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男子緊盯着她,旖旎的想法頓時褪去,有種不好的預感,就見那少女打量完四周緩緩轉過頭看向他,那雙柔霧的雙眼透着一種過於平靜的詭異。

    他扯着脖子上無形的繩索,卻怎麼也扯不開,手上閃出幾把飛刀,三把迅速朝江稚魚刺去,一把被他拿在手上割脖子上的“繩索”。

    可惜,他的飛刀再快,也快不過江稚魚。

    江稚魚捏着手裏的飛刀,被上面濃郁的血腥氣嫌棄的搖了搖頭,趕緊拿出一瓶泉水蹲在一邊洗手,對掙扎的男人熟視無睹。

    紅髮男人滿臉震驚,不敢相信會有人能這麼輕易躲開他的飛刀。

    他呲牙咧嘴,還是掙脫不開,知道自己提到鐵板了,嘴裏發出困獸的嘶吼,識時務的求饒,“你,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要殺你嗎?我,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放了我……”

    當然是不可能的,只要她放了他,他絕不會讓她活着!

    江稚魚慢條斯理的洗完手,擦了擦,這才站起身,眼裏透着一股無趣,“不想。”

    小巧紅潤的朱脣淡淡一扯,透着一絲涼薄,“時間到了,我就不陪你玩了。”

    “繩索”在一瞬間收縮,紅髮男子呼吸一停,臉色開始變得僵硬,死亡的逼近讓他驚恐萬狀,喉嚨沙啞撕裂,再沒有一絲心思了,他只想活,“饒了我,饒了我,我…啊——”

    江稚魚就站在原地,看他瞳孔放大,面色猙獰的伸着手轟然倒地,臉色沒有絲毫變化,跟看一隻螞蟻的垂死掙扎般,平靜如水。

    在他脖子上縈繞的那縷靈力沾滿了血漬,江稚魚沒有收回的打算。

    靈力在一秒中的顫動後,砰然炸裂,消散於清風當中。

    懸浮車與地上的屍體化爲烏有,江稚魚披上黑袍,臨走,目光朝一個方向瞥了一眼。

    暗處的人心口一跳,“少夫人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旁邊的人面色僵硬,回憶着剛剛的那一幕,顫聲道:“……說不準。”

    “我們會不會被滅口,少夫人她好像很……”

    幾個暗兵嚥了咽口水,臉色發白,“不,不會的吧,我們是來保護少夫人的啊……”

    剛伸出手的江稚魚眸光微沉,緩緩收回手叉在胸前,挑眉看着這幾個叫她“少夫人”還說要“保護”她的人。

    幾人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身後,只是覺得後背有些發涼,“行了別說了,少夫人都不見了!趕緊去找!”

    “對對對,老爺說了,絕不能把小少爺的媳婦弄丟了,不然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道少夫人到底發現我們了沒有,剛剛我們就該出手的,這樣少夫人就知道我們是幫她的了吧。”

    “你現在說什麼屁話,剛剛看到少夫人的舉動是誰嚇傻了動也不敢動。”

    “你好意思說我,你們還不是。”

    “少夫人好像用不着我們幫忙,不過我們還是要趕緊跟上啊,別把少夫人弄丟了。”

    “……”

    江稚魚眼底的警惕褪去,跟着幾人坐上他們的懸浮車,慵懶的靠在後面聽着他們拌嘴,嘴角扯了扯,眼底寫滿了無語。

    誰家的暗衛,都這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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