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慘死新婚夜,嬌嬌王妃浴血成凰 >第145章 從他身上碾壓了過去
    凌越沒聽見馬車裏的動靜,不免有些好奇,於是偷偷的從晃動的車簾縫隙往裏看了看。

    這一看不打緊,他嚇得顯些從車上摔下去。

    知道他們家大人因爲葉君澤領着小姐來見外男這事而生氣,偏偏小姐還往他心口上扎,誇讚那個崔鈺。

    於是他故意往凹凸不平的路上走,就是想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矛盾。

    可……

    可他們家大人怎麼抱着人家小姑娘在親啊?

    而且顯然小姐似乎睡了過去,全然沒有反應。

    凌越覺得自己窺見了不得了的大祕密,本以爲大人對小姐也就是發乎情止於禮。

    橫着一道甥舅的鴻溝,彼此都沒有捅破這層關係,他們的進展應該沒有這麼快。

    萬萬沒想到,大人對小姐的心思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凌越忽而覺得他們家大人,這是要萬劫不復了啊!

    蕭臨淵自然不知道凌越因爲這偷偷窺見的一幕,生出了這麼多的感慨,他只沉浸在這偷來的片刻溫情中不可自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溫柔的目光看着她那張睡熟的小臉。

    “對不起,小魚兒。”

    終歸是他有失君子風度,做出此等小人行徑。

    而他是真的怕了,怕她會遠離他,喜歡上別的男人。

    可笑的是,在他復仇的路上還沒有對上自己的敵人,便先被自己人給狠狠的捅了一刀。

    以前那人隱在幕後,藏得極深,如今既已得知她的身份,他就不會坐以待斃。

    誰也別想決定他的人生。

    ……

    狀元樓。

    林若謙從酒樓裏出來,站在門前醒了醒神,葉君澤離開後,他同顧溪舟、崔鈺他們又小酌了幾杯。

    有誰能想到會試之前,他同這三人從未有過交集,而今竟成了可以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與他而言彌足珍貴。

    他這一生,都在被人嫌棄,深陷在暗無天日的污泥當中,等着腐敗、潰爛、孤獨的死去。

    因爲蕭臨淵的出現,他在黑暗中看見了一道光,讓他那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了波瀾和希望。

    正想着,就聽身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若謙。”

    林若謙轉身看着走過來的人,隨即攏袖行了一禮喚了一聲:“福王殿下。”

    福王江逸川是林貴妃的兒子,亦是他的表弟,他出現在狀元樓,林若謙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每年會試結束,都是朝中顯貴暗中拉攏人才的日子。

    會試學子亦然,如果沒有人舉薦提拔,依靠自己的實力想要平步青雲,難如登天。

    因此這狀元樓裏,時常有大人物出現。

    江逸川笑着道:“方纔在樓上看見你,本王還以爲是認錯了人呢,沒想到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和相府的公子在一起?”

    林若謙道:“只是巧合而已。”

    江逸川打量着他,這個表哥在侯府一向沒有什麼存在感,父親不喜,嫡母不愛,就連生他養他的姨娘都對他很是厭棄。

    因爲是庶子,他沒有資格繼承侯府的爵位,所以只能靠着科舉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原本他也沒指望這位表弟能成爲他的助益,誰料他竟同崔鈺以及葉君澤等人有來往。

    而他們正是各方勢力都想要拉攏的人才。

    江逸川問道:“本王方纔見葉公子也在,才知你們二人竟然認識。

    本王慕葉公子才華已久,一直想要結識,也曾給他下過帖子,只不過被他給拒絕了,不知表哥可否代爲引薦?”

    林若謙回道:“殿下不會以爲我和葉君澤交情匪淺吧?

    他妹妹當初可是差點死在林月秋手裏,殿下覺得葉君澤會交我這個朋友嗎?

    今日是因爲有崔鈺和周世安在,葉君澤纔給了我幾分薄面而已,我自問沒有這樣的本事,能爲殿下解憂,還望殿下恕罪。”

    江逸川聞言,臉色不太好看,這就是他不喜歡林若謙的原因,尋常人無論能否做到,都會願意一試。

    然而林若謙卻拒絕的如此乾脆,如他這般不知變通之人,還想在官場出人頭地,簡直癡人說夢。

    “無妨。”

    江逸川興趣索然的道了一聲:“本王先回了。”

    林若謙看着他被侍衛簇擁着離去,眼底透着一抹譏諷,平日裏高高在上對他愛答不理的,如今見他攀上葉君澤便來認表哥。

    真當他稀罕?

    他收回視線轉身大步的離去,剛離開狀元樓沒多遠,就被一臉華貴的馬車攔住了去路。

    看着馬車上掛着的牌子,林若謙蹙了蹙眉。

    車簾掀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呦,這不是我那個便宜弟弟嗎?”

    林若謙擡眸,冷冷的目光落在林玉郎身上,淡聲諷刺道:“兄長這是盡興歸來了?”

    林玉郎面色一沉:“林若謙,別以爲福王殿下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以爲自己能夠一步登天。

    這侯府只要我在,就沒有你的位置,哪怕你高中成了進士,也是黃粱一夢,你從出生起就註定要永遠被我踩在腳下。”

    林若謙隱在袖中的手緊握着,自從得知自己的身世後,他便一直在隱忍,因爲時機未到。

    可林玉郎偏偏要來試探他的底線。

    “怎麼,不服氣?”

    林玉郎最喜歡看林若謙不服氣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對着隨行的侍衛道:“二公子不服氣,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侍衛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他走過去一腳踹在林若謙的腿彎上,平日裏一腳就能讓他跪下的人,此時竟站得筆直,沒有倒下。

    林玉郎大怒:“都愣着做什麼?給我上。”

    侍衛一擁而上,鎖住林若謙的雙臂,朝着他腿彎狠狠一踹逼迫他跪下,引得過路百姓駐足圍觀。

    林玉郎笑着道:“不敬兄長,這便是我對你的懲罰,記住我說的話,若還有下次,就別怪我這個做大哥了心狠手辣。”

    他一揮手,放下了簾子。

    馬車繼續前行,侍衛鬆開了林若謙,還不忘踹他一腳罵罵咧咧道:“不自量力,也敢同大公子爭。”

    林若謙倒在地上,看向馬車離去的方向,眼底漸漸涌上一層火焰。

    他有些踉蹌地站了起來,在百姓各異的目光中狼狽離去。

    馬車穿過一條街,坐在車裏的林玉郎正昏昏欲睡。

    忽而就聽前方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在喊:“銀豆子,好多銀豆子,快撿啊。”

    呼啦啦的人羣涌了過來,圍在馬車前面撿着地上的銀豆子。

    就在這時一聲嘶鳴傳來,那馬兒好似發了狂一樣的飛奔了起來。

    百姓驚叫着躲開,而隨行的侍衛被人羣衝散,完全反應不及。

    車裏的林玉郎嚇破了膽,他沒抓穩頓時從車廂裏被甩飛了出去。

    剛落地,那疾馳的馬車就從他身上碾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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