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怕得罪我當然這樣說咯!不過沐清那晚確實是個雛,本想將他安置在宅院後好好待他的,他竟然不知好歹的想要逃走~”
“然後你就殺了他?”
“沒有,我沒有殺他,還沒玩夠呢!殺了他多無趣,不過是他自己身體弱經不住罷了,你們來的時候我還以爲他只是睡着了,哎!早知道下手就不那麼重了。”想着以後再也不能和他做那牀笫之事,心裏頗有些遺憾。
鄭縣令聽到此處,心裏的憤怒是壓了又壓纔沒有當場發作。
“這樣的事你以前也幹過吧?”調整好情緒,他繼續試探的性的問道。
“什麼事?搶人還是玩清倌?”康俞齊完全放下了戒備,心裏還泛起了濃厚的分享欲。
“你都可以說說。”鄭縣令裝着臭味相投的模樣。
一旁的劉海生緊握雙拳努力剋制自己,薛師爺也好不到哪裏去,手裏筆桿子都差點捏斷了。
康俞齊將這些都看在眼裏,態度就更是囂張了,反正你們都得給小爺我忍着,反正現在也無聊得緊,就給你們說說我的風流韻事。
接下來他就主動的交代了這些年如何強搶民女,欺行霸市,放銀子錢,和賭坊的老闆勾結做假等等等,當薛師爺的手都快記錄不過來時,他還調侃道“要不要我說慢點啊?你看你都寫不過來了。”
“別管他,你繼續,我這正聽得起勁呢!”鄭縣令焦急的催促道,康俞齊以爲他真的和自己一個性子便譏笑着繼續剛剛的話題。
一個時辰後,康俞齊終於說累了不願再說,薛師爺已經寫了滿滿兩個記錄薄。
“既然康兄累了,那就暫且休息休息吧!等上面的文碟下來了我親自請你出去。這個還是畫下押吧!流程也還是走一走。”鄭縣令秉持着做戲做全套的原則說道,隨即拿過薛師爺手裏的記錄簿翻到最後一頁放在他面前。
康俞汽配現在正在興頭上,不疑有他伸出右手在印泥上沾了沾就在記錄薄重重的按了一個大手印,隨後開心的看着鄭縣令道。
“等我出去了我在如意倌定一桌席面,咱們邊喫邊聊。”
“還是康兄想得周全。”鄭縣令客氣的出了牢門,轉頭的一瞬間臉色立馬深沉下來,劉海生和薛師爺也好不到哪去。
這一個蛀蟲絕對不能讓他再出去禍害人了。
“海生,你再安排一些人看守這出入口,今晚誰都不能進入,薛師爺你和我一同回書房整理卷宗,明日一早我便進宮面見聖上。”
“是。”
“是。”他倆異口同聲的答着,隨後便各種分頭行動。
“鄭大人,這次他肯定跑不了了。”
“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康王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鄭縣令心裏始終有些七上八下的,總感覺還有什麼事會發生,而且是他們都料想不到的。
兩人在書房忙活到後半夜,才終於整理完成,薛師爺到不良人那邊擠去了,鄭縣令則直接睡到了書房。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大牢的圍牆上跳了進來,同時向守衛的不良人扔去一把白色的粉墨,待粉墨徹底消散下去,不良人們都已經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黑衣人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康俞齊的牢門前。
“誰?”康俞齊本就沒有什麼睡意,剛剛不良人倒地的聲音直接將他吵醒了。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快速的打開牢門從身上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直接套在了他的脖頸上,隨後一個翻身跳上了牢門的木樑上。
康俞齊睜着恐懼的眼睛掙扎着,不多時便沒了動靜。
黑衣人見差不多了就跳下來把牢房佈置成康俞齊自殺的景象,最後才麻利的鎖上門出去了。
翌日一早,劉海生早早的便起牀來大牢巡視,見看守的弟兄們躺倒一片心道不好,立馬往大牢裏去。
當看着掛在門上自縊的康俞齊心裏說不出的懊惱,昨晚自己就該守在這兒的。
眼下已無力迴天,他直接回了衙門將事情告知了鄭縣令。
“什麼?”正在穿衣服的鄭大人聽完整個人都震驚了,手上的動作也隨即停止,薛師爺進來是正好看到這一幕,有些好笑的問道:“鄭大人這是怎麼了?老奴還是頭一次見你衣衫不整的模樣。”
“康俞齊自縊了。”劉海生言簡意賅的說道臉色早已沒了往日的神采。
“確定他已經死透了?”薛師爺不相信的問道,昨日還那麼囂張的一個人着僅僅過了半晚就自縊了?
“不排除他殺,我安排看守的弟兄都被迷暈了,現在還沒有醒。”
“走,過去看看去。”鄭縣令一遍穿衣服鞋子一邊往外面去。
他雖然覺得這個康俞齊罪該萬死,但他現在死問題就大了,而且還死在了自己的大牢裏,那個康王爺本來就因爲上次的案子記恨自己,這會子他兒子死在自己的地盤上,想想都頭痛。
三人很快就到了大牢。
“醒醒!”劉海生用力的搖晃着地上的不良人。
“哎呀!別鬧,我再睡一會。”不良人翻了一個身又睡過去了。
“鄭大人來了,還不起來。”他失去了耐心直接站起身來大吼一聲。
地上的不良人一下就被驚醒,趕緊搖晃着身子站了起來。
“鄭大人。”
“鄭大~人”
……
他們口齒不清的喊道。
“昨日你們可遇到什麼壞事?”鄭大人直奔主題。
“奇怪的事?”一個不良人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陣才道。
“有,有,那時後半夜的時候我和他正說着話,突然從那裏跳出一個人,向我們散了什麼東西,然後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對對對。”被指的那人也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