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的話讓正簽字的江琇猛地擡頭,只看到女孩冷冷的看着她,“她不配。”

    她這樣說,江琇反而鬆了口氣,暗想她怎麼可能會發現,她恐怕是受不了她這麼對待了而已。

    也好,反正如今已經沒人再懷疑她……和她解除關係也沒什麼。

    江琇最終還是簽了字,江稚魚好好收起來,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江硯錫還沒回過神,被她剛剛那麼眼神嚇的。

    臭丫頭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氣勢?光是一個眼神而已,他卻覺得遍體生寒,動都不敢動。

    她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真的變了?那那些人,會不會真的是她……

    江晴媛給了爲首的警衛一個眼神,對方便從剛剛的警衛手中拿過手銬,親自去動手。

    江晴媛眼底的幸災樂禍快要溢出來了,卻見原本一直不坐反駁和反抗的人只一個指頭便拂開了警衛的手,然後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中淡淡站起身,“字也簽了,我要做的事也辦完了,就不陪你們在這玩了,再見。”

    衆人顯然沒反應過來。

    “站住!站住!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抓。”江晴媛也來不及掩飾了,急忙怒斥道。

    警衛齊齊上前,子彈上膛的聲音伴隨着威脅,“站住!再往前一步,你將立刻被……”

    “被什麼?”

    門口響起一聲沉沉的聲音,身材高挑的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走進來。

    “大哥?二哥?”江硯錫一愣,驚喜喚道。

    “硯錫,這是怎麼回事?”

    說話的男人劍眉星目,氣勢凌人,身上還穿着聯盟的高級軍裝,不怒而威,只是看過來,衆人便不禁縮了縮脖子。

    “硯深上將!”

    原本氣勢凌然的皇家警衛齊齊臉色一變,將槍放下後急忙恭敬敬禮。

    江硯深只淡淡“嗯”了一聲,就把視線投向了門口的江稚魚。

    “小魚?”

    他似乎有些不確定,那雙凌厲的眸子跟審視犯人一樣在她臉上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確定了沒認錯人,眉宇微松,竟朝着她招手,低沉的嗓音緩緩道:“過來。”

    江稚魚心中微詫,這江家大少和原主關係不錯?

    這語氣怎麼像是跟久別重逢的朋友似的。

    她一時揣摩不出原主和他的關係,便沒有動作,此時江硯錫已經走了過來,剛好緩解了她的尷尬,“大哥,二哥,事情是這樣的,就是……”

    他簡單說完,江硯深眉頭緊蹙,而他身後一直沒說話的江硯淮卻是臉色微變。

    江晴媛見此心中一咯噔,急忙上前喚道:“大哥,二哥。”

    江硯深面對她臉色稍緩,但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江晴媛一直有些怕這個大哥,從小到大就和他跟三哥親近不起來,前者是氣勢害怕,後者一心只有醫術,對她也淡淡的。

    整個江家對她最好的人,就是江硯淮,於是她給江硯深打完招呼便直接撲進了江硯淮懷裏,眼睛紅紅的,滿是害怕和依賴,“二哥,你們終於回來了。”

    江硯淮眼睛微眯,透着抹意味不明的光,手上卻拍了拍她的肩,依舊是溫和的宛如能包容一切的聲音,“好了,都這麼大人了,還哭什麼鼻子,有什麼委屈跟二哥說。”

    江晴媛搖頭,從他懷裏輕輕出來,噙着累,看了眼江稚魚,便急忙收回視線,但誰都能看出她的委屈。

    “二哥,我也沒想到會是小魚做的,她那天晚上回來,看到我和阿遇在一起,恐怕是難以接受,所以才昏了頭做了錯事,我想幫幫她,不忍看她再錯下去,這才叫了警衛。”

    “我沒想到她會不承認,還因爲江姨說了實話和江姨鬧脾氣,把親子關係都解除了,二哥,我是不是做錯了,可我真的只是不忍她再錯下去了。”

    江硯淮擡頭和江稚魚視線對上,江稚魚淡然回望,江硯淮微頓,只一眼便又收了回來,掛着溫和的笑意拍了拍江晴媛的肩,卻沒有發表任何話。

    江晴媛心口一提,二哥不信她?

    因爲那天江硯淮在,江晴媛怕露出破綻,就沒打算讓他在場,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二哥向來聰明,她這些話可能處處是破綻。

    她現在賭的,是二哥和家族對她的重視,二哥向來看重家族,如果猜到她的用意,很可能會默認她把江稚魚當替罪羊,因爲這樣能把對江家對影響降到最小。

    而且二哥向來寵她,即使知道她在冤枉江稚魚,也會想到這樣能幫她解除嫌疑而站在她這一邊。

    可他現在沒有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他她想到的唯一被發現後能幫她掩飾的人,如果二哥不幫她,她所做的就都白費了!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她爲了擺脫自己嫌疑陷害無辜的人。

    江晴媛拽住江硯淮的胳膊,眼底祈求的望着他。

    江硯淮嘆了口氣,眼底露出抹無能爲力,對她悄聲道:“媛媛,大哥在呢。”

    大哥向來秉公辦事,而且敏銳力極其驚人,他在,他做不了決定。

    聽出江硯淮的意思,江晴媛有些絕望,大哥如果發現了,根本不可能幫她!

    撒嬌委屈這一套,她也不敢在大哥面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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