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鹿一晚上都想着他應該如何追求常梨的事,一晚上都沒睡好,但是第二天又輪到他做早飯了,也就強逼着自己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於鹿被隊裏養的大公雞叫醒了,頂着兩個大黑眼圈,起牀準備知青點的早飯。

    勉強做好了早飯,才喝了一口雜糧粥,蘇廣權就拿着筷子嚷嚷起來:“於知青,我就說你不適合做飯,應該和男知青們一起挑水,你還不信。

    你嚐嚐你今天炒的白菜,一點鹽味都沒有,你是不是忘了放鹽了。我就說嘛,男同志就不適合做飯。”

    於鹿趕忙嚐嚐了,還真的還沒味道,應該是他想着事情,忘了放鹽了,他正想站起來把炒白菜端起來去回個鍋放點鹽。

    楊宏偉居然幫他說話了:“男人哪裏不適合做飯了,國營大飯店裏的大廚可都是男人。

    我嚐了下炒白菜,還是有一點鹹味的,於知青肯定是考慮到白菜本身自帶甜味,擔心鹽放太多了,會喧賓奪主,才少放了一點鹽以保留白菜本身的甜味的。”

    於鹿都爲楊宏偉這一番說辭給驚到了,他沒有想到他昨天晚上還下了他的面子,今天楊宏偉居然還能幫他說話。

    坐在於鹿旁邊的何志飛碰了碰他的胳膊,又盯着楊宏偉眨眨眼,示意他昨天說的楊宏偉看上常梨了是正確的猜測。

    否則以楊宏偉萬事不管的性格,完全沒有理由讓他表現出一副十分維護於鹿的樣子,但是於鹿可不想領楊宏偉的情,他站起來把炒白菜端起來:

    “抱歉!可能是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有一點不在狀態,才忘記了放鹽,我現在就去加點鹽回個鍋。”

    其他知青看着於鹿端着盤子走了,都以看好戲的眼神看着楊宏偉,楊宏偉從中看到了大家對他自作多情的嘲笑。

    但是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對於鹿的不滿,他強笑道:“原來是真的忘了加鹽啊,我喫着挺清甜的,還以爲只是加少了呢!”

    蘇廣權是對知青點所有男知青都有一點敵意的,尤其是楊宏偉還作爲前‘點草’在知青點壓了他2年,肯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啊,我嘲諷道:

    “有些人想討好大隊長家的親戚,也不看看人家是否領情!”

    楊宏偉知道蘇廣權是在嘲笑他,但是他現在也不能去回答,如果答了不就是承認就是他想討好大隊長的親戚嗎?

    不過他也有一點放心,看起來其他知青並沒有看穿他想和常梨結婚的意圖,如果其他知青知道了,也想和他爭,那就不好了。

    一時間桌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場面感覺有一點點尷尬,譚志強打圓場:“大家都快喫飯吧,一會兒上工遲了就不好了。”

    大家也算是給譚志強面子,就都有動起了筷子,於鹿也回來了,也是竈裏面還有火星子,加一把乾柴就燃起來了,所以處理起來也快。

    今天上工不是下地,而是開荒,對於開荒這個事情,大多數隊員都還是很積極的,畢竟多一田地,就多一些糧食嘛。

    於鹿被分到去割草,這可不是個輕鬆活兒,首先就是鐮刀的使用,一般不會用的人就割不斷草,而且要是方法錯了還會割傷自己。

    而且割草就一直彎着腰,沒幹習慣農活兒的人,不一會就會覺得腰痠。

    於鹿今天運氣不怎麼好,被分配到去割草了,好不容易學會割草了吧,割的慢不說,每割一會兒就要站起來捶捶腰。

    最後更是因爲割不斷草,加大力氣,用力過猛,一不小心鐮刀割到自己小腿上了,還好他已經精疲力盡了,即使是使出了洪荒之力,割出的傷口也不算太大。

    不過他也算是找到了可以請假的理由了啊,他連忙託何志飛幫他找到常有根請假,理由都是現成的,腿受傷了,幹不了活兒。

    常有根聽到何志飛說於鹿受傷了,想到現在家裏有好幾個心疼於鹿的女人,趕緊過去看於鹿的傷勢。

    常有根過去的時候,傷口已經差不多止住血了,不過因爲於鹿是用自己的手止血的,整個手都是血,看起來還是多嚴重的。

    常有根拿開於鹿的血,看了下傷口,鬆了口氣,還是隻是把表皮給割破了,沒有傷到肉,他說:“還好,不算嚴重。”

    不過於鹿可不認爲不嚴重,首先他是被鐮刀割傷的,鐮刀雖然磨過,但是上面還是有鐵鏽的,需要回去好好消毒,最好打個疫苗,不然破傷風了就不好了。

    然後原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養得嬌氣的原因,痛覺神經特別靈敏,現在他覺得是一抽一抽的疼,要不是這會兒還有其他人在場,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於鹿說話已經帶着鼻音了:“大隊長,可是我覺得好疼啊,真的不嚴重嗎?我想請假去看醫生,我還要去打破傷風。”

    常有根有點看不上於鹿這個樣子,男人流血不流淚,他就傷了一點皮,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還要看醫生,不過他也不敢不給假,要知道他岳母可疼於鹿了。

    常有根:“看醫生就不用了吧,要不這樣,你今天就不用上工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上工,你看如何?”

    於鹿覺得他傷這麼重,就休一天的工傷假肯定是不夠的,但是他現在不和他說,他回去讓李媽和楠姨和他說去,於鹿點頭答應暫時先休息一天。

    常有根又問於鹿:“那你就先回去吧!”

    說到這常有根有一點猶豫:“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要我找個人扶着你回去?”

    楊宏偉一直都很關注於鹿這邊的進展呢,聽到常大隊長要找人扶於鹿回去,他現在受傷了,肯定是去常大隊長家啊。

    就是回知青點,也需要人去常大隊長家同志於鹿的母親於鹿手受傷這件事,這不正是他表現的機會嗎。

    楊宏偉趕忙走過去說:“大隊長,就讓我扶於知青回去吧!”

    可是於鹿怎麼可能給楊宏偉表現的機會呢,他來連忙拒絕:

    “那可不成,本來我自己不上工就已經耽誤進度了,還讓楊知青也浪費時間送我,那就更是浪費人力了,這樣我會內疚死的,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是了。”

    既然於鹿這樣說了,那就說明他確實還能自己走,常有根就讓楊宏偉回去繼續開荒了。

    然後囑咐於鹿慢慢走,還讓他先去常家找孫楠用白酒消消毒,包紮一下,至於破傷風應該是不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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