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御滄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懷裏,異常緊張她的情況。
嬈楚楚緩緩睜開眼,眸中溢着稍許清淚,給昳麗的面容添了幾分懵懂。
她伸手去觸碰自己帶回來的東西,然後對雲御滄說:“我有辦法救你們了,只要我嫁給邪神,狐姬簽訂的契約就不會生效。”
聽她這樣說了,雲御滄還覺得是她胡說八道。
沒想到大祭司也幫着她說話。
“這方法的確可以,你和我一樣是異生子,血脈至陰至純,獻祭給邪神確實沒什麼問題。”
“不行!我不同意!”
雲御滄氣急地撇嘴,抱着嬈楚楚不肯撒手:“阿楚是我的未婚妻,她怎麼能嫁給邪神呢!”
嬈楚楚:“?”
謝邀。
她也是現在才知道他們是有婚約的。
大祭司問雲御滄這婚約從何而來,結果雲御滄說,是兩人出生的時候定下的,他本來對這個婚約也沒什麼想法。
是後來在岸邊見到了嬈楚楚,他才覺得有必要繼續辦下去。
可惜他現在說出婚約也太遲了,大祭司深思熟慮之下,覺得這個辦法是最安全的。
目前最需要考慮的就是怎麼騙過邪神。
“把楚楚嫁過去沒什麼問題,但不能讓那個邪神喫掉楚楚的魂靈,否則,她會迷失在虛無之境,永遠無法擁有自我意識。”
通俗點說,就是會變成植物人。
什麼都沒辦法做,也沒有自己的意識。
但這到底算個方法。
爲了嬈楚楚的性命,這幾個男人從來沒有如此團結過,他們聚在一起商量辦法。
雲御滄說:“要不找個人假扮阿楚吧,這樣還比較容易逃過邪神的魔爪。”
大祭司慎重搖頭:“不行,這個獻祭儀式是要驗血的,假扮的法子不能夠。”
狄士町沉默了一陣,眉頭從深鎖到放鬆:
“我聽聞東方有一種傀儡術,可以完全複製另外一個人的血脈和長相,這樣是不是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雲御滄拍了拍腦袋,趕緊走到嬈楚楚面前,“阿楚這個傀儡術我聽說我們族裏曾經有一位老者會,這樣,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他拉着嬈楚楚的手要走。
狄士町又不太樂意了,“你辦事那麼冒冒失失,確定能把這件事情做好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辦不好這事,難道你就辦得好嗎!”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了。
嬈楚楚就高喊了一聲:“我自己去行不行!”
嬌軟的嗓音頓時喚回了另外兩個人的注意力。
狄士町:“楚姑娘,你自己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還是讓我陪你吧。”
雲御滄:“海底的環境我最熟悉了,阿楚你帶我走吧。”
最後,嬈楚楚誰也沒選。
她看向身旁悠閒喝茶的大祭司,俏皮的眨眨眼道:“不如,還是您陪我一起去吧?”
男人被茶水嗆到了,猛地咳嗽起來,他有些心虛的看向嬈楚楚:“其實我覺得讓他們陪你去也挺好的,海底那麼危險,我不想去。”
嬈楚楚杏眸微眯,盯着他緩慢靠近,她指尖勾住了大祭司的衣領,把兩人的距離逐漸拉近,直到對方心跳的聲音出賣了他。
大祭司嘆了聲氣,無奈道:“好吧,其實是我不會游泳。”
“不過你要是真想帶我去,我也是願意奉陪的。”
“那還是算了。”嬈楚楚抿脣改了主意。
她還以爲這傢伙還有什麼祕密是她不知道的,沒想到是不會游泳。
既然這樣,那還是別帶他去了。
三人僵持不下。
連身處暗處的暗衛都看不下去了。
“大殿下,您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暗衛忍不住出聲提醒。
經由他的提醒,狄士町總算想起來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路蒙德也會傀儡術,他幾年前遊歷過東方大地,有緣結識一位老道士,對方瀕死之際見與他有緣就將祕術傳給了他。”
“那我現在就去找路蒙德。”
嬈楚楚興沖沖的跑出門,沒幾步又被狄士町攔住了,男人低聲提醒道:“路蒙德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散漫,你就算是爲了傀儡術去找他,也要多加提防,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當年那個老道士可不光傳授了傀儡術給他。”
不過是一句提醒。
嬈楚楚記在心裏就火急火燎的跟着暗衛離開了,比起路蒙德,她更不想要被邪神吞噬魂靈。
到那個時候,她目前所有的努力不都要前功盡棄了嗎!
攻略任務的進度一直都是喜人的。
嬈楚楚美貌在手,幾乎沒有攻略對象會拒絕她的請求。
但當她來到路蒙德的房間外,卻聽見男人懶洋洋的拒絕了她:“這傀儡祕術我早就忘記了,你快走吧,別來這煩我了。”
一旁的侍衛看得很着急。
不停眼神暗示嬈楚楚進去,最後直接把鑰匙給塞到她手裏了,“殿下就在裏面,但是他現在出了點小情況,你要是進去了,最好多多哄着他點。”
來不及答應,嬈楚楚就捏着鑰匙被推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開了門,房間很暗。
沒有一盞燈亮着。
她實在沒辦法,就摸索着點了一盞小油燈過去,光亮是有限的,只能照到她腳下的一小片地方。
嬈楚楚輕聲喊着路蒙德的名字,倏而對上男人赤紅的雙瞳。
隨後油燈也掉到了地方。
“唔!”
好像有什麼布條似的東西纏繞住了她的手腕,她掙扎着扭./動起來,又被男人一把提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黑暗中路蒙德喘./息粗./重,空着的另一隻手也不曉得在幹什麼。
過了一會才把布條交到她手裏,艱難的開口說:“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