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我們就這麼幹等着嗎?”
堂內,虞婉塵面露焦急,她徘徊在風清世和黑殺眼前,晃得二人腦袋都有點兒暈。
先前,黑殺將左賓一掌震暈,左賓眉心印紋消失不見,按照她的意思,是直接將左賓送去醫院,由那些專家好生檢查一番。
風清世卻直呼不可。
陰陽魚珠子和左賓眉心印紋是沒了,但誰都不能保證左賓體內沒有別的玄妙變化。
送醫院?
這要是讓醫院那些傢伙查出點兒別的,不直接將左賓暗送去京都,做祕密的人體研究?
至於黑殺,從先前和左賓對轟一掌後,他就變得格外沉默,風清世面露急色,寸步不離盯着黑殺,生害怕他有什麼意外。
堂中,虞婉塵閃身到黑殺面前,她冷聲道:“黑哥,你查得準不準啊?”
“虞婉塵,你就不能等黑哥…”
風清世眼中泛起冷色,這蠢女人就不能等黑哥先恢復再說?
“沒有問題,他只是昏迷過去了。”
黑殺點頭,他皺眉望向風清世:“但掌櫃的氣機不見了。”
風清世此刻對氣機什麼的,壓根兒不感興趣,他沉聲道:“黑哥就先別想了。”
黑殺依舊陷入自己的世界裏,他自言自語:“我絕對沒有將他體內氣機散掉,只能說明,掌櫃的氣機就是被那顆珠子吞噬了。”
“至於珠子…”
正想着時,血煞武夫臉龐逐漸陷入猙獰。
“黑哥,別再想了。”
風清世緊緊握住黑殺的大手。
“我、我明白了。”
黑殺嗓音喑啞道:“那顆珠子,看似天然石珠,但它是徹底的能量珠。”
“我雖然不知道它是什麼能量,也不知道它爲什麼只和掌櫃親近,但…但…”
黑殺突然擡起頭,眼瞳逐漸恢復神采:“但我先前好像將那股能量封印了。”
這股神采…有些憨實。
風清世見狀,長舒一口氣。
“謝天謝地喲!”
風清世這時候才惡狠狠望着後堂方向:“那慫貨別的本事沒有,收這些怪東西的能耐,倒是大得很。”
“風清世,你別狗嘴吐不出象牙了。”
虞婉塵瞪了風清世一眼,她又說:“黑哥封印此能量的意思是…”
“意思是,等陰陽魚珠子不斷吸收我體內衍生的氣機,直到它能自主破解封印。”
這時候,在後堂陷入昏迷的左賓站在虞婉塵身後,他輕聲道:“此能量破解,會有兩種情況,要麼它徹底爲我所用,要麼…我成爲它的宿體。”
“你醒啦。”
看到水貨,虞婉塵泫然欲泣,小美人兒猛地撲進左賓懷中,嗚咽起來。
左賓望着黑殺:“黑哥,我所言可對?”
“嗯。”
黑殺頷首,他又面露不解:“按說不應該啊,掌櫃握住那顆珠子之前的氣機,絕對不敵我隨手之力,可爲何此珠能量入體後,你的氣機會提升那麼多?”
不懂武學的風清世,根據他的分析,強行插進去一句話:“是那顆珠子強行給他灌輸了氣機?”
“不是,武學者的氣機可以相似,但沒有氣息一模一樣的。”
黑殺道:“我所猜不錯,應該是那顆珠子擴大了掌櫃的氣機,就好像氣球不斷吹氣。”
“意思是…擴大器?”風清世瞪大眼睛道。
“可以這麼說。”
黑殺點點頭:“但在我現有的認知裏,我沒見過有靈性的能量珠。”
“可這顆珠子被我封印時,它竟然在同一時間,自主吞噬了你的氣機,並且連接了你的經脈。”
左賓醒來時,已經明白體內情況,他苦笑道:“讓我成爲了它的養分。”
黑殺攤了攤手:“不管用什麼法子,想辦法和它溝通吧。”
“有靈智,有功能的能量珠。”
風清世古怪望着左賓:“這個世界,還能再瘋狂一點兒?”
這個世界,本來就如此玄妙,要不我早就將祕密告訴你了,水貨心想。
水貨懷中,雲裏霧裏的虞婉塵後知後覺地捏着左賓的手臂:“那左公子這手臂是怎麼回事兒?”
“能量珠的自愈功能吧。”
風清世嘖嘴道,他牽着黑殺朝外走去:“黑哥,這傢伙的破事兒,我們就不摻和了,先去喫點兒大餐。”
浪子可不想讓左賓和虞婉塵將黑殺問崩潰了。
“嘿嘿、”
聽到這話,黑殺離開得比風清世還快。
二人一走,左賓輕噓口氣:“今天這事兒,虞小姐答應我,千萬別給任何人說。”
水貨挑逗着小美人兒的精緻鼻樑:“我的意思是,包括虞三爺,婉冰姐這些家人。”
“我保證。”
聰明千金連忙舉手發誓,她又輕聲道:“可風清世和黑殺…”
虞婉塵已經是堅定站在自家男人身邊的女人了,她覺得自己不能輕信除了左賓之外的所有人。
儘管這個‘自家男人’,一直在危險之事上瞞着他。
“放心吧,黑哥是跟着風大公子走的,而風大公子又是不挖出我祕密不罷休的人,在此之前,他絕不會走漏半點兒風聲。”
左賓解釋道,他又說:“至於體內能量珠的事兒,等我逐漸衍生出氣機,感知過後再說。”
“虞小姐,黑哥的封印你還是可以放心的,嗯,近段時間我絕不會有什麼問題。”
“等到我能衝破封印,說不定早就與能量珠完美結合了。”
“你也知道,此物與我親近,它強行奪我爲宿體的可能性不大。”
“話雖如此…”
聞言,虞婉塵還是面露擔憂。
“別雖然了,有黑哥在古殿,就算下次發生意外,讓黑哥接着封印就是了。”
“先出去吧。”
左賓握着虞婉塵的小手離開,出門看到八手兄弟站在不遠處,他笑了笑:“先前是體內氣機出了點兒岔子,現在已經無礙。”
“老三,你找個靠譜的,維修一下別墅。”
“嗯。”
八手老三見狀,連忙離開。
老四頷首離開後,水貨二人進了主別墅。
“虞小姐,你先給咱鼓搗點兒喫食,我去藏寶廳坐一坐。”
“嗯。”
虞婉塵轉身離開。
“我滴乖乖。”
水貨望着先前造成的破敗走廊,他嘆息一聲,連忙走向藏寶廳。
他有預感,體內那東西,就是日月荒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