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火焰失去束縛,迅速點燃火堆旁錦蘇特意放好的木箱,隨後迅速擴散出去。

    火焰的蔓延速度很快,大概半分鐘就點燃了半個據點。

    又是一個幾分鐘,沃倫姆德內的人注意到了大火,畢竟醫療據點是建立在郊區,附近是大片大片的樹林,着火的營地也點燃了旁邊的樹木。

    狂風呼嘯,卻吹不滅這場大火。

    樹葉簌簌,但說不盡這場悲劇。

    很快就有一大羣城鎮內的居民過來救火,其中不乏感染者。

    “快!用源石技藝!”

    “該死的!怎麼會着火!快去看看安託醫生他們!”

    “沒用了!火已經燒到這種程度了,要麼醫生他們已經逃了,要麼……”

    “*萊塔尼亞粗口*!怎麼會?快!派點人去附近找下!”

    “……不,我想……不用了……”

    “你什麼意……”

    火焰中,幾具屍體格外矚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雖然屍體被燒的面目全非,但有一些東西,是火焰無法焚盡的。

    例如一具菲林屍體上的工牌,雖然工牌邊緣被燒得焦黑,但裏面的身份信息還能看得很清楚。

    一個感染者大喊道:“找到起火的地方了……有源石技藝的痕跡?!”

    “該死!究竟是誰?”

    沒人注意到,在場的感染者們的眼中,露出了一股陰險的目光。

    兩天後,被燒燬的醫療據點內。

    3:24p.m.天氣:晴

    一個身穿軍裝的萊塔尼亞中年男性站在灰燼堆旁的一棵沒有被火焰波及的看機器,腰間掛着一柄佩劍,他的手中夾着一根剛點燃的煙,絲絲白煙飄在空中,他的臉上盡是疲憊之色,還夾着淡淡的憂傷。

    他是沃倫姆德的憲兵隊士官長,塞弗林·霍索恩。

    塞弗林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灰燼,嘆了口氣。

    一個女孩從一旁走來,她也穿着軍裝,只不過與塞弗林相比,她的軍裝要更加簡易。

    “塔佳娜。”

    “塞弗林長官……不,伯父,他們讓我來找您……而且這是您的第三包煙了。”

    “我有依賴菸草的必要,當然,你說得對,菸草和酒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學我。”

    “可是,您這幾天的咳嗽越來越嚴重了。”

    “我說過,你不必這麼對我畢恭畢敬的,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我和你說過……算了。

    結果我大概猜得到,唉,他們居然讓你來跑這一趟,一羣該死的老滑頭!不敢親自跟我提意見就算了,還讓一個小姑娘來……咳咳……咳咳咳!”

    “伯父,別激動!是我自願的,我想着至少要親自告訴伯父……而且有一件事得告訴您,羅德島已經來人找安託醫生了,他……”

    塞弗林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他們來得太快了,快到或許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故的發生。”

    “是,對方確實沒有提到過火災的事,只是說有要務要找安託醫生。”

    “唉,塔佳娜,以沃倫姆德目前的情況,承受不起一次賠償了,你說,我們能瞞他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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