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蘇擺了擺手,說道:“這個身份之後別提了,會很麻煩的。”
錦蘇走到二人身前,繼續道:“安託小姐,我需要你去把其他的那些病人叫過來。
至於你,畢德曼,留在這,等他們過來。”
安託看了眼畢德曼,然後轉身離去。
畢德曼還在疑惑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時,錦蘇開口了。
“畢德曼,你可知罪?”
畢德曼心中一驚,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額頭瞬間冷汗直冒。
“唰”的一聲,錦蘇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刀,並且在空中舞動了一下,然後刺入土中。
“縱火,殺人未遂,策謀叛亂,單是一個,就是死罪。”
畢德曼苦笑一聲,道:“我知罪。”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畢德曼嘆了口氣,他感覺很累,當然,也有點不甘心,自己和托爾差點就成功了,屆時沃倫姆德會因爲叛亂引來高塔上的老爺們的關注。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我有一個請求,能別把這些事告訴安託嗎?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
錦蘇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雖然當事人有得知真相的權利,但是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以及你放心,沃倫姆德的暴亂不會因此不起,我會幫助你完成這件事。”
畢德曼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您的意思是?”
錦蘇轉身,走到火堆旁,看着那團火焰。
“我並非什麼大義之人,你和托爾的想法我很清楚,像這團火焰一樣,它將人命做燃料,焚盡生命,但它卻能讓更多人活下來,能讓沃倫姆德度過不久後的冬天。
這種情況下,唯有捨棄一小部分人,保全更多人,至於暴亂,我會控制住,讓它在沃倫姆德能夠承受範圍的邊緣。”
畢德曼嘴脣微動,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安託已經帶着其他的病人過來了。
所有人看着那簇火焰和站在火旁的青年,有些懵。
“幾位,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聽清楚了,一會我會把這個據點燒了,以此來製造一個小事故,我只需要大家在這幾具屍體上留下一些能證明你們身份的物品。”
說着,從倉庫空間中搬出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是他潛入萊塔尼亞後,偶然得到線索在某個山林裏發現的一小夥巫王殘黨。
將對方剿滅後,錦蘇帶走了八具屍體,收進了系統倉庫,由於系統倉庫是完全真空的環境,這些屍體都保存地很好,還能看清死者臉上驚恐的表情。
“你們可能要住在山林裏,不過放心,我會提供給你們八個人充足的食物和住宿資源,誰有意見嗎?”
當即就有四人準備離開。
早有準備的錦蘇一個瞬移,擋住了他們,刀尖對準四人。
“抱歉,我只是單純問下你們有沒有意見,並不打算放你們離開。
卡茲戴爾已經重建,你們爲何還會待在這裏,薩卡茲,卸下你們的僞裝。
又或者,該叫你們整合運動還是泥岩小隊?”
一個較爲高大的薩卡茲開口道:“我們並無惡意,我們的確是想回到卡茲戴爾,但是路上遭遇了天災,糧食沒來得及轉移,全被毀了,。”
錦蘇收刀,淡淡道:“我自知你們並無惡意,否則你們的人頭早已落地,我與軍事委員會有約定,不可隨意對薩卡茲出刀,但僅僅只是不可隨意,如果你們不老實,膽敢有任何傳遞信息的舉動,我就會殺了你們,甚至是整個泥岩小隊,別認爲我做不到。
你們應當知道你們薩卡茲中巫妖的存在,即便是她們族中的年輕小輩,在我面前也得叫句老師,向我諮詢空間的奧義,所以,殺了你們,對我而言只是活動下身子骨的事而已。
不過,只要幾位老實點,配合我的行動,我不會找你們的麻煩,甚至會爲你們提供前往卡茲戴爾所以需要的食物。
配合我的行動,對你們有利無害,懂了嗎?”
那個薩卡茲深吸一口氣:“知道了,我們會聽你的。”
錦蘇看向安託,遞給她一個銀色方塊:“他們如果有任何異常或者你們遭遇了什麼抵擋不了的危險,用源石技藝催動它,我會立馬感受到,三秒到五秒鐘我就能到你身邊。
至於你們四個,就負責其他人的安全問題,有一個出事,你們都別想活。”
安託接過那枚銀色方塊,有些擔憂道:“但是,你真的要引發暴亂嗎?這樣會死很多人……”
錦蘇嘆了口氣,拉着她到一旁,又把之前跟畢德曼說過的話跟安託說了一遍,雖然安託還是有些不甘,覺得可以多想一種方法,但終究還是同意了。
“等等,那你呢?”
“我?我作爲執棋之人,佈局者,自是入局纔行,這樣才能確保成功。”
“佈局?敵人是誰?”
“不,沒有敵人,我的對手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