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客棧時,店小二正在和掌櫃的在一起嘀嘀咕咕。

    “掌櫃的,你聽說了今日那平陽侯府傳出的事兒沒有?”店小二嬉皮笑臉道。

    掌櫃還在理賬,其實這賬也沒什麼好理的,翻來覆去大半個月來也就風千嵐這一單,他睨了眼小二,“去去去,一邊去,沒看到我正忙着呢?”

    “哎呀,掌櫃的,這可是咱們帝京城的稀奇事兒啊,你不聽可得後悔!”

    掌櫃的來了點興趣,樓梯口正欲進房間的風千嵐也微微頓住腳步。

    “哦?什麼稀奇事兒?”掌櫃問。

    店小二賊兮兮地道,“就是那平陽侯府死了多年的正夫人獨孤氏呀,本以爲這位夫人是個命數不好的可憐人,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原來啊,她早在多年前就有了姦夫,且常常私下往來。就在今日晌午,那姦夫居然自己跑來了平陽侯府!”

    什麼?!

    聽到這的風千嵐神色大變。

    樓下掌櫃的一樣驚詫,“姦夫?還自己來了!”

    “沒錯啊,聽說是偷偷來的,被侯府的人抓了個正着!總之這會兒平陽侯府大門前可熱鬧着呢。嘿嘿,掌櫃的,你說咱們要不要也去湊……”

    樓下後面的對話,風千嵐已經聽不下去,她雙目眯成一條縫,陰狠地瞪視着窗外平陽侯府的方向,一股子滔天怒火曼延至她全身!

    姦夫?抓人?

    放屁!

    “風遠山,可真有你的!”

    心當真是進狗肚子裏了嗎,竟如此心狠的污衊已故髮妻!

    要知道,在這樣的朝代,即便是死去的人,但只要被冠上了失了貞潔的名頭,貶去正妻之名那都是輕的!

    指不定還要把屍體都拖出來鞭屍浸豬籠!

    雖說獨孤氏的屍體早就被侯府這些人給丟去了山坳,但靈位還在府中,恐怕更噁心的事風家人也能做出來。

    風千嵐想起風遠山和奴僕的對話,又聯想這事,恍悟,這是風遠山的計!

    赤裸裸引她出洞的算計。

    前有太子,後有渣爹,這羣人就如此的容不下她?

    雖知道這是風遠山的計謀,但風千嵐卻忍不了!

    生母之事,那是她的逆鱗!

    她必須親自去一趟。

    “呵,既然侯府的這羣渣渣們這麼想和我撕破臉面,那咱們就撕個夠!”

    撞開房間的門,風千嵐收拾好東西,回頭看了眼依舊未曾醒來的夜尋,想了想還是留了一張紙條。

    準備妥當,她閃身離開,迅速隱入了外面的午後日光下。

    噠!

    風千嵐剛走,出去買補品和被褥的月殺正好回來,風千嵐還懷着身子,即便她非要鬧着住外面,這衣食住行也不能差了。

    “沒人?”月殺擡眸看去那半開的後窗,又望了眼牀頭處那寫有‘我有急事出去一趟’的紙條,眸光動了動。

    他沒有當即追出去找風千嵐,而是凝眸看向牀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夜尋。

    哼,都是因爲這個野男人,主上和風姑娘才起了爭執!

    月殺盯着牀上之人的眼眸加深,緩緩握緊了腰間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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