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錫。”

    清冽好聽的聲音落在耳邊,江硯錫猛地回神,看到年輕男人臉上的戲謔,當即明白他又在逗自己玩,而自己又被調動着情緒當猴耍了。

    江硯錫冷哼一聲,將還要開口反駁他的話嚥了回去,懶得理他。

    白牧收斂起戲謔的笑意,視線落在他身後,女人目光只落在江硯錫身上,看到他,也只是淡淡一瞥,沒有一絲停頓。

    “前輩,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白牧跟着江硯錫朝她問,他長得並不精緻,在人羣中也沒有那麼顯眼,但五官恰到好處,是非常令人舒服的長相,與人說話時,只要稍稍放緩聲音,便能令人感到如沐春風,不知不覺放下警惕。

    江稚魚還未說話,江硯錫已經不悅的瞪過去了,“想得美!”

    這會兒江硯錫已經絲毫沒有因爲自己差勁才被老師盯着的那種感覺了,反而內心詭異的升起了一絲優越,他能被前輩親自帶着,這麼多人,就只有他!這是多麼大的殊榮啊!

    這個人!呸!竟然敢跟他搶?

    “前輩,我們快走!不要管他!他一定是想從你這套近乎好做任務拿獎勵。”江硯錫急匆匆看向江稚魚,說着差點上手去拉她。

    江稚魚只伸出手,指尖輕輕搭在他肩上,就讓冒冒失失的人再動彈不得。

    “想跟,就跟着吧。”江稚魚只說了這麼一句,便轉過了身。

    “前輩!”江硯錫皺着眉,眉宇間透着幾分委屈。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這個人好像沒那麼陌生,甚至隱隱有一種自己人的感覺,這會兒自己人要帶一個居心叵測的壞人,他當即就擔心又委屈。

    江稚魚淡淡瞥他一眼,後者身子一僵,不知怎麼,就突然不敢說話了。

    他癟着嘴巴,委屈巴巴的跟在江稚魚身後。

    一旁,是白牧略帶嘲笑的眼神,“前輩還能不知道我是套近乎,但是前輩不在意啊,我光明正大的套近乎,總比你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幹不了還不上進要強。”

    江硯錫:“你!”

    “你的任務本拿來我看看。”江稚魚突然轉頭看向江硯錫。

    江硯錫愣了一下,又不敢說什麼,把自己費了大半天勁還沒什麼成果的任務本給她遞過去。

    江稚魚看着,眼眸微眯,再擡頭,江硯錫似乎從她眼裏看到了寒光,身子一抖,臉色小心翼翼道:“前,前輩?”

    江稚魚沒說話,眼神從他的腳底往上,一絲絲看上去,最後落在他那顆大腦袋上,頓住。

    她視線每往上移一分,江硯錫就僵住一分,等她看完,已經都不知道該怎麼站纔好了,雙手緊貼着褲縫,像被凌遲了一樣,內心忐忑萬分。

    江稚魚眯了眯眼,白皙纖嫩的指尖夾着他的任務本放回他懷裏,明明沒說什麼,但江硯錫卻感覺周圍空氣都下降了幾分。

    白牧挑眉,突然把他還沒接過去的任務本拿回了手裏,隨手翻了翻,嗤笑出聲,“不過是些記錄和繪圖,再難也不過是辨析,姜厭西,你怎麼能這麼蠢?虧你還是A級天賦呢,也太給A級天賦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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