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到自己便抽泣起來,接下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鄭縣令擰着眉頭久久不語,陰九娘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了空主持不僅偷小孩,還綁架少女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幸好你們來了,如若不然~”
“沒事了,這幾日你就好好休息,我們定會查清案子重罰惡人。”陰九娘心疼的看着女娘安慰道。
“嗯,我都聽你們的。”她抽泣着點了點頭,隨後鄭縣令就讓劉海生將她帶出去了。
“這夥人竟在天子腳下做下如此大案,想來上頭肯定是有人的。”陰九娘眼露兇光。
這了空主持還自稱和尚,怕不是玷污了佛門清淨之地!
“嗯,他們行動迅速,一看就是受過統一操練的。”
莫不是哪家馴養的私兵?
鄭縣令越想越覺得可能是,因爲只有私兵才能隨意調遣且訓練有素。
“鄭大人可有什麼頭緒了?”陰九娘見他久久不語,就開口詢問。
“暫時沒有,不過我想那古墓裏的黑衣人應該是朝中重臣私下馴養的私兵。”
“如果你猜想是真的,這案子怕是棘手了。”
若真是如此,那鄭大人會像上次那樣直接放手不查了,任由壞人作惡?
“這些都不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傷,唐大夫說你的傷~”鄭縣令突然止住了話頭。
難道要直接告訴她,若是她師父沒能及時趕到的話,她這命怕是保不住了。
不行不行,小娘子再怎麼說都是女娘,自己如此說不就太過殘忍了嗎?
“我的傷我心裏有數,聽天由命吧!”
“小娘子彆氣餒,我相信你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及時趕來的,對了我們繼續玩棋。”
說着他又將一旁的棋盤拿過來。
“我不知道昨晚那羣人有沒有到客棧去搜查?”陰九娘一邊落子一邊說道。
“應該沒事,你別看李言平時吊兒郎當的,可真要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如若不然我怎可能讓他帶着張落白一起走。”
“嗯,我信你!”陰九娘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客棧這邊
張落白和李言正在牀上呼呼睡大覺呢!
昨晚與鄭縣令他們分開後,兩人便尋着記憶快速回了客棧並關了門躺在了牀上。
被窩還沒有捂熱樓下就傳了急促的敲門聲,很快就有人開了門,他們說了幾句話後就有人從樓下跑了上來。
“開門開門!”他們用力的砸門,屋裏的李言和張落白均是一震,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你躺着裝睡,若他們強行進來了你就裝迷糊,其他的事交給我。”李言起牀來到他牀邊小聲的叮囑道。
“那你小心。”
時間緊迫,張落白也不多廢話拉過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開門開門,在不開門我們可硬闖了!”外面的人很不耐煩的敲打着房門。
“啊哈~我說官爺還讓不讓睡?這大半夜的…”李言一邊打些哈切一邊含糊的抱怨道。
“屋裏就你一個人?”黑衣人惡狠狠的盯着他問。
“官爺這是出什麼事了?我可先說明啊!今晚我和兄弟哪兒也沒去,就在屋裏聊天睡覺了。”李言裝着一無所知,並表明自己一直沒離開過客棧。
“那官爺稍等會。”說着李言就快速的轉身來到李言的牀邊。
“小白,起牀了起牀了。”他用力的搖了搖張落白,後者會意不耐煩的罵道。
“你煩不煩,天都還沒有亮,見魂啊!”張落白假裝起牀氣很大,見誰罵誰的那種!
“官爺,官爺有事找咱們!”李言唯唯諾諾的看了看伸手的黑衣人,又轉頭看着他。
“啊!原來是官爺來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耽誤了正事。”說完張落白掀了被子就下牀走了過來,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屋裏就你們二人?”黑衣人凶神惡煞的盯着兩人,好似要將兩人看穿一般。
“是的大人!”李言很狗腿的作揖,一旁的張落白則繼續裝迷糊。
“今晚可有離開客棧?”
“官爺,我們兩今日喫完晚飯就上來洗漱睡覺了,這大半夜的還出去幹啥?”李言說得很是無奈與心酸,黑衣見他說的情真意切便也相信了。
“剛剛掌櫃的說,和你們一起來的還有一男一女,他們房裏怎麼沒人?”
“不知道,我們只是半道上遇上的,又不熟,他們去哪兒也不會跟我說啊!”
“果真是剛認識的?”
“比金子還真呢!”李言諂媚的笑道,李言則依舊站在一旁努力的打着哈切,爲了裝的像樣,他還努力擠出一滴淚來。
那黑衣人見他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也不再多問,招呼着手下就出去了。
“砰”李言關好門,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李言~”
“噓。”
張落白想說說話,李言直接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便附在他耳旁小聲說道。
“現在那夥人還沒有遠不知留沒留人聽牆角,我們現在別說案子,繼續裝睡。”
“哦哦!”張落白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二人便擠在了一個被窩裏噤聲聽着外面的動靜。
不知不覺竟都睡了過去。
翌日,窗外的太陽都已經曬到了牀上,他們才悠悠轉醒。
“咕嚕~”張落白剛睜開眼,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走下樓喫飯去。”張落白笑嘻嘻的坐起來快速的穿着外衫。
李言被他笑得有些窘迫,低着頭也麻利的套着衣服。
二人下樓點了一點稀粥和包子,簡單喫完就給掌櫃的打聲招呼便像往日一般繼續閒逛。
他們逛了好幾家醫館都沒有見着鄭大人他們,心裏不免有些焦急。
“他們會在那兒呢?”李言摸着下巴思索道。
“昨日那麼多追兵,他們肯定會找最近的一個醫館求醫,我們繼續往河神廟那個方向去。”張落白有理有據的分析道,李言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於是兩人繼續往河神廟去。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鄭大人他們所在的同濟堂。
“海生~”
“噓~”
劉海生拿眼神瞧了瞧有些激動的張落白,李言看出了他的用意拉了拉張落白,他這纔會意收斂起臉上的笑來。
“二位是看病還是抓藥?”三七聽着動靜立馬跑了出來,看着兩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