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澤甩開夜影的糾纏,直接破窗而入。

    見自己的妹妹被蕭臨淵抵在門後,眼睛紅紅的,加上這曖昧的姿勢,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他快步走過去,一把拽開蕭臨淵護在葉沉魚面前道:“蕭臨淵,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蕭臨淵有些頭疼,這個不省心的外甥真是欠揍得很,他道:“你讓開。”

    葉君澤就是不讓,他回頭對着葉沉魚道:“嬌嬌別怕,有哥哥在定不會讓任何你欺負你,舅舅也不行。

    告訴我,他做了什麼?怎麼欺負你了?哥哥替你報仇。”

    葉沉魚吸了吸鼻子,卻是越想越委屈,哭得也越來越兇了:“哥哥,我不想看見他。”

    葉君澤狠狠地瞪了蕭臨淵一眼,若非明日還有一場會試,他真想給蕭臨淵一拳。

    他忙哄着葉沉魚:“好,哥哥帶你離開。”

    趕蕭臨淵走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蕭府,葉君澤只能將葉沉魚帶到自己的院子。

    蕭臨淵本來想攔,卻被葉君澤一個眼神給喝住。

    他雖然平日裏表現的吊兒郎當的,但認真起來身上有種特別的氣勢。

    見嬌嬌被帶走,蕭臨淵有些心煩意亂。

    夜影單膝跪在地上道:“大人恕罪,是屬下沒能攔住公子。”

    蕭臨淵知道葉君澤的功夫不比夜影差,更何況夜影有所顧忌也不敢用全力,攔不住也是正常的。

    他揮了揮手,讓他退下,然後轉頭看向凌霄問:“她當真是因爲我酒量好騙了她才生氣的嗎?”

    蕭臨淵自問騙了她也不止一回了,但這個姑娘從未真的怪過他,可是這一次不知怎的,竟動了真格,哭成這樣。

    倒像是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凌霄也不確定葉沉魚爲何會生氣,最近她的情緒是不太高,似乎有心事。

    而這種狀態,是從她提及晴姑娘的事情後纔開始的。

    想了想,凌霄如實道:“大人離開的那天,小姐問了我一些關於大人你的事情,包括大人的酒量如何?

    還問了奴婢,在甘州的時候可有姑娘喜歡你?奴婢自作主張,提到了晴姑娘。”

    她跪在地上道:“是奴婢多嘴,還請大人恕罪。”

    蕭臨淵蹙了蹙眉問:“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凌霄將當時說的話原原本本的陳述了一遍。

    一旁的凌越聽後一驚,忙跪在了地上道:“大人,妹妹口無遮攔,是屬下疏於管教,大人要罰就罰屬下吧。”

    蕭臨淵似乎沒聽見凌越在說什麼,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莫非嬌嬌生氣不是因爲他騙了她。

    而是因爲被他厚待的晴姑娘?

    難道……

    蕭臨淵心頭一喜,大步的出了院子,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凌越擡頭的功夫,蕭臨淵就已經不見了,他站了起來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凌霄,氣得伸手敲了敲她的頭道:“你怎麼什麼話都跟葉小姐講。”

    凌霄一臉茫然:“難道不能說嗎?”

    這又不是什麼祕密,再者小姐待她以誠,她自然也要還之以誠,如此才能不辜負。

    凌越嘆了一聲:“你是不是傻啊,難道你看不出來大人喜歡葉小姐嗎?”

    凌霄聞言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可……可是他們不是……”

    她話音一頓,頓時明白了過來,想必大人的身世不簡單,所謂的舅舅其實就是假的吧?

    凌霄雖然幫蕭臨淵做事,但因爲她是女子的緣故,蕭臨淵從來不會讓她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是以,有關大人的一切,她一無所知。

    凌霄回過神來,好奇地問道:“難不成小姐已經知道了大人不是他的親舅舅?”

    凌越愣了一下:“應該……不知道吧?”

    凌霄一拳頭敲了過去:“我跟了小姐這麼久,從未聽她懷疑過大人的身世。

    她就是單純地把大人當親人,所以小姐生氣定不是同我講晴姑娘的事情有關。”

    凌越摸了摸頭,仔細地想了想妹妹的話,也不無道理,看來他們家大人要白高興一場了。

    蕭臨淵以爲葉沉魚是喫醋了,所以才生他的氣,可是來到葉君澤的院子外,他就清醒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呢?

    嬌嬌一直把他當成親舅舅,他們又不是彼此傾慕的關係,她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姑娘同他置氣?

    但他還是不甘心,萬一有人告訴了嬌嬌,他不是她舅舅呢?

    這麼想着,蕭臨淵轉身朝着葉嵐的院子去了。

    紫竹院內。

    葉沉魚趴在石桌上,一抽一抽的,這個樣子的她真是心疼壞了葉君澤。

    他拿着帕子爲她擦了擦眼淚道:“蕭臨淵真不是個東西,等哥哥中了狀元,咱們就搬出去。

    不,我現在就去買一個大宅子,今天就搬。”

    說着起身就要走。

    葉沉魚握住了他的胳膊道:“搬出去有什麼用,以他那厚臉皮,肯定會跟着咱們的,花那個冤枉錢幹嘛?”

    “說的也是。”

    葉君澤坐了回去,問道:“你老實跟我說,到底爲什麼生他的氣?他……他有沒有欺負你?”

    葉沉魚似乎不明白他說的欺負是什麼意思,她道:“我之前想給他做身衣服當謝禮,又不想讓他知道,於是就把他灌醉,偷偷給他量了尺寸。

    誰料他根本就是裝的,他酒量好的很,他這個人真是太壞了,總是戲弄我。”

    葉君澤附和的點了點頭:“確實,不僅壞心還黑,小時候他犯了錯,就時常讓我來背鍋,不知道坑了我多少次。”

    說起這事,他還有些咬牙切齒。

    葉沉魚一臉同情的看着自己哥哥道:“沒關係,我幫你報仇,你不是讓我拿捏他嗎?

    我似乎知道怎麼拿捏他了,我一哭他就拿我沒有辦法。”

    葉君澤摸了摸葉沉魚的頭道:“可你這次明明就很傷心,不是裝出來的。

    我是想讓你挫挫舅舅的銳氣,但也不想讓我的妹妹如此傷心。”

    葉沉魚感動不已,她伸手抱住了葉君澤趴在他懷中平復了一會,才問道:“哥哥,你知道舅舅在甘州有個特別照拂的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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