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唐黎最討厭喫的香菜。
唐黎眉眼彎了彎。
心臟彷彿被什麼觸動。
原來她還記得。
當時那一碗餛飩,他沒喫一根香菜。
【宿主宿主!唐黎的好感值75了!加油!】
瓊東西激動道。
芙月不動聲色地勾了勾脣,坐會了原位。
“月兒,你也多喫些,好久沒見你都瘦了。”唐黎將一塊糖醋魚夾進芙月碗裏,期待地看着她。
喬芝芝見狀暗暗緊了緊拳頭,但她卻不能做什麼。
如今基地是唐黎掌控的,他可謂是隻手遮天。
得罪了唐黎,自己也沒有好日子。
罷了,她母憑子貴。
只要有孩子,他身邊再多的女人也撼動不了自己的地位。
喬芝芝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面帶驕傲,挑釁地看着芙月。
“……”
芙月看着碗裏那塊很可能沾了唐黎口水的糖醋魚,有些一言難盡。
誰知道有沒有幽門螺旋桿菌。
“氣死本喵了!”
突然,一向沉默的蘇灼猛地一拍桌子,他用筷子飛快的將糖醋魚夾出來丟掉。
然後委屈巴巴地說道:“小豆腐不要喫髒東西,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唐黎見狀,臉色一黑,他怒道:“你做什麼!”
“要你管!小豆腐跟我走!不要和這羣垃圾在這裏虛與委蛇。”蘇灼拉住芙月的手臂就要將她帶走。
卻被唐黎制止了。
他沒有喝蘇灼說話,頭微微一轉,看向了不動如山的司玄朗,問道:“司伯伯,你怎麼看?”
芙月和蘇灼也齊齊看向他。
司玄朗先是疑惑,隨後哈哈大笑道:“這是小豆腐自己的事情,她願意選擇哪個朋友不就選擇哪個朋友嘛,我尊重她的一切選擇。”
芙月聞言,心下一鬆。
還好,司玄朗還是那個司玄朗。
他從來都沒想過干涉自己的任何想法。
只除了剛剛讓自己夾菜以外。
司玄朗看着蘇灼,突然就笑了。
只見他重新坐回座位,慢條斯理地將芙月嫁給他的香菜一點一點喫完了,彷彿是什麼世間美味一般。
芙月的長睫顫了顫,嘴脣微抿。
注意到她小動作的唐黎不禁得意。
果然,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只要稍微哄哄,便能觸動她們的心。
“月兒,留下來好不好。”唐黎的眼神真摯,仿若天上的星星。
喬芝芝還是沒忍住道:“阿黎,芙月她也有自己的朋友……”
“閉嘴!”唐黎呵斥道。
喬芝芝頓時蒼白了臉。
蘇灼站在芙月身邊,他同樣在意着芙月的每一個舉動。
當看到她會因爲唐黎的動作而觸動時,緊張得不行。
“小豆腐……和我走吧,我會對你好的。”
小貓什麼也不懂,但小貓愛你。
芙月眼神不自覺看向唐黎,蘇灼心都要碎了。
唐黎一個興奮,就要站起來時。
芙月卻說道:“貓子,我跟你走,我們去喫好喫的。”
蘇灼頓時開心起來,尾巴激動得差點衝出布料。
但他卻很快發現,芙月雖然說跟自己走,但眼神卻一直看向唐黎那邊。
原來,這就是人類所說的,工具人嗎。
自己只是一個,讓唐黎喫醋的工具人。
蘇灼能看懂的,唐黎自然也能看懂。
雖然芙月沒有選擇自己但他卻十分有把握。
不就是想讓自己喫醋嘛,小女孩的心思真好懂。
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芙月的純潔無暇。
不錯,很乾淨。
【宿主宿主,唐黎的好感值78了!!加油啊!】
“可惜。”芙月轉頭,“看來還是刺激不夠。”
她上前就要摸蘇灼的頭,卻被蘇灼躲開了。
芙月的手落空,一時忍不住怔愣。
“你……”
“如果你不喜歡小貓,那就請不要摸它的頭。”
如果不喜歡我,就請不要給予我任何希望。
蘇灼眼眸低垂,轉身獨自離開了宴席。
背影蕭瑟。
芙月看着落空的手指,不知在想什麼。
司玄朗見狀,突然說道:“小豆腐,他是你帶來的,要走的話,也應該由你相送吧。”
芙月收回手,擡眸望了望天際。
隨後朝着蘇灼離去的方向追隨而去。
唐黎見狀,不滿地皺了皺眉:“司伯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同意月兒和那個怪人在一起嗎?”
司玄朗卻是爽朗一笑:“唐隊長着想了,他們兩個在我眼裏只是半大的孩子,是玩伴。
朋友之間鬧鬧情緒吵吵架很正常的嘛。”
唐黎聞言才放鬆眉頭:“也是,小孩子而已。”構不成威脅。
他重新將目光放回宴席。
畢竟,這一大桌子菜,還真的是少見。
……
“蘇灼,你到底在鬧什麼,現在離基地已經很遠了,爲什麼還不停下?!”
一開始她還以爲蘇灼只是說說而已。
但沒想到,他卻越走越遠,越走越快,且只要自己一追,他就逃得更快了。
特麼的,這是什麼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的火葬場嗎?
芙月氣得咬牙。
蘇灼停下,他長睫顫了顫,看着芙月潮紅的臉,眼裏閃過了濃濃的佔有。
他忍不住問道:“你身邊有那麼多人,你到底喜歡誰?!唐黎,祁紹?還是那個喬琰!”
芙月突然嗤地一笑,語氣也頗爲不滿:“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蘇灼突然就炸毛了,他搖着芙月的肩膀,怒不可遏:“是你,是你先招惹我的,難道你不喜歡我嗎?不喜歡我又爲什麼要對我好,爲什麼要給我買玩具……”
“打住。”芙月眉眼冷淡,“只是故意逗你,嘲諷你孩子心性罷了。”
蘇灼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就是引誘我!小貓的感覺不會出錯!”
“是我引誘你的嗎?我有向你說過好話嗎?”
月光下,芙月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像是一把抹了毒汁的利劍,狠狠戳進了他的心窩。
蘇灼忍不住鬆開了手,腳步踉蹌。
“怎麼會,怎麼會呢,我的感覺不會出錯的,不會……”蘇灼嘴裏說着否認的話,但喉頭卻不自覺哽咽。
很明顯,他的身體比他率先承認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