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媛面色不忍又糾結,“小魚,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你害了那麼多人,就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

    “別仗着江家人護着你就當沒事了,你害我兒子白白進了醫院,還曠了這麼久的課,必須給個交代!”

    “報警吧!她這是故意傷害,我要讓她永遠都出不來!”

    “報警!”

    “報警!”

    衆人激動的你一句我一句,有人撥號碼有人叫保鏢圍她,當下氣氛吵得火熱,而穿着晚禮裙的江稚魚神情悠然慵懶,彷彿這場喧囂討伐的主角不是她,她只是在看戲一樣。

    江晴媛從她淡定從容的反應感受到一絲異樣,但想到這段時日這些人對她的討伐,她一朝土崩瓦解的名聲,還有司恆遇越來越冷淡的態度,她只能放下這一絲猶豫。

    江晴媛從她那張沒有分毫瑕疵的臉上劃過,眼底透着陰狠,只要將這一切都歸在她身上,她不僅能脫身,也能解決掉這個後顧之憂!

    尤其是阿遇,如果江稚魚成了一個殺人未遂的犯罪分子,他也該死心了,就算他不死心,司家的人也絕不會放任他喜歡一個背了罪名的女人。

    這樣,阿遇就永遠是他的了!

    警察到來的速度很快,重重保鏢包圍下,江稚魚穿着晚禮服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聽着周圍一圈人的指指點點,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警官,就是她,她給我兒子下藥,導致他昏迷不醒了半個月,差點就死了,你趕緊把她抓起來!”

    “還有我家孩子。”

    “還有我家。”

    衆人一個個舉手表態,恨不得現在就看到江稚魚被處決的場景,即使江稚魚本人,他們此前並不認識,但江晴媛既然給出了一個交代,不管是真是假,他們也都會接受,畢竟江家是醫藥世家,如今孩子們也醒了,他們自然不會得罪江家。

    這個臺階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會下。

    至於江稚魚,誰會真給一個傭人辦宴會?她恐怕也從江家這拿了不少東西,互利互惠願打願挨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可實際上,江稚魚並沒有所謂的願打願挨,這場局,完全就是江晴媛自己設計出來的,可沒有徵求過她的意見,她只是爲了挽救自己和江家的名聲,並趁此機會掃除她這個惹人厭的心腹大患罷了。

    “帶走!”

    這些警官身上帶着帝國皇家的標徽,一上來什麼都不問就直接下令,顯然,這也是江晴媛佈局好的,聽說她和司恆遇那個嫁進帝國當王妃的姐姐關係很好,現在看來不假,皇家警衛都請過來了,是生怕她不束手就擒?

    這種陣仗,要是原主在這,恐怕也只有被帶走監禁一輩子或直接處死的份了。

    江稚魚捏了捏手指,柔霧朦朧宛如籠着一層冰霜的眼睛淡淡的瞥了衆人一眼,“你們確定,僅憑兩句話就給我定罪?”

    沒人想到她這會這麼問,她難道不是和江家串通好給人當替罪羊的嗎?難道這會後悔了?

    衆人眼觀鼻鼻貫心,只當沒有聽到,警衛在江晴媛的眼色中,也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十幾杆槍口直接瞄準她,“舉起手,站起來!”

    他們絲毫沒有詢問,露出槍口,似乎直接默認了江稚魚有罪,要抓她束手就擒。

    就在這時,江稚魚沒想到的一個人站了出來。

    “你們把槍放下!”

    江硯錫衝進來擋在了她面前,少年氣的臉上呈着喜怒於色的怒意和長期被捧着的無畏。

    爲首的警衛朝江晴媛看去,後者臉色難看,急忙喚江硯錫,“四哥,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還想問他們做什麼呢!”江硯錫指着警衛道:“事情還沒有個定論,他們就敢舉着槍了?你們辦案全靠別人一張嘴嗎?證據呢?”

    江晴媛沒想到事到臨頭是江硯錫這兒出了岔子。

    她知道這件事不太光彩,和自己以往形象會有出入,所以根本沒打算讓他們在場,

    大哥在聯盟忙着回不來,三哥治好人就回了研究所,二哥被她尋了緣由支走了,本想着四哥什麼都聽她的,不會出什麼事,沒想到被他攔住了。

    “四哥,這事情不是她做的還能是誰做的?”江晴媛委屈道:“你知道的,小魚一直喜歡阿遇,她做出這種事我也沒想到,她喜歡阿遇,嫉恨我都沒關係,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傷害無辜的人,你就別……”

    “證據呢?”江硯錫還是固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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