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此刻滿眼都被芙月額間的硃砂痣佔據。
說來也巧,就在剛剛他們相視一笑過後,芙月的劉海突然齊刷刷斷了一截,然後,剛好就露出了眉心的硃砂痣。
“你……”江宥禮震驚,他明明記得手術室那天,芙月也露了額頭但眉心是沒有硃砂痣的。
怎麼現在又突然有了。
芙月疑惑地問道:“老師怎麼了?”
江宥禮話剛到嘴邊,突然就卡住了。
還是瓊東西提醒了芙月:【宿主,你的硃砂痣暴露了,這次你忘記遮掩了。】
芙月手撫上眉心,空蕩蕩一片的感覺讓她沉默。
原本以爲厚厚的劉海應該很安全,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半路爲難她。
更令人無語的是他們竟然還想剪掉她的劉海,並且還成功了。
這羣人是有強迫症吧!
江宥禮沒問,芙月就繼續裝傻,她突然就哭了:“嗚嗚,老師,他們摸我天菩薩,我不純潔了!”
江宥禮聞言,震驚地看向芙月。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只見芙月突然雙手撐住橋樑就要往下跳。
江宥禮瞬間慌亂,他一把抱住了躁動發瘋的芙月,強行把她按在懷裏:“沒有,你很純潔,什麼天菩薩都是迷信。”
“嗚嗚嗚嗚,我不純潔了我不純潔了。”芙月一邊發瘋狂哭一邊用牙齒輕咬江宥禮的手臂內側靠近胸口的地方。
江宥禮的臉色爆紅,他的手臂僵硬無比,但又不敢把芙月放下,只能繼續緊緊抱着她趕路。
但這條橋很長很長,又很短很短。
漫長到他覺得渾身刺撓如同小貓在抓,卻不能去撓一般難受。
但又短暫到他還沒感覺抱夠就不得不放下懷裏的溫香軟玉。
“師妹,到,到了。”
他紅着臉細心將她的裙襬壓住,輕輕放在地上。
芙月也不哭不鬧了,丟下一個意味深長到笑便轉身上樓。
江宥禮的心臟砰砰直跳,久違的熱潮再次出現,他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生怕別人察覺他的異樣,但心底深處又有着暴露自己偉大一面的狂想。
他覺得他和芙月在一起真的會瘋掉。
他緊緊注視着她上樓的身影,直到那個身影出現在陽臺,他才慌忙躲開。
原來,她住在這裏啊。
江宥禮彷彿窺見了一個祕密一般,喜不自勝又想將它珍藏起來。
他確定一定是她了,那麼多巧合都對得上,他就不信芙月不是她。
江宥禮的一舉一動芙月都一清二楚,她笑着點了點臉頰。
“瓊東西,你說江宥禮能堅持多久不來找我。”
【大概……三天?五天?】
“瓊東西,那你也太低估開過葷的男人了。”芙月舔了舔小虎牙,眼裏光華流轉。
江宥禮回到家裏後,輾轉反側睡不着覺。
腦海裏那一幕幕變得越發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畫面帶來的觸感和聽覺。
這一切都讓他如癡如狂。
“師妹,真的不是你嗎?”
複雜的思緒讓江宥禮還是坐不住,他抓起手機就要往芙月的住處趕。
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腳步一頓,眼神變得奇異,隨後轉身來到浴室。
片刻後,江宥禮渾身溼漉漉地走了出來。
但他卻沒有吹乾水分,反而站在寒風蕭瑟的窗邊吹着冷風。
他愛她,他,想要她。
江宥禮覺得自己是個不要臉的禽獸,他愛上了自己的學生,甚至渴望她的身子。
眼裏的火逐漸旺盛,又逐漸被某種色彩蓋過。
“啊切——”
終於,江宥禮發現自己突然流下清涕,噴嚏連天后,他滿意地勾起脣角。
隨後才走到屋裏,隨意穿上寬鬆的t恤便出了門。
走着走着,江宥禮便來到了芙月的樓下。
他眼眸暗沉如星,彷彿無慾無求的佛子。
他保持着清冷的神色,上樓敲響了芙月的門。
芙月還沒反應,瓊東西立刻喊道:【宿主他來了!你好神啊!】
芙月只是微微一笑,她身穿絲綢吊帶睡裙,喝着ad鈣奶,慢悠悠打開了門。
“老師?你怎麼來了?”
當看到芙月白皙的皮膚裸露在外時,江宥禮眼裏的星光差點破碎。
不過他卻生生忍住了。
“師妹,我們那一戶不知爲什麼突然停電了,我沒辦法吹乾頭髮,似乎有些着涼,能借你家吹風機用用嗎?”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實在刻意,藉口實在拙劣,但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只想,接近她,靠近她,喫掉她。
“可以呀。”芙月熱情地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拉了進來,隨後又傾身去關門。
她薄薄的衣料壓根遮不住春光,那白得刺目的顏色讓江宥禮呼吸急促起來。
“砰——”
象徵着隱私的大門被關上,江宥禮心理的防線也驟然傾塌。
他轉身將芙月抵在了牆上,兩人呼吸糾纏,溫熱的軀體緊貼。
芙月如同驚慌的小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問道:“老師,你怎麼了?”
江宥禮見她如此反應,眼眸微微暗紅,他抿了抿脣後輕輕在她耳邊問道:“你真的,不是她嗎?”
酥麻的語氣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經,芙月同樣暗下神色。
心臟也隨之加快跳動。
“老師,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呢?難道你想出軌嗎?”
她的手主動搭在江宥禮腰間,江宥禮頓時渾身發緊。
心跳如擂鼓。
“我會離婚。”江宥禮認真的說道,“一定會。”
芙月卻是噗嗤一笑:“可是我不喜歡賤男人。”
江宥禮的臉色霎時變白,渾身發冷。
芙月見狀滿意一笑,勾着他的腰帶將他帶到了沙發邊。
江宥禮心下一顫,不解地看向她。
“老師,我不喜歡賤男人可是我喜歡修勾,你可以當我的修勾嗎?”
芙月一邊恭敬地稱呼他老師,一邊又高高在上地讓他當狗。
這種感覺……真的,太瘋狂了。
江宥禮視線變得迷糊起來。
呼吸也跟着加深。
“可以嗎?”芙月突然從沙發上拿出項圈和牽狗繩笑道。
江宥禮沉默片刻後,膝蓋緩緩跪下,四肢着地,癡迷地看着她。
“很好,屁股再翹一點。”
“扭起來呀,看到主人怎麼能不搖尾巴呢。”
“嘻嘻,老師真棒,是乖狗狗呢。”
芙月一邊笑着一邊給他戴上“獎勵”。
江宥禮徹底放開了自我,他的尾巴高高翹起,彰顯着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