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首輔嬌娘:我在古代農村燒大席 >第137章 丟人丟到姥姥家
    顧七郎清淡的聲線從她身後傳來,“字形相似,只是意思不同而已,從高/祖皇帝開始,內閣便降了旨意,凡是我周氏學子,若要考取功名,皆要熟悉各類繁雜冗重的典故史學,國史通論。”

    哇,這麼一說,果然顧先生的茂才之名不是白得的。

    唐元元更加對他的學識佩服得五體投地,充滿了敬佩。

    她轉了轉眼珠,衝他眨眨眼,“那…顧先生想要什麼獎勵呀?”

    少女明媚陽光,顧七郎瞧着她,覺着稍稍有些迷了眼。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類比於裘馬聲色,奢靡的前朝最得寵的權臣範唯,他們的名字都何其相似,只有一字之差。

    美人在側,做個手握重權的權臣,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他心思挺重的,心裏想什麼,面上從來不顯。

    隨即定下心神,他涼涼地看着她,語氣淡淡,“過來,靠近我這邊。”

    唐元元乖覺地靠過去,有些羞赧地閉上眼睛,睫毛微顫,紅豔豔地脣瓣輕張,好像正在等有緣人採擷。

    她佚麗的面容近在咫尺,便是細小的茸毛都在陽光下,被鍍上一層柔和地白光,捲翹的睫羽因着緊張,不住地顫動。

    顧七郎面不改色地看了一陣子,伸出手,兩根修長的手指併攏,拇指曲起,輕柔地捏在了她的脣瓣上。

    微微用力,水潤的脣瓣便像魚兒嘴一樣,被他捏的嘟起,她一下睜開眼睛,紅着臉又羞又氣地看着他。

    還沒完全睜開,只隱約見到他眸低蘊着些清淺地柔和笑意,眼皮就被他伸過來的另一隻手遮蓋住,陷入一片黑暗。

    一道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悠然響起,“噓,別說話。”

    緊接着,脣瓣上傳來溫熱溼潤的觸感,唐元元臉蛋瞬間緋紅。

    還沒反應過來,這一抹帶着特有墨香的溫熱便像霧氣般,若即若離地遠去。

    直到脣上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消失殆盡,她才恍然地回味過來,他猶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卻叫自己血液奔騰,他就像老僧般入定了,竟然面不改色。

    有些惱怒,也許是出於女性自我的莫名其妙的怒意,也許就是對這個人本身感到不滿。

    反正她一骨碌坐起來,把他按住,四下裏瞧了瞧,沒什麼人往這邊看,趁勢捧着他的臉,將自己的脣結結實實印在了他的薄脣上。

    眼睛也不閉,就要死死盯着他,果然,就見顧先生現在纔有了變化。

    素來白淨的面容龜裂成細細碎碎,清清澄澄的酡顏,像喝醉了般,眼睛雖是清明,眸低卻淺淡地氤氳着幾分醉意。

    像極了山巔盛開的冰蓮,撥開清冷淡漠的表皮,內裏卻如火山般炙/熱。

    “原本只是由着你的性子逗弄一下,但…你自找的…”

    耳邊忽然想起一道清冷的嗓音,唐元元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連人帶書,一起橫抱着雙腳離地,離開了這個人多吵鬧的地方。

    小黃汪汪汪叫着要跟上來,被他一劑凌厲的眼神瞪回去,立馬嚶嚶嚶低叫着,夾着尾巴趴在地上,不敢上前。

    唐元元抿着脣沒說話,擡眼悄悄觀察着他滑動的喉結。

    發現這人直到現在,竟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外表上絲毫看不出異常,若不是耳朵尖有些紅,她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個出家的和尚?

    顧七郎的定力是從小練出來的,生在貴胄大族,又是嫡子,他去世的親生父親自然是親自教導,爲他遍請名師,以期弱冠後撐起偌大的家業,守護一方百姓。

    若不是一場變故,十歲那年,他該是授冊賜表字的歲數。

    雖說表字早了些,但世家大族的孩子裏也不是沒有過,倒也不稀奇。

    “顧珍寶,難道你身邊圍繞的各色小娘子太多,讓你遇着我之前挑花了眼,所以纔會對我沒什麼反應?”

    唐元元有些喫味地想,噘着嘴覺得心裏不舒服。

    顧七郎一聽這話,猛地停下腳步,低頭定定地瞧着她。

    那眼神清明直接,有一股穿透人心的威懾力,唐元元頭一次被這種眼神盯着,心下有些惴惴。

    四處看着,顧七郎看見前頭不遠處的樹木背後露着一半石墩子,又能納涼還隱蔽,正好是個好去處。

    他念着她的性子,擡步走過去,將人抱在自己懷裏,微一用力,人就被他掉了個兒,面對着自己。

    就這樣看了半響,他忽然淡淡嘆口氣。

    “我是提親的人家很多,不過我與你都快要提親,你若是直到現在還這樣想我,倒卻有些狹隘。大丈夫立於世,自當抱經世之才,幾個小小女子若能左右得了我,想來你便也瞧不上。”

    他揉着她的腦袋,淡淡道:“我想娶的只有你一個,這一點你不能對我存有懷疑,否則我會對你動怒。”

    這裏沒人,他說起話來就絲毫不顧及,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說着話,拉着她的手抱住自個的腰身,語氣低沉,蘊含/着低啞的嘆謂。

    “我肖想你許久了,只覺你就像風箏,線在我這裏,飛得再高倒也能拽回來,便不去與你解釋太多,沒想到你卻多想我。”

    兩個人捱得太近,唐元元覺得腹股溝那裏燥/熱難捱,這回倒是相信他的話了。

    她連忙推開他跳起來,眼睛都不好意思看他,只匆匆忙忙丟下一句‘我不該誤會你。’便捂着臉跑走了。

    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

    論情緒控制,十個她都不及不上半個顧七郎。

    明明是自己不甘心挑/逗他的,到頭來鬧個大紅臉的卻是她。

    這叫什麼,這叫面皮薄就不要幹這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嫌臊得慌。

    身後的顧七郎看着她跑遠,脣角噙着一絲寵溺,自己在石墩子上坐了會,清潤的眼眸無人在旁時,逐漸起了劇烈變化。

    那裏頭是洶/涌澎/湃的躁動,火焰般亢/奮激烈。

    慢慢闔上眼睛,僅是片刻,再睜開時,眼底清明冷厲,面無表情。

    唐元元跑走後,就沒再去新宅那裏湊熱鬧,因爲唐家人都在場,多她一個,少她一個都無甚關係。

    她這會子在家,趴在褥子上,紅着臉抱着枕頭,回想起方纔坐在他腿上的情景。

    足衣裏的腳趾不聽話地動來動去,彷彿腦海中有什麼不可名狀的畫面衝出來,做着不能說的動作。

    她這是在幹嘛啊?爲啥就是揮之不去呢…

    她‘啊’地大叫一聲,皮膚爆紅地整個人都埋/進褥子裏,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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