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妮子怎麼就不明白男女有別的道理呢!
“說什麼呢?笑得這麼大聲,老遠就聽見了!”
“哪有笑,我們都在討論案情呢!”
“對了,鄭大人,我師父讓你請他幫忙。”說完陰九娘便看着唐祿嘿嘿的笑着。
他本想發火了,見她這般高興便忍住了。
“就這妮子會拿捏人!”他心裏暗暗嘆息。
“唐仵作,不知你可願幫忙?”鄭縣令站起身來認真的看着他道。
“自然是願意的,若不願意,這妮子能好好躺牀上休息嗎!”他瞥了一眼出躺在牀上的陰九娘。
“這就好,先行謝過了。”
“無須如此!”
陰九娘本來還需要費一些口舌才能請動他的,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就敲定了。
又過了兩日,在劉海生與郭清的手下祕密調查後,發現河神廟內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他們好似並沒有因爲上次鄭縣令他們的闖入而生出戒備。
鄭縣令見陰九孃的傷勢穩定了就提出搬回客棧去,畢竟一直讓唐大夫關門歇業吧!
幾日不見陰九孃的張落白聽說他們到客棧樓下了,那激動得鞋都沒穿直接跑了下來,見着陰九娘被人用擔架擡着,心一下子就慌了。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他帶着哭腔問道,滿眼的擔心。
“沒事,這不都快好了嗎?”陰九娘笑着看他,還算這小崽子有良心,知道心疼人。
“你怎麼沒讓人來傳話啊!這幾日我還以爲你們在外邊喫香的喝辣的呢!”他更悔了。
這幾日他一直以爲陰九娘他們嫌棄自己是累贅所以單獨行動不帶自己,他還有事沒事和李言兩人到處遊玩,哪曾想會是這樣!
“別堵在這兒,回屋慢慢說去。”鄭縣令看不下去了,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對對對,你們趕緊擡我師父進去吧!”張落白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擡手抹了一把眼淚,讓開了道。
這邊李言見他們又多了幾人,趕緊找掌櫃的要了幾間房,掌櫃的那叫一個開心。
麻溜的拿過鑰匙親自帶他們上了二樓。
陰九娘在張落白的攙扶下躺下了,他乖乖的拿過凳子坐在牀邊守着她。
“我沒事了,你不用守着我。”陰九娘苦笑不得。
看他樣子好像自己快不行了一般!
“以前阿孃快不行的時候就是每天躺牀上,當時我只顧着玩了,後來她嚥氣的時候我都沒趕到。”
說着張落白又默默流下淚來,感情他還真以爲自己不行了。
陰九娘剛想安慰他幾句,張着嘴話還沒有說出口唐祿就走了進來,一臉黑線的說道。
“去去去~你才嚥氣了,九娘好得很。這是哪兒來的愛哭包?”
他先是瞪了一眼張落白,而後嫌棄的看着陰九娘問。
“這是我徒弟,張落白。”
“落白,這是我師父。”
“你師父?那不就是師祖了?”
“嗯。”陰九娘笑着點了點頭。
“師祖好!”他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恭敬的作揖。
“出息!”唐祿見他那樣又是一陣嫌棄。
她見不得別人嫌棄他,就算那人是唐祿也不行。
“得!你收了個徒弟就忘了你這個師父了?”他沒好氣的走過去戳了戳她的頭。
“果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師祖,師父不是的…”
“我和她說話,你插什麼嘴?”
“好了好了,小落白,你先出去吧!我沒事。”
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師父火氣還沒有消呢!見誰懟誰,還是別連累無辜了。
“嗯,那我出去給師父買好喫的。”
“好。”
“順帶幫我買一直燒雞和一瓶好酒!”
“好、好~”張落白沒想到這個師祖自來熟得這麼快,激動得有些結巴了。
“出息!”
“好了好了。”
陰九娘實在沒眼看了,這師父能打包送人嗎?
晚間鄭縣令來到陰九孃的廂房,同在的還有劉海生和唐祿。
“今日我與郭清商議,今晚子時我們一起圍剿河神廟。”
“可有把握?”陰九娘皺着眉頭問。
這幾日她腦袋一直昏沉着,案子的是就沒多過問,只是偶爾聽到鄭縣令與唐祿商討着什麼,想來他們一直在追蹤調查着。
“嗯,郭清會帶着桃源縣縣令一起去。”
“那張縣令會不會和了空主持是一夥的?”
唐祿忍不住問道,這了空能作惡這麼多年還不被人發現,動動腦就知道肯定與這縣令有關係的。
“郭大人探聽過了,這張縣令沒打算包庇了空,想來他已經成了棄子。”劉海生結解釋道。
“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陰九娘失落道。
好不容易找到一窩壞種,這會子竟只能抓一個棄子,大頭肯定是要跑了。
“抓了再說。”
“抓了他定能牽動一些人出來,破壞河神廟這個窩點,解救出裏面的小女娘和孩童也是好的。”鄭縣令悠悠的說道。
雖然不能一舉拿下背後主謀,但能消滅河神廟這個壞人集聚地也是好的。
“眼下也只能這般。”陰九娘倖幸的點了點頭。
又說了幾句,幾人就出去準備去了,這次他們不打算帶張落白和李言了。
臨行前鄭縣令專門把兩人叫到屋內嚴肅的叮囑了幾句。
隨後帶着劉海生和唐祿出了門。
“我們的兄弟們來了嗎?”
幾人貓着身子躲在河神廟外的一個巷子口,鄭縣令小聲的問道。
“已經躲在附近,隨時可以支援。”
“嗯。”
“那什麼郭清什麼時候來?”唐祿看着河神廟前的大紅燈籠問道。
“應該快了,待會他們進去後,我們就在外面蹲守。”
“爲什麼不直接進入?”
唐祿不高興了,難道是這眼前這大人慫了?
“那張福對河神廟熟悉得很,郭清又好大喜功,這案子他主導,我們嘛!撿漏。”鄭縣令奸笑道。
反正有人打前戰,他樂得清閒有什麼不好的,反正這案子破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