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鹿頂着他的新潮髮型,一路從公社回到九大隊,看到的人,都多看了於鹿好幾眼。

    如果身邊有人,還會一下意識的捅捅身邊的人,再向着於鹿努努嘴,好像在說,‘快看,那裏有個大帥比!’。

    於鹿到常家的時候,依然只有陸溪茹和孫李氏在家,常梨又不在家,連常狗蛋兒都出去找小夥伴玩兒了。

    於鹿簡直想高歌一曲,名字就叫‘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

    他到常家的時候,常家的院門是關着的,孫李氏先問了是誰,聽到是於鹿纔打開門。

    於鹿走進院子,孫李氏就又把門關上了,他先和孫李氏和陸溪茹打了招呼。

    問孫李氏:“李媽,大白天,你們又在家裏,鎖門幹啥啊?”

    孫李氏指了指院子裏,堆着松果的地方對於鹿說:“你梨子姐昨天去深山撿了些松果回來,我和你媽在剝呢?”

    於鹿好像有一點懂了:“山裏撿了果子,也不可以被人看到啊?”

    孫李氏:“聽梨子說,這個松果是在深山的,她擔心隊員們知道後會去撿,深山可是很危險的呢!”

    於鹿:“原來如此啊,那我梨子姐今天在家嗎?”

    孫李氏:“不在家,又去山裏了,你媽說松子可是好東西,還可以延年益壽的呢!

    你梨子姐就想趁着現在有時間,再去摘一些回來。”

    於鹿有點不開心,沒有看到常梨,又是滿腦子‘追女寶典’卻無處施展的一天。

    於鹿抱怨:“李媽,媽,您們說有沒有可能梨子看出又想追她的意思,才這樣躲着我啊,我是不是沒機會了?”

    孫李氏第一反應:“怎麼可能,就常梨那個榆木腦袋應該看不出來的。”

    陸溪茹也說:“我看還是因爲你太懶了,我昨天才說了你,結果你今天又睡懶覺,這麼晚纔過來。

    你要是早點過來,和梨子一起去深山,那你們獨處的機會不就多了麼,還怕沒有表現的機會?”

    於鹿表示自己很冤枉:“可今天可是起了一大早,知青點煮早飯的同志都沒有我起得早呢!”

    陸溪茹不相信:“那你還來得這麼晚。”

    於鹿摸了摸自己的新發型說:“那還不是因爲出了一點意外嗎!”

    聽到於鹿出了意外,孫李氏和常梨都看向於鹿,也就注意到了他的新發型。

    陸溪茹:“什麼意外,意外就是你去剪了個頭發。”

    說道這裏陸溪茹站起來圍着於鹿轉了一個圈,讚賞的說:

    “不過還別說,你這個髮型真的挺不錯,也很適合你。你在哪裏剪的?這邊的理髮師傅還有點功底嘛!”

    孫李氏也在那裏說好看,說於鹿看起來有一些不一樣了。

    於鹿驕傲的仰起頭:“這個髮型可不是理髮師傅想的,是我想的。您就說,您兒子優秀不優秀。”

    陸溪茹看着於鹿臭屁的樣子,就有點想打擊他:“看把你驕傲的,也就這樣吧!

    我們正在剝松果呢,我和李媽都剝不動,你來了正好,掰開松果的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

    於鹿聽到要讓他幹活,也沒有逃避,他走進堂屋,把給常狗蛋兒買的小零食放到高櫃上。

    今天特意換的衣服,可不能因爲幹活弄髒了,他去廚房找了孫楠的圍裙圍上,纔拿着一條小板凳到了院子裏。

    陸溪茹看着於鹿還圍了一條圍裙出來,有點兒無語:“怎麼突然瞎講究起來了?”

    於鹿:“不想把衣服弄髒唄,這邊洗衣服也不方便,還冷。媽,這個怎麼開?”

    陸溪茹看着於鹿拿着的松果,指着松果開了的那個口子說:

    “喏!你順着這個口子,把松果向兩邊掰開,至於後面把松子從裏面取出來,交給我和李媽就是了。”

    於鹿想了下,從兜裏拿出兩隻手套帶上,然後纔開始用力掰,但是松果沒有開。

    陸溪茹看着於鹿居然還帶起了手套:“洗手的水也不難,而且就是帶了手套也得洗,你整個手套幹嘛?”

    於鹿對於陸溪茹這麼愛美的人,居然沒有意識到松果這麼粗糙,摸多了可能會讓手變糙表示不理解。

    於鹿想,既然他媽沒有意識到,那我就提醒下她:“媽,您看這個松果,外皮多粗糙啊,不戴手套,會把手摩糙的。”

    陸溪茹有一點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他以前可是沒這麼注意自己細節的。

    以前下雪了,還是她經常提醒他擦雪花膏,於鹿的手纔不至於開裂的,現在居然開始擔心手會變粗了。

    陸溪茹狐疑的看着於鹿:“於小鹿,你今天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於鹿緊張的摸摸自己的頭髮:“哪裏不對勁?不會是頭髮哪裏沒剪好吧?

    剃頭匠第一次剪這個髮型,他剪的時候我就提心吊膽的,果然沒剪好嗎?

    那是不是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好多人都看我,也是因爲我的頭髮剪壞了啊?......”

    陸溪茹沒想到於鹿說了那麼一大推,卻都沒有說到點子上,她阻止於鹿的胡思亂想:

    “不是,髮型很好看,也很適合你,我說的是你行爲,又是戴圍裙,又是戴手套的,就差沒帶口罩了。”

    於鹿鬆口氣:“那我不是快要有對象了麼?肯定要多注意些我的外在形象了,我今天還擦了雪花膏呢!您聞聞香不香!”

    陸溪茹鄙視:“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還是多下些功夫在梨子身上吧!今天早上又是一堆人等着和楠姐一起上工。”

    於鹿也美辦法啊:“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梨子姐也不在家,想要表現都沒有機會。”

    陸溪茹:“那你快點把松子剝出來吧,你梨子姐的姥姥可正看着你呢!”

    於鹿看向孫李氏:“李媽,您是支持我的吧?”

    孫李氏笑呵呵:“支持,支持,不過要是你梨子姐不同意,我支持也沒用啊!”

    於鹿:“沒事兒,我會好好表現的,您多說說我的好話就行。

    一會兒剝完松果我就去做午飯,這樣楠姨和常叔一回來就可以喫飯了。”

    於鹿說完,又開始剝松果了。

    陸溪茹聽到於鹿主動說做飯,既欣慰又心酸:

    爲她的寶貝兒子知道娶媳婦兒要自己努力而欣慰,又因爲兒子要去討好未來丈母孃有點冒酸氣。

    於鹿還在拿着掰不開的松果研究,想了想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

    孫李氏:“小鹿那要用刀切開松果嗎?不能這樣做,容易把裏面的松子切壞的啦!”

    於鹿解釋:“不是,松果口開得太小了,不好使力,我把口切大一些,應該會好弄點。”

    果然,口子開大一些後,於鹿就能掰開了。

    孫李氏看這兒掰開的松果:“果然還是年輕人腦子靈活些。”

    三人合作,終於把松果剝了出來,晾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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