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相信小友定然不是欺名盜世之輩。岱延你自己選擇吧,爲師相信聲谷的眼光。”

    “師傅,徒兒不孝,害得師傅和各位師兄弟爲岱延操心了這麼多年。既然神醫是七弟找回來的,我也相信七弟,所以治治也無妨。”

    俞岱延雖然心裏不抱多大的希望,但是人畢竟是莫聲谷經過千辛萬苦帶回來的。

    如果自己嚴詞拒絕,豈不是傷了他的心。

    反正腿已經這樣了,沒有更壞的可能,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賭一把。

    莫聲谷聽到自己師父和師哥的話,滿臉的感動。

    這就是被信任的感覺,也只有親人才有這樣的信任。

    “哈哈,真是可笑,枉你們一把年紀,沒想到被一個年輕人耍的團團轉。實在是讓小僧大開眼界,如果失敗了,豈不是讓天下人取笑於你們。”

    鳩摩智顯然對武當衆人的選擇很不看好,所以他這才屢次出言嘲諷。

    但是這次換來的不是怒目而視,而是視而不見,這讓他一時間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

    “大師,既然你如此的不看好在下,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看到自信滿滿的陸少陽,鳩摩智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

    但是剛纔他的姿態已經放在那,如果不敢的話,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而且他還是不相信對方真的能夠治好這麼多年的舊傷,所以拼了。

    “不知道少俠想怎麼個賭法,賭注是什麼?”

    “很簡單,如果我治好了俞大俠腿傷你以後見了我要對我執弟子禮,叫聲師傅。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如何?”

    “你…”

    鳩摩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真的一不小心被對方誤打誤撞的治好了。

    那自己真的見了他不但要行禮,還要叫聲師傅,這讓自己的臉往哪裏擱啊。

    在鳩摩智思考的時候,莫聲谷卻有些着急,“陸莊主你…”

    “無妨,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你且看好就是。”

    聽到陸少陽這麼說,雖然莫聲谷有些擔心,但是更多的是高興。

    因爲既然陸少陽這麼說,那顯然他對能夠治好自己三師哥很有信心。

    他已經忍不住暢想着自己師哥站起來的樣子,所以看向陸少陽的目光充滿了崇敬和感激。

    兩人說話並不大,所以其他人沒有聽到。

    但是張三丰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微笑,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讓宋遠橋等人一時間摸不着頭腦,也不知道自己師傅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怎麼,難道大師不敢嘛?剛纔還信誓旦旦的說在下是招搖撞騙,現在和你打賭你卻又不敢,如此看來大師也不過只會耍耍嘴皮子,言過其實之人。”

    “賭就賭,本大師還能怕了你不成。”

    鳩摩智看到對方如此咄咄逼人,這次顯然是不賭不行了。

    所以只能一咬牙就答應了下來,同時在心底不斷的念哦彌陀佛,希望佛主保佑。

    “哈哈,大師果然有魄力,在此還希望真人做個見證,免得到時候有人耍賴。”

    “如此,本座就應下了。”

    鳩摩智看到事實已經這樣,也沒有反悔的餘地,所以只能扭頭轉向一邊,當做沒看見。

    “莫七俠,幫忙找個房間,我這就給俞三俠檢查一番。”

    “好好,陸莊主請跟我來。”

    莫聲谷喜笑顏開,推着俞岱延就往後院走去。

    其他人本來也打算跟上去看熱鬧,但是被張三丰給攔了下來。

    他們也只好作罷,張三丰邀請鳩摩智一同前去下棋等待。

    他這麼做自然是不讓鳩摩智偷偷溜走,要不然自己的這個見證就做的很失敗了。

    而鳩摩智也是內心驕傲的人,根本就沒打算逃走。所以面對張三丰的邀請,也不拒絕。

    沒多久莫聲谷推着俞岱延帶着陸少陽來到了一個房間內,這裏應該是俞岱延的房間。

    “莊主,你看這裏行嗎?這裏乃是平時三師哥住的地方。”

    “可以,沒那麼多講究。”

    隨後他走到俞岱延跟前,“俞大俠,麻煩把褲腿拉上來,在下查驗一下你的傷處。”

    “好好,麻煩神醫了。”

    隨後俞岱延便把他那早已廢了多年的雙腿露了出來,其實他的腿就是膝蓋位置被少林金剛指捏碎了。

    其他倒是沒什麼問題,所以陸少陽隨意的檢查了一下便心中有了底。

    “莊主,怎麼樣,有希望嘛?”

    莫聲谷看到他檢查完畢,一臉激動又忐忑的樣子。

    “沒什麼問題,治癒可能性很大,只是什麼事都有萬一。”

    “真的嗎,太好了,三師哥,你聽到了嗎,莊主說你的腿可以治癒。”

    莫聲谷激動的抓住俞岱延的右手,而俞岱延此時臉上也是非常的激動。

    左手更是死死的抓住輪椅,差點把輪椅抓碎。

    眼睛通紅,顯然他太高興了。

    “先別激動,這還沒治療呢。”

    “是是是,這是很多年都沒聽到過的好消息,一時間太激動了,還請莊主見諒。”

    “沒事,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俞三俠,如果要治好你的腿,必須重新把他打碎,因爲這麼多年裏面的骨頭都已經定型。這個過程可能非常痛,你可要想好了。”

    “來吧,這麼多年都痛過來了,還有什麼比內心的折磨更痛的。”

    俞岱延一臉的堅定,這麼多年廢人的感覺讓他飽受心靈上的創傷。

    肉體上的痛他都無法忍受的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陸少陽點了點頭,讓莫聲谷拿根毛巾給他咬住,然後用銀針封住他的幾個穴道,讓他不至於那麼痛。

    陸少陽趁他不注意,咔咔兩下就用真氣把那些碎掉的骨頭重新打亂。

    俞岱延死死的咬住毛巾,沒有發出一聲痛哼。

    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莫聲谷在一旁看到他痛苦的樣子,緊緊的抓住雙手閉上眼睛不敢看。

    隨後陸少陽出手如電,一根又一根銀針插入他的身體各處。

    用真氣把移位的骨頭重新組合,這個過程要非常的小心和細緻。

    耗費的精神也極大,所以沒過多久,陸少陽身上便冒起了陣陣白煙。

    莫聲谷不敢弄出絲毫動靜,深怕打擾到陸少陽。

    而俞岱延則死死的咬住毛巾,眼睛直直的盯着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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