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張落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知道就多想想。”鄭縣令擡手摸摸他的頭。
“我不是小孩子,就算你是縣令也不能和師父一樣總是摸我的頭。”他有些生氣的說着。
“走,找你師父去。”鄭縣令沒再調侃,心裏想着陰九娘此時也不知道怎麼樣?
兩人很快就來到醫館。
陰九娘喝完藥已經睡下,鄭縣令只好吩咐李言牽來馬車往衙門去。
張落白則是坐在醫館大廳等她醒來一起回。
不知過了多久,張落白坐在角落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陰九孃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落白,你什麼時候來的?”
“啊!師父你可算醒了。”他立馬站起身來,瞌睡也醒了大半。
“鄭縣令他們呢?”陰九娘感覺身體有點發飄,估計是剛剛受了涼,這會才顯現出來,看來買婆子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回衙門了,師父我們是回店裏還是去衙門呀?薛師爺今日可唸叨了好幾次衙門沒來新仵作,這案子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張落白想着下午碰着薛師爺時他滿臉焦急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回衙門吧!待會我在旁邊看着,你上手。”陰九娘往外慢慢挪動步子。
“我、我還沒有親自驗過屍,還是女屍~”張落白上前扶着她,臉色有些糾結,他自己想上手又怕自己手段不夠好驗不準確。
“你要相信你自己,何況我也在,不懂直接問我就行。”
“嗯,我盡力而爲!”他像是說給陰九娘聽又像是給自己打氣。
出了醫館,陰九娘難得大方的叫了一輛馬車,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來到衙門口。
“孺子可教。”陰九娘笑得爽朗。
落白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此時海生從外面回來幫他解了圍。
“小娘子怎麼樣了?我可聽說你今天奮不顧身跳水救人的英勇行爲,實屬難得啊!不過下次我還是希望你別這麼衝動,自身安全最重要。”劉海生像大哥一樣叮囑道。
陰九娘感動得不行,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被人關心了?
“多謝海生哥提醒。”她行了一個虛禮,落白可不幹了。
“師父,你咋給他行禮了,咱們仵作不比別人低。”
“我這是感謝,你這小屁孩腦子裏想什麼呢?”她擡手用力戳了一下他的頭。
“哼!”落白輕哼的扭過頭去。
“還沒出師脾氣就這麼大,要是以後真當了仵作我看是沒人請動你了。”劉海生半開玩笑的看着他。
“不理他。我們進去吧!”說着陰九娘擡腳就往衙門裏走。
“小娘子怎麼樣了?怎麼不多休息休息就跑來?”薛師爺剛想出去看陰九娘來了沒有,這一碰上說的話又像拐了彎似的沒說重點,天知道他是多希望小娘子早點來啊!
“沒什麼大礙了,屍體呢?我想和落白去驗驗。”
“無礙就好,無礙就好,屍體就放在驗屍臺上的。”薛師爺指了指驗屍房的方向。
“落白,跟上。”她對着落白招招手,他就跟了上去。
“師父我開始了。”張落白有模有樣的穿戴整齊,站在驗屍臺旁,深呼了幾口起平穩心緒後才擡手屍檢。
陰九娘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心裏想,這孩子既然是張仵作教出來的,驗屍手段應該差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