣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另外一人手中,她纔不願意。
……
自從顧一卿來府上給她掌過脈後,戚斐陸陸續續又給她送來了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補品。
直接喫的也有,要經過繁瑣工序烹飪的也有。
林林總總,把小庫房都堆的快沒地方放。
她覺得數量實在太多,再這樣送下去,別說放不下了,她這肚子也喫不下那麼多東西呀!
本着提醒的意思,嬈楚楚主動進宮去說明緣由,隨行帶着的也是信任的丫鬟。
皇宮如同她曾見過的一般森嚴雄偉。
那些禁衛軍應當是得了戚斐的吩咐,一看是從齊王府出來的人,沒有繼續盤問下去,立即就放行了。
嬈楚楚坐在軟轎中無聊的打量着外頭的景色,這會剛臨近落日,漫天金光琉璃瓦,滿樹枝椏繁花朝,美景當真是看不完了。
可掃見一座座空蕩蕩的華美宮殿。
她又覺得還是太壓抑了些。
皇宮風光是不錯,但若是一輩子都要待在這地方,出不去也進不來的,豈不是蹉跎了好時光嗎?
一路上目送她去往寢宮的宮人皆投去了好奇目光,等轎子遠了纔敢小聲議論。
“那不是齊王妃嗎?她好端端的怎麼進宮面聖去了?”
“不清楚呀,莫非是王府又鬧出了什麼事端?”
記起從他人口中形容的殘忍場景,幾個宮人都是一陣譁然,遠遠看了一眼軟轎都是搖頭嘆息。
在離開前,又瞥見宮牆另一邊又起了動靜。
她們藉着宮牆遮擋,試探着探出腦袋看了過去,少年郎的颯爽英姿就先入了眼。
禁衛軍首領同洛陽蔚是舊識,聽聞他是爲剿匪一事入宮面聖,也不尤多了幾分欣賞。
好男兒志在四方!
就該保家衛國,在戰場勇猛殺敵,守衛萬家安寧纔是!
他以前一向瞧不上文臣,也和一些讀書人不對頭許久,倒是他這位好兄弟先開導了他。
言及文臣也有極大功績,尤其在江山社稷方面,若無文臣盡忠盡責提出建議,那些法規法律也不可能陸續完善。
不論文臣還是武將,國之安寧,二者缺一不可。
洛陽蔚當場給他耍了兩下劍,眼底恣意又張揚,“勞程兄記掛,我這身體硬朗着呢,別說箭傷,就算現在再同你打一架都可以。”
“如此我便放心了,快去吧,回晚了當心你父親責備你!”
一陣爽朗笑聲過後,洛陽蔚也騎着馬笑着進了宮門。
“楚楚讓我親一口唄,親一口又不會掉塊肉,再說了我們都好久沒見面了!”
推開男人靠近的臉龐,嬈楚楚矜持地別開了眼:“哪有許久,我們明明前日才見過,少油嘴滑舌了。”
早在嬈楚楚進門後,宮中大大小小的丫鬟侍從都退出殿外,和侍衛一同等候在外。
沒了那些外人在場,戚斐不管不顧的去抱身旁少女,光是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就有些情難自已。
可少女卻未表現出絲毫相思之情,傲嬌地擡着下巴,水靈靈的杏眸清澈動人。
他撒了一會嬌也不見嬈楚楚應允,索性也就恢復了一張固執的冷臉。
嬈楚楚見他在專心致志批閱奏摺,本是好意想替他揉揉肩膀,靠近一看卻發現他連奏摺都拿反了。
“……”
“陛下要批奏摺,也該正着批閱纔是,這般顛倒着看,怕是要誤解了那些臣子的本意。”
她糯糯出聲提醒,男人便再也裝不下去了,一張冷漠的俊臉貪戀的湊到她頸側,埋頭嗅她身上馨香,活像個幾百年沒喫過飯的餓鬼,含糊不清地問:“楚楚,你今晚能不能陪在我身邊,別回那破宅子了?”
“不回去豈不是要惹人非議?”嬈楚楚秀眉微蹙,明顯不同意他的話,“我如今是齊王妃,與你過分親近只會惹來不必要的是非,等你什麼時候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再議此事也不遲。”
“什麼不遲!”
戚斐覺得委屈,那雙多情的丹鳳眼盯着她看個不停,“等那時也太遲了吧,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不行,你身爲一國之君,應該明事理正——”
脣上傳來溫柔的力道,不一會就變作了又深.又.重.的吻,胡攪蠻纏的,似乎要撅盡她口中氧氣。
“唔,你,你鬆開我...”
少女軟顫的嬌甜嗓音都被吞噬殆盡。
嬈楚楚腰身被大掌困在懷抱中,牢牢的無法撼動一絲一毫,她有些着急了,眼眶漫開一片緋紅,一拳拳砸在男人硬..挺..胸膛上,可這點力道不亞於以卵擊石,不一會就被抓着手腕摁住了。
“楚楚聽話,讓我抱一會,很快就好。”
男人低沉的聲線都蒙上了晴../欲的啞,炯炯目色全落在她一人身上,像是密不透風的大網,幾乎無法逃離。
除了親吻和擁抱,戚斐也不再做些什麼事情,可即便如此,嬈楚楚也羞恥得厲害。
頸側微涼的觸感太過明顯,她幾乎已經聯想到了男人是如何用雙脣印下灼熱的吻,離開時又要留下一絲可疑的晶瑩……
當真,當真是過分至極!
她無法阻止,蓋章似的動作還在繼續,等聽見外頭宦官通報的聲音,才試着去咬男人的脣用作提醒。
“陛下,外,外頭有人來找您了...”
顫抖着的嬌軟嗓音好聽到讓人難以割捨,戚斐懷中抱着她纖細柔軟的腰身,盯着她雪白的小臉騰起紅暈,心中煩躁更甚。
這勞什子破皇帝他就不該當!
都怪他孃親,自己和狗皇帝雙宿雙飛去了其他地方,把那些爛攤子都丟給他一個人收拾。
害他現在都不能正常和心愛的女子同牀共枕,怎一個恨字了得!
待他替嬈楚楚細心整理好衣襟,又戀戀不捨的看對方遠離了自己。
戚斐對即將進門的人抱有極大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