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和司家人商量婚期的時候,她拉住媛媛問了一句,只是剛問完女兒眼淚就掉了下來,於溪當下不忍心再責備。

    她當初生下媛媛和硯錫沒幾年就和路銘接了這個項目,所以從小到大都沒怎麼管過這個女兒,她做了這種事也是他們沒盡好父母的責任。

    想到她小時候軟軟一團窩在她懷裏睜着大眼睛依賴自己的樣子,於溪更是沒法說出怪她的話,只能自責自己沒能好好陪在她身邊,沒能好好教導她。

    本着想好好彌補的念頭,她看司恆遇就十分不順眼,那司家小子看媛媛的眼神裏盡是冷漠,在他們面前都是那個樣子,他們不在,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媛媛。

    她想讓媛媛再考慮考慮,可沒想到,只是剛提出這句話,媛媛就變了臉色,一副非司恆遇不嫁的樣子。

    她還能忍住,但路銘脾氣暴,勸了她兩句勸不動,當下就鐵青着臉要罵人,還不等她攔住,這邊項目說出了問題,她和路銘只好匆忙趕回來,後面的事都交給了硯淮。

    結果回來沒兩天,就看到網上鋪天蓋地媛媛和司恆遇要在這週末結婚的消息。

    硯淮說媛媛至今還離家出走,也不聯繫他們,看來是真的非司恆遇不可了,她和路銘再生氣也沒辦法,只好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她在司家會不會受欺負。

    於溪眉眼掩不住疲憊,但面對兒子語氣還是十分溫柔。

    “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把公司股份百分之四給媛媛拿去當嫁妝,加上她原本有的百分之十,是不小的一筆數字了,這樣媛媛在司家也能更有底氣一些。”

    江家是千年底蘊的醫藥世家了,公司的股份就算百分之一也是不得了的佔比。

    除去江路銘和於溪的佔比,江家五個孩子,出生時獲得百分之五的股份,成人禮時又獲得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就是每人分得百分之十。

    後來江硯淮在經商上嶄露頭角,憑着實力又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他人還是隻有百分之十,如果晴媛拿了這百分之四,她在江家小輩中佔有公司股份就僅此於江硯淮。

    如果她不想進研究所,想進公司,完全可以佔領一席之地,這足以體現江家對江晴媛的重視。到時候,司家再怎麼樣不滿,司恆遇再怎麼不願意,也要對媛媛敬着三分,不能欺負了她去。

    光屏另一頭的江硯淮眸眼微閃,但看着於溪疲憊的神色,還是沒說什麼,只點點頭,“好。”

    於溪看着他笑了笑。

    “你也別跟妹妹爭,我和你爸確實虧待了媛媛和硯錫,自小沒陪過他們倆,一眨眼,都長大了,也不需要我們陪了。”

    於溪柔和的眉眼泄露出一絲惆悵,又很快劃過,“這是我跟你爸對媛媛的虧欠,你給硯霖那也打打招呼,讓他在研究所也多照顧照顧妹妹,要是媛媛不想在研究所待了,想進公司,你也讓着她一些,你向來疼她,有你撐腰,司家也不敢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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