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熱水打來了。”
唐大人剛出去劉海生就端着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放在這兒就出去吧!”
鄭縣令指着牀頭櫃說道。
劉海生應着放下水盆就出去了。
“我幫你擦擦臉。”
鄭縣令將毛巾扔進水裏打溼然後擰乾就要去幫她擦拭。
“我、我自己來。”陰九娘臉上有些紅,一把奪過毛巾就快速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後又遞還給他。
“小娘子可餓了?”鄭縣令儘量保持平靜的說道。
要知道斥候人他還是第一次做,尤其還是女娘!他心裏就像有隻小鹿在亂撞一般“咚咚咚”跳個不停。
“小米粥稀飯都可以,也不知道小落白他們怎樣了?”陰九娘這纔想起那兩個傢伙來,也不知道昨晚回沒回到客棧,有沒有被抓住。
“有李言在,不用擔心。”鄭縣令是相信李言的,儘管很多時候他都表現得很無能,但若是逃命,那可沒誰能贏得過他。
“郎君,你要的棋拿來了。”三七捧着一個棋盤和兩個棋子走了進來。
“放下吧!麻煩你去煮點小米粥來。”
“諾,我這就去!”三七恭敬的作揖隨後退了出去。
“我們先下棋!”
“也好。”陰九娘強忍着劇痛應着。
醫館大堂,昨日的女子已經醒了,劉海生立馬跑過去看了看,隨即跑進廂房告訴了鄭大人。
“將人帶進來,我有話問她。”鄭縣令吩咐道。
“諾!”
劉海生麻利的跑出去扛人。
“等會我再陪你下棋,這會正事要緊。”
“嗯,正好我也想聽。”
不多時,劉海生便將女子抗了進來,並拿就一張躺椅過來讓她躺好。
此時女子身上披着一件洗得發白的外衫,看樣式和三七的差不多,想來是昨晚三七借給她穿的,女子臉上有一處鞭傷,雖已經結痂但看上去還是有些猙獰。
“多謝幾位大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真不知還如何報答纔好。”她喫力的頷了頷首,並掙扎着要下地磕頭,被鄭大人阻止了。
“女娘不必如此!”
“你是何人家住何處?怎麼到的那地道里的?”陰九娘快速的拋出問題來,下一秒便捂着胸口用力的喘着氣。
“小娘子,別急!緩緩。”鄭縣令伸手順着她的後背。
一旁的劉海生哪見過如此溫柔的鄭縣令,倒下便瞪大眼睛驚在當下,好在一旁還有一個女娘,不然他什麼時候能回神就不知道了。
“我叫袁娘,家住桃源縣外十里地的黃桃坡。”
接下來袁娘就講訴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們村的黃桃上個月就開始採摘了,我每日做完家務就揹着揹簍去地裏採摘。
那日村裏來了一羣人,說是要一批長勢好,個頭大的黃桃,價格也給得很高,所以我一早就陪着阿耶阿孃出門摘黃桃了。
他們第二次來的時候,村裏人就特別的熱情了,摘的果子也是最好最甜的,可我剛背了一揹簍黃桃過去的時候,一旁就竄出兩人一把將我打暈了。
再次醒來我便在一個顛簸的馬車裏,一旁還有同村的兩個女娘。
我們手腳都被綁着,嘴裏也塞着布條。我們驚恐的互相看了看,隨後便抽泣着挨在了一起。
那馬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停下來,然後我們便被一個黑衣人帶進了一個古墓裏。
那古墓很大,岔路也很多,但那黑衣人熟門熟路的將我們帶到了一個類似牢房的地方就把我們關了起來,等他走後我們才蜷縮在一起相互解着身上的繩子。
“嗚嗚嗚…”一旁的牢房不時的傳出女娘的哭泣聲,人應該還不少。只是沒個牢房都被泥牆隔開了,看不真切。
當天晚上就有人給我們送喫的來,就是一些新鮮蔬菜和水果,還有純淨的水。
第二日我們又被他們帶到了一個沐浴的石室,裏面已經準備好了衣服和熱水還有胰子和香薰。
從小到大我們都沒有洗過那麼舒服的澡,我們一時竟忘記了害怕,開開心心的洗澡還相互梳了美美的髮型。
“以後每日都能洗,伺候好了哪位以後有你們享受的。”領他們來的人見他們如此開心,忍不住譏笑道。
我們見着他就想起眼下的處境,隨即收了笑,耷拉着頭等着他安排。
那人見我們不鬧了也不再說話,只帶我們去了另一個有喫食的石室,喫的依舊是素菜水果之類的,喫完飯就將我們帶回了牢房。
“以後每日上午都像今日這般,你們只管好喫好喝好睡的修養着,只要乖乖聽話就有福享,若想着跑!呵!改明兒就帶你們去瞧瞧坦然人的下場。”他雖然是笑着說的,但我們都被他兇狠的眼神給嚇着了,於是只得乖乖點頭。
往後每日都這樣過着,大概過了十來天,那日晚上,我們一起的一個女娘被黑衣人帶走了。
我們原本以爲是帶她出去玩或是喫好喫的,但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她就被人擡了回來。
只見她滿身傷痕,衣服也凌亂不堪,頭髮也披散在腦後大腿處還有一股鮮血流了下來。
縱使沒有經過人事我們也知道她怎麼了,帶人走後我和另一個人才哆哆嗦嗦的跑過去將她扶上了牀,打了一盆水簡單的幫她清理了一下,隨後蓋好被子守着。
第二日她贏來才慢慢的講訴了她的遭遇,原來那惡人竟是河神廟裏的了空主持。
她喂她喫下了一些藥丸後,就讓幾個黑衣人輪到的羞辱了她,而那了空則站在一旁興奮的看着。
我們都嚇得不行,隨即三人便抱頭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