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根本沒人有興趣知道江家四少爺是誰。他們只知道江家小輩人才輩出,有和秦璟同爲上將之名的江硯深,有被譽爲“笑面虎”的商業奇才江硯淮,有天賦盛名的醫藥大佬江硯霖,有年級輕輕便破格進入聯盟醫藥研究所的江家小公主江晴媛。
至於江硯錫。
是誰?
不認識?
沒聽說過。
恐怕他用真名,都不會有人認識,更別說用了個假名了。
這個認知讓江硯錫難受極了,卻也沒有辦法,他就是這麼差勁。
若是離家出走前有人這樣說,江硯錫非梗着脖子跟對方大罵一場,江家四少爺沒什麼本身,就是背後有江家,做什麼都有人兜着,他怕什麼,天不怕地不怕說得就是他了。
但現在,江硯錫沒有反駁,只是腦子明顯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現實生活不過幾日,便把矜貴小少爺的高傲頭顱打彎了下來。
“頭擡起來。”
江硯錫垂頭喪氣的模樣沒有絲毫改變,只擡了擡眼皮,瞅了她一眼,“前輩,我不行。”
“是你不行,還是不想做。”
江硯錫抿了抿脣,擡頭,莫名從前輩眼中看到一抹冷嘲,他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前,前輩,我……”
“走?走哪去?”
江硯錫眼睛瞪大,滿是錯愕。
江稚魚沒再看他,只是點了點手上的電子版,江硯錫怔愣間,代表他身份的工作牌已經變成了灰色。
幾個來交任務的和還沒走的頓時驚了,誰也沒想到江稚魚竟然二話不說就將人資格撤銷了,他們在路兆豐手下這些天,也只是擔心七天後的考覈能不能進前一百,從未想過半途會被撤銷資格。
江稚魚這不聲不響又突如其來的操作,在衆人已有些懈怠的心湖上砸下一塊巨石,原本的平靜被徹底打破,激起一番騷動。
衆人臉色變了,心也慌了。
“白哥,她,她……她怎麼敢?”
有人湊到白牧身邊,臉色驚慌地問:“她,她一個小職員,還有這種權限嗎?路老師把這種權利都給她了?就算真給了,她也真敢用!”
旁邊有人附和,同樣是滿臉驚訝,帶着一點害怕:“剛剛看着還笑眯眯的挺好相處的,竟然二話不說就給人撤銷資格了,我們沒接她任務的,會不會也被她記恨上了,一會兒會不會給我們也突然來這麼一出?”
“白哥,怎麼辦?我們現在去接任務,討好討好還來不得急?”
“我都不敢再往她面前湊,白哥,我要是加你隊伍裏,能不能算我們一起接的任務?”
“白哥加個我,我也加你任務裏。”
“白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