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都是晚上忙活，白天休息，要不是左賓昨天就聯繫了羊百德，先前去二百大時，這位大把手已經睡下了。
從二百大出來，左賓轉頭就示意八手老大帶着他們去找陸程霜。
另一頭，八手老二也開車送尋小過來。
後座上，左雅揉了揉眼眉，她轉頭望着一旁有些沉默的左賓，輕聲道：“小賓這是想到虞小姐昨天講的那個故事了？”
“唉~”
左賓嘆口氣，他道：“實話說，這個故事還挺怕人啊，我現在是喫不好，睡不着。”
左賓拍着腦門兒道：“我感覺那個故事有點兒假，可要說風清世是演員，沒必要所有人都是演員吧，關鍵是這些人一個演得比一個好。”
左雅眼眸恢復靈動，她眯眼笑道：“姐姐雖然是後來才加入你們團隊的，瞭解得不多，可假的真不了，真的也隱瞞不了多久。”
“但等會兒，小賓可別當着陸小姐的面兒多說什麼胡話，女人家的清譽可容不得玷污，況且陸小姐身份還那麼尊貴。”
左賓嗤笑：“這我還能不知道麼，你們安心辦事兒就行。”
當着浙省長天女兒的面直接問人家，我們兩個是不是滾過牀單…他的命又不是從閻王爺那兒租來的。
沒一會兒，就到了左賓和陸程霜約定好的杭市警安總局，八手老二和尋小是最先過來的。
陸程霜到來後並沒有進大樓，而是給楊和平打了電話，片刻，得知來意的楊和平就笑吟吟帶着尋小和左雅進去了。
她們這一走，八手兄弟和陸家重兵又不敢距離左賓二人太近，反倒給他們留出了空檔。
左賓的眼神時不時在陸程霜臉上、身上打量一眼。
女人的觀察力是很細膩的，沒過幾眼，陸程霜就呡着嫩脣淡笑道：“是我今天穿得有問題，還是臉上開花了？”
“咳咳、沒、沒什麼？”
左賓有些心虛，他攥了攥拳頭，想了想還是道：“這個…虞小姐昨天下午給我講了個故事，陸小姐要不要聽一聽？”
“什麼？”
陸程霜有些好奇，旋即她道：“哦，那個女人講的故事，是不是有個超級壞的女人？”
“咳咳，是這樣的…”
左賓略作沉吟，重新編排一下故事，事關富家千金和窮小子的情節，他簡單概括，反倒是和女警安的事兒，他期期艾艾說了半天。
話落之後，左賓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面色複雜的陸程霜。
“啊這個…實話說，我覺得虞小姐不去寫個都市言情小說，實在太可惜了，陸小姐覺得呢？”
左賓眼觀鼻、鼻觀心。
“那要不要我將這個故事講完啊？”陸程霜輕聲道。
左賓懵了：“這個故事還有後續？”
陸程霜則輕聳着香肩：“當然有，不過後續影響不大，準確說，誰也改變不了結果。”
“左公子想聽嗎？”
突然，陸程霜秀眉微皺，美人大眼睛忽而眯起，像是在抗拒什麼，她又搖頭：“哦，我剛纔說了，反正這也改變不了什麼，要不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她突然有點兒發懵。
風清世將虞婉塵的故事中斷，自己幹嘛要將這個故事續上？
續上之後，對自己沒一點兒好處…再過七個多月，她和左賓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反觀虞婉塵什麼都沒有。
完全沒必要。
“呃~”
陸程霜的前後矛盾讓左賓有點兒無所適從，他乾笑兩聲，沒再多說。
正義使者問道：“那…左老闆下去纔去程家？”
左賓看了眼天色：“嗯，一會兒就中午了，午飯時間打擾人家不好。”
說到這兒，左賓道：“陸小姐一會兒去古殿？”
陸程霜搖搖頭：“那一會兒左老闆就不用先回古殿了，來回也麻煩，要不…中午左老闆賞個臉，容我做一回東？下午我再和左老闆去一趟程家？”
“去程家還是算了，現在外界都猜測陸小姐和古殿有些聯繫，甚至有說古殿和機要所文化廳的關係很曖昧，陸小姐若是再現身，在下可就套不到程毅的真實態度了。”
左賓搖頭道：“至於做東…哪兒能讓陸小姐做東啊，機要所和陸書記對古殿支持頗多，怎麼說都該是我做東纔對。”
左賓說道：“現在我兜裏也算是有幾個鋼鏰兒，杭市境內，陸小姐想喫什麼，我來安排。”
“那一會兒去御苑中餐廳吧，嗯、就去頂級包間。”
水貨話音剛落，陸程霜就出聲道。
“可以。”
左賓頷首。
“就不用帶着雅姐和其他人了吧，哦，八手兄弟留一個，下午他們要送你去程家。”
難得能有和左賓單獨相處的時間，陸程霜臉上的喜意都快掠上眉梢了，她當然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們。
“可以。”
這女人怎麼看起來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左賓面帶微笑。
……
御苑中餐廳、頂級包間。
剛來到庭院式的包間，左賓眉頭就直接挑起：“怎麼覺得這兒我來過？”
陸程霜臉上的笑容就很複雜了。
她和左賓有過兩次親密接觸，只可惜自己命不太好，第一次在自家別墅裏，左賓的神識被日月荒珠佔據了，他什麼都記不起來，第二次就是在這裏。
很難相信，情緒不對勁的左賓當時會被自己說得急火攻心、走火入魔…後續，雖說霸王硬上弓的感覺並不好受，但她對左賓的理解多過於對他的憤懣。
她始終是愛他的，而且她相信終有一天，左賓會很清醒地選擇他生命裏唯一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自己。
她現在是很有底氣的。
陸程霜眼中的複雜一閃而逝，她溫顰道：“左老闆想那麼多做什麼，我們就安安靜靜享受午餐就好了。”
“哦哦。”
左賓乾笑一聲，連連點頭。
……
這頭氣氛火熱，古殿那頭，八手老二帶着左雅和尋小、啊不、從現在開始，尋小這個女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位曾經的杭市張家少奶奶、澳國藍菲家族的族長義女、廈市秦家二少奶奶已經死了，現在她的身份是方欣菲。
她給自己取的名字，理由…姑奶奶現在有錢有顏，使勁兒浪、放心飛。
八手老二帶着重生二女離開後，第一時間就給虞婉塵發了短信。
風清世和虞婉塵都沒想到，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陸程霜直接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