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
說着鄭縣令便起身往牢房走去,劉海生隨即也跟了上去。
鄭縣令剛進去大牢,便聽到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都上刑了?”
“嗯,這些人剛開始都嘴硬,等動了真格的才老實。”劉海生不卑不亢的回道。
這些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打就打了,他也不在乎鄭大人知曉後責怪自己。
“下手不夠啊!看他們還有精神頭喊呢!”鄭縣令咧嘴笑了笑。
一旁被綁在柱子上的土匪頭子聽完他的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原本還想着這鄭大人應該就是個傻讀書的。
看着自己一衆人被打的這般慘肯定會心軟到責罵他手下一頓的,哪成想他竟比他手下還心狠。
“大人,屬下知錯了,待會就補上。”劉海生會意立馬拱了拱手歉意的道。
“嗯,你先出去吧!我也該與他說說話了。”
“諾!”
劉海生走後,鄭縣令這纔拿過一旁的凳子坐在了土匪頭子的面前一臉嚴肅的問道。
“聽說你想見我,現在我來了有什麼事趕緊說。”鄭縣令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腰間的牌子。
他越是這般漫不經心,被綁着的土匪頭子就越心慌。
只見他擡頭看着鄭縣令唯唯諾諾的說道。
“大人,想必你已經知道我背後的金主了,咱們也是收錢辦事的,你看能不能從輕發落?”
“你說慶家是你金主就是了?那要是你與他本就有私怨,這會剛剛假借我的手報復與他,同時還可以從我這兒得到好處,嘖嘖嘖…如此想着還真是一箭雙鵰的好法子啊!”
鄭縣令忍不住咋舌道。
“大人,我有、我有證據的,不過你的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告訴你證據藏在何處。”土匪頭子猶猶豫豫最終還是將自己的盤算說了出來。
“什麼證據?”鄭縣令依舊雲淡風輕的問道,眼睛一瞬都沒有看過他。
“每次交易我都有記錄,何時何地什麼人我都有寫,還有賬本!”土匪頭子努力的想要引起鄭大人的興趣。
若他對此不感興趣,自己便沒有任何籌碼了,而後他和兄弟們誰也沒機會再出去。
“條件?”
“什麼條件?”土匪頭子一時有些懵,擡頭看了一眼鄭縣令。
後者直接瞪了他一眼,土匪頭子立馬反應過來。
“哦,我、我想讓你放過我和弟兄們的家眷!”
土匪頭子這會兒怎麼看都落地有些憨,老實得給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這得等上面批准纔行,我做不了主。”
聽完這話,土匪頭子瞬間就焉兒了。
“不過~”鄭縣令拉長的尾音,引得土匪神經緊繃的擡頭看着他。
“我可以在寫卷宗的時候將你的立功表現寫得突出些爭取赦免你們的家人。”鄭縣令笑得邪魅,一副看我心情的模樣。
土匪頭子瞬間感覺自己被戲耍了,氣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鄭縣令看着他的表情甚是滿意,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隨即又想到了那晚他灌陰九娘喝下合歡酒的事,如果不是自己和不良人去得快,想必小娘子的清白就不是給的自己了。
看來今日忙完還得再去一趟纔行,指不定就見上了呢?還有婚事,都已然這樣了,不可能不負責任。
“那就麻煩大人了!”不知過了多久,土匪頭子才穩定情緒感激的說道。
鄭縣令這才從思緒裏回過神來,淡淡的道。
“先且看你的誠意!”
“我將東西放在寨子的觀望臺上的桌肚子裏了,你現在就可以命人去取。”
“好,若真如你所說我定會讓你達成所願!”說着鄭縣令便揮了揮衣袖快步走出了牢房。
土匪頭子見他走了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鄭大人看着年紀輕輕的,可這氣場和閱歷定是不輸那慶老爺的。
只希望他能快點剷除了那慶家,不然自己和弟兄們的妻兒定會毀在他的手裏的。
鄭縣令點了嚴一嚴二還有李言一同去了山寨,今日天色很好馬兒也給力,所以他們很就到地兒。
“大人,我們來這兒幹嘛?”嚴二翻身下馬,看着一片狼藉的山寨疑惑的問道。
“找東西,嚴一你與我上那觀望臺,你們倆等着就好。”
李言心有不甘的問道。
“郎君,你怎麼讓嚴一陪你去啊?你這是嫌棄我了嗎?”
“上面危險,若遇上什麼嚴一也好第一時間保護我啊!”鄭縣令好笑的解釋道。
這李言滿腦子想着些什麼呢!還爭寵?
“哦!”
李言聽後這纔沒精打採的讓到一邊。
鄭縣令也不耽誤,朝着嚴一招了招手便往觀望臺快步走去。
很快兩人就到了臺頂,上面果然放着一個不大的桌子旁邊還有凳子。
鄭縣令彎下腰仔細查看起桌子來,可查找了一陣愣是什麼都沒有。
土匪頭子說東西在這柱子裏,莫不是要將桌子拆了纔行?
“海生,劈開桌子看有沒有東西?”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劉海生便抽出腰間的佩刀一刀砍了下去。
只聽“啪”的一聲,桌子瞬間散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賬本隨着碎削應聲而落。
還真有!
鄭縣令忍不住嘆了一句。
劉海生快速將本子撿起來遞給他,鄭縣令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便認真的翻看起來。
好傢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慶家老爺和土匪頭子從去年年初就開始了。
第一次土匪頭子強了雙魚村的何姑,當日就送去了慶府得了100兩,同月月底又搶了一個得了200兩,後面有備註說此女娘長得俊俏顧價高!
看到這裏鄭縣令就忍不住粹了一口。
“這些畜牲!枉爲人!”
“鄭大人,怎麼了?”劉海生見他這般生氣忍不住擔憂的問道。
“無事,走吧!”
當他們剛下到觀望臺,一旁的樹林裏突然竄出一羣黑衣人!
“殺!”爲首的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一擁而上,直往鄭縣令這邊來。
嚴一嚴二趕緊抽出佩刀迎了上去,不會武功的李言哆哆嗦嗦的閃到了鄭縣令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