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安宇擔心陸溪茹因爲魏曉麗的遭遇懷疑他,進而防備他,連忙放棄了還想套陸溪茹話的心思,賭咒發誓的道:

    “達令,你這樣說可傷我的心了,我就是傷害我自己,也不可能傷害你的呀!達令,你還記得我屬什麼麼?”

    陸溪茹翻了個白眼,覺得於安宇莫名其妙。

    “達令,我是屬於你的啊?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陸溪茹在不知道於安宇有私生子的時候,聽到這句土土的情話,那是妥妥的會被羞得滿臉通紅,送上香吻。

    畢竟他們那個年代的人都含蓄的很,也就於安宇這麼個不要臉的能出說得出這麼歪膩的話。

    現在的陸溪茹聽着於安宇的情話,就會想到他是不是對那個白連華也說過這些話,會不會更加不要臉,一想到這裏就更不耐煩了。

    “於安宇,你噁心不噁心?一大把年紀了還說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今晚就在書房睡吧!”陸溪茹說完,轉身往房間走去。

    於安宇看陸溪茹更生氣了,按照以往的經驗想着:可不能讓她存着氣過夜,要不然明天得更遭罪。

    立即擡步追了過去,在陸溪茹關門前用手抵住了門,按照以前的套路,故意把手放到房門框處,打算來一場苦肉計。

    陸溪茹立馬看出了他的心思,以前他的手能好好的,那是她心疼他,不捨得用力,也就意思意思地壓了下。

    現在的陸溪茹可沒有心思和於安宇調情,看於安宇手放在門框上,眼睛都沒眨一下,狠狠的關上門。

    樓上立即響起了於安宇的慘叫聲,驚動了所有人,一大家子人跑上樓,看到的就是於安宇坐在地上,左手抱着右手在那裏嚎叫,陸溪茹兩手抱胸看着他。

    於老太率先跑到於安宇旁邊,一激動就叫出了於安宇以前在村裏的名字:“富貴兒,你的手怎麼了,這麼傷這麼嚴重?”

    這還是陸溪茹沒幹過什麼力氣活,力氣不大,否則於安宇的手就不是腫起來那麼簡單咯。

    於安宇現在疼得根本沒辦法說話,只是看到家人都上來了,到底不好意思一直嚎叫,才稍止了聲音,齜牙咧嘴對着衆人虛弱的笑了笑。

    於梅一直看不慣陸溪茹,看到陸溪茹看他哥手受傷了還兩手環胸看戲的樣子,自以爲抓到了陸溪茹的小辮子:

    “我說三嫂,你沒看到我哥手傷着了麼?還站在那裏幹什麼,不知道去給我哥拿藥去啊!”

    陸溪茹看着於梅蠢而不自知的樣子,輕蔑一笑:“你在教我做事?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教我做事,下次再敢這樣和我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陸溪茹以前願意忍着於家人,那是看在於安宇的面子上,現在於安宇對她來說算個屁,那於家人就更什麼都不是了。

    於家人被陸溪茹的樣子驚到了,都顧不得關心於安宇了,以前陸溪茹雖然也看不上他們,但是從沒像這次一樣不給面子的。

    一時都有些驚疑不定,擔心自己說一句話,陸溪茹就會讓他們全部滾蛋。於梅被嚇到了,站在那裏一句話都不敢說話。

    最後於老太看大家都這樣僵着也不是事兒,她的心肝老兒子手可是寶貝的很,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症的。

    “溪茹,於梅也是有口無心,她就是太心疼她三哥了。梅兒,還不快給你三嫂道歉。”

    於梅見她老孃給她搭了梯子,也顧不得想憑什麼是她道歉了,只連忙說道:“對不起三嫂,我不是故意了,我剛剛真的是太擔心三哥了,纔不小心脫口而出的。”

    陸溪茹懶得理於老太母女的小心思,直接進屋關門,反鎖,一氣呵成。

    大家看陸溪茹進屋子,才鬆了口氣,於老太立即喊於老大,於老二:

    “老大,快去推自行車。老二,你揹你三弟下去。你們三弟的手傷着了,得去醫院看看,他的手可寶貝得很,不能留下那什麼後遺症了。”

    於老大,於老二聽到於老太的吩咐也都重視起來,忙按照於老太說的去做。

    於家人的注意力都在於安宇身上,就沒有人顧得上於梅。

    於梅看她娘他們只知道圍着她三哥轉,她剛剛爲她三哥出頭受了委屈,她三哥也不安慰她,氣的咚咚跑下樓,跑進她和於二丫的房間,比用陸溪茹更大的聲音關上了門。

    於梅跑下樓還撞到了揹着於安宇的於老二,讓於老二差點摔着了,還是於大娃和於二娃走在於老二身後反應快給扶住了才倖免於難。

    於老太看到這個時候女兒還不省心,也是氣得很,不過現在也不是教訓女兒的時候,還是於安宇的手要緊。

    於老二揹着於安宇下樓到了門口,於老大已經騎了自行車等在門口了,扶着於安宇坐上自行車,囑咐於老大騎慢點,就讓他們先往醫院去。

    於老太又連聲讓於老二去隔壁再借個自行車,送她去醫院。是的,於家只有一輛自行車,於安宇上班用的。

    於老大媳婦送走了婆婆小叔子,轉身撇嘴,對於老二媳婦說道:“咱娘可真偏心呢,老三不就是傷了手麼?血都沒留,還要送去醫院。”

    “去醫院就去醫院,還要把當家的和老二都給叫去,老三傷的是手又不是腿。”

    “也不想想當家的和老二可都是上了一天班,而且乾的都是體力活,可不比老二是坐辦公室的,老婆子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她的倆大兒子。”

    於老二媳婦其實對婆婆太晚上的讓於老二送她去醫院也有一點不滿,但是她一向包子,只看着於老大媳婦笑了笑沒說哈。

    於老大媳婦兒習慣了老二媳婦這幅樣子,也覺得無趣,但是現在她很想有人和她分享八卦,就突然撲倒老三媳婦兒耳邊,悄聲說道:

    “你說老三和他媳婦兒是不是吵架了啊?老三手受傷了,她都不理,而且還衝於梅發那麼大的火。”

    說道這裏葉翠花也是有些幸災樂禍,有對於梅的,也有對陸溪茹的。

    平時於梅仗着老婆子的寵愛,就對着上面兩個嫂子頤指氣使的,有時候還會告刁狀,有好喫的也要先緊着她,也不願意和連個侄子分享。

    葉翠花對於梅不滿是由來已久,現在看到於梅喫癟,她當然開心。

    對陸溪茹幸災樂禍,那還是嫉妒居多,都是女人,陸溪茹這一輩子,在孃家孃家人寵,嫁了人夫家人也捧着她,兒子也長得俊俏聽話還聰明。

    葉翠花心想:這次陸溪茹可是把老婆子的心肝給傷着了,回頭老婆子肯定會找補回來的,別看老婆子是個鄉下婆子,可整治人的手段可多得很。

    一想到老婆子會用以前整治她的手段整治陸溪茹,她就覺得一陣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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