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仔細的想了想,終於有了些印象,她道:“似乎是陛下千秋宴時遇到了刺客,而你爲救陛下受傷。”

    說到這,她頓時緊張了起來:“你一定要小心。”

    葉沉魚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都怪我,雖然重活了一回,但前世的我自從身世暴露後便閉門不出,很多事情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她同太子有了婚約,按理來說是應該去參加陛下的千秋宴的。

    但那時顧錦初已經得了顧相夫人的垂簾,對她疏遠冷淡,加上有王舒綰在一旁添油加醋。

    後來王舒綰就頂替了她,去參加了這場宴會。

    而她本就不願受人冷眼嘲笑,也沒有在意。

    後來還是聽府上的下人提起,說蕭臨淵在宴會上救駕有功,身受重傷,沒過多久他就被封爲了宸王,成了陛下的兒子。

    “你傻不傻啊?”

    蕭臨淵看着這個滿心滿眼在乎他的小丫頭問道:“你說陛下在千秋宴上遇刺,可知是誰做的?”

    葉沉魚道:“好像是鎮國公府的舊部。”

    蕭臨淵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那不就得了?很顯然這件事是我自導自演的。”

    因爲嬌嬌的重生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前世他不曾入獄,而是在救了陛下後才被冊封宸王。

    但這一世很明顯因爲他入獄的緣故,陛下已經知道他是他的兒子了,而前世的行刺,應該是爲了揭穿他的身世,讓他名正言順的認祖歸宗。

    這不是自導自演的又是什麼?

    葉沉魚恍然大悟:“對哦,你不就是鎮國公府的舊部嗎?”

    她鬆了一口氣,又道:“不管怎樣,你還是得小心,沈崇禮也是的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都打草驚蛇了。”

    蕭臨淵道:“要的就是打草驚蛇,顧魁在承安的那座宅子固若金湯,裏面高手無數。

    要想探知裏面的祕密,唯一的辦法就要讓顧魁覺得那宅子不安全了,這樣我們纔有機會。

    那個宅子想必也是顧魁耗費了很多年打造出來的銅牆鐵壁,他即便留有後路,你覺得會比那個宅子更牢固嗎?”

    葉沉魚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他們進不去,那就讓裏面的人走出來,她笑着道:“小舅舅真聰明。”

    蕭臨淵眉梢一動,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寂無哥哥。”

    叫他舅舅,總有一種負罪感。

    葉沉魚噗嗤一笑,摟着他的脖子湊上去就胡亂的親他。

    蕭臨淵哪裏能忍得住,他將人壓在榻上有些急切的去吻她。

    此番入獄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不擔心自己有沒有性命之憂,只擔心這個小丫頭。

    不知道她有沒有哭鼻子,有沒有做傻事,如果陛下還不放了他,他會忍不住越獄出來。

    他都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就帶着葉家人一起回到甘州,然後興兵謀反殺到京城。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走這一步。

    蕭臨淵摒棄心中的雜念,只想和他的小魚兒醉生夢死,兩人沉浸在這種忘我的歡愉中。

    突然,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蕭臨淵皺了皺眉,擡起頭正迎上一雙滿含憤怒的眼神。

    他匆忙起身,還未及反應,那人快如閃電一般一拳朝着他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蕭臨淵閃躲不及,生生捱了這麼一下,就在男人出手要打第二拳的時候,他匆忙截住。

    誰料男人的動作瞬間變化,快得不可思議。

    蕭臨淵大喫一驚,不敢輕敵隨即和他過起了招來。

    葉沉魚看着正在和蕭臨淵打架的人,忙喚了一聲:“爹爹。”

    然而云致卻沒有停手,他的招數逼得蕭臨淵節節後退。

    他一邊應對着一邊道:“姐夫,你聽我解釋。”

    雲致纔不聽呢,他只知道這個男人在欺負他的女兒,他步步緊逼,最後一掌拍到了蕭臨淵的肩上。

    蕭臨淵後退了好幾步,只覺得雲致這一掌震得他骨頭都在疼,他一臉詫異的看着雲致。

    葉嵐匆忙將人攔了下來:“夫君,你冷靜點。”

    雲致看着自己的夫人,這才收了手,他伸手指着蕭臨淵:“你再敢欺負她,我對你不客氣。”

    葉沉魚跑過來,握着雲致的胳膊道:“爹爹,小舅舅沒有欺負我。”

    雲致轉頭看着她:“我都看見了。”

    葉沉魚耳根一紅,都怪她不該去撩蕭臨淵的,她忘了爹孃也在等蕭臨淵的消息,定是知道他回來了,這纔會過來看望。

    結果被自己的爹爹撞見了這一幕。

    她和蕭臨淵的事情,她的孃親是知道的,只是她爹爹卻不知道,這纔會誤會蕭臨淵是在欺負她。

    “我……”

    葉沉魚脣角動了動,小聲道:“我喜歡小舅舅。”

    雲致擰着眉:“那也不行。”頓了頓,他又道:“你們……沒有成親,不可以。”

    葉嵐大抵是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輕咳了一聲,走到蕭臨淵面前看着他臉上的傷問:“你沒事吧?”

    蕭臨淵搖了搖頭:“都怪我,讓姐姐擔心了。”

    “沒事就好,你跟我來,我幫你上點藥。”

    葉嵐不由分說的拉着蕭臨淵就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給葉沉魚遞了個眼神,讓她好好安撫她爹爹。

    葉沉魚看着她爹爹怒氣未消的臉,伸手在他的俊臉上戳了戳道:“爹爹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嬌嬌知錯了。”

    雲致小心翼翼的道:“爹爹只是怕你受傷,不是想……”

    話還未說完,葉沉魚伸手一把抱住了他,有些哽咽的聲音道:“我知道,爹爹是在保護我。

    你放心哥哥把小舅舅毒成了一個太監,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那也不行。”

    雲致伸手輕輕摸了摸葉沉魚的頭:“誰也不能欺負你!”

    葉沉魚眼眶一熱,她吸了吸鼻子,笑着道:“好,都聽爹爹的。”

    雲致見她答應,臉上這纔有了笑意。

    藥堂裏。

    葉嵐取了消腫化瘀的藥塗在蕭臨淵的臉上道:“你怎麼不知道躲,你的武功不是很厲害嗎?”

    蕭臨淵苦笑一聲:“不是我不想,而是姐夫他出手太快。”

    他看着葉嵐,面色凝重了些許道:“我方纔察覺姐夫似有很深厚的內力,而他攻擊我的那幾招招數獨特。

    我想他失憶之前,定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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