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鄭縣令快步上前制止了。
“大人。”
“身體重要,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多謝大人體恤!”劉海生感激的看着他道。
“今日來是想問問那晚的一些事。”
“大人請問。”劉海生挪了挪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嚴陣以待的坐好。
“你去的時候慶府已經着火了嗎?”
“還沒,不過我剛翻進府裏的時候就見着幾個黑影鬼鬼祟祟的跳竄着同時還聞到濃重的煤油味,想必當時他們就在潑煤油了。”
“應當是了,大火熄滅過後我檢查過廢墟,大火很猛烈不像是自然燃燒的,還有你們說的那個後院我也去看過了,什麼痕跡都沒有了像是被人刻意的抹去了。”
“浴桶和祭臺都沒有了?”劉海生驚訝的問。
他一直以爲慶府後院的慘烈狀況主人是不知道了,現在看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同時也令他膽寒,主人竟然容許這樣一個惡魔般的人存在現在還幫他抹去罪證,和以前救治自己時判若兩人!
“嗯,後院的樹木都燒成了灰燼,裏面沒看到有浴桶和祭臺的痕跡想來是提前清理掉了。”
“那三清道人…”
“混戰中我沒看到他的影子,不過那慶老爺我確定他已經死了。”劉海生回憶着看到慶老爺屍體的畫面,語氣堅定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好生休息,若想起什麼再給我說。”說着鄭縣令站起身來便往外面去。
劉海生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此刻他有些懷疑自己所做的事是好是壞?
世人都誇主子良善,可現在他竟下令滅了慶府滿門。
走遠的鄭縣令自是不知道劉海生的想法的,他快步來到地牢讓人打開了關押土匪頭子的地牢。
“大、大人,您怎麼來了?該交代的我、我已經交代了。”土匪頭子被開鎖的聲音驚醒睜眼見是鄭縣令,立馬跪倒在地磕磕巴巴的說道。
“你和三清道人熟悉嗎?”鄭縣令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矮木凳上,神色冷峻的盯着他問道。
“誰?”他卻像是沒聽清似的豎着耳朵問道。
“慶府裏的三清道人!”
“你說他啊!認識但不是很熟悉。”
“說說。”
“以前混跡江南的時候就認識他了,當時他還是一箇中規中矩的苦主道士,我和弟兄們最愛調侃他了,後來遇上戰亂我和弟兄們別人帶領着來到了雙魚村在的山上當起了土匪……”
“等等。”鄭縣令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怎麼了,大人?”土匪頭子詫異的看着他。
“你說有人帶着你們來到雙魚村外的山上當土匪?”
“對呀,怎麼了?”
“你可知對方是什麼人?”
“不知,不過應該挺有錢的,他不僅出錢修建了山寨還給我們囤了很多物資。”
“然後呢?”
“後來他就沒了消息也沒再給銀子,就在我們經濟困難的時候慶府的管事找到我們說是要賣新娘子,然後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土匪頭子認真的說道。
這樣聽來,這一切都是有人提前預謀好的,那三清道人這個角色應該也是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他。
“那再見三清道人他可有和你說過什麼?”鄭縣令繼續追問道。
“再見他是他已經是慶府的坐上賓了,待聽完慶老爺的吩咐過後他便找到我,調笑着說讓我選漂亮的新娘子送過去,醜的真的下不去手,我震驚不已的看着他小問他,那些新娘子他都得手過?
他樂呵呵的炫耀着自己的功績,同時還調侃那個新娘子夠味哪個新娘子太不聽話。我當時就愣在了當場,這還是當年認識的三清道人嗎?現在不僅不修仙了還幹出這般禽獸不如的事來。”
“後來呢?”鄭縣令適時的阻止了他的宣泄。
“後來斷斷續續間我才知道他在爲慶家老爺煉製丹藥,還有用新娘子獻祭什麼的不過是爲了滿足他私慾的藉口而已,但是慶家老爺就是相信他啊!我們這些身份卑賤的人自然是不敢亂嚼舌根子的。”土匪頭子一臉委屈的道。
要不是遇上那三清道人自己至於被管起來嗎?眼下能不能出去還是一個問題呢!
“你可有聽過他想離開?”
“沒有,他在慶府被大家當神仙一般的供着誰願意離開啊?”
“嗯,知道了。”說着鄭縣令便出去了。
翌日
刑部侍郎郭清帶着幾個不良人來到了衙門。
“不知郭大人來比有何指教?”鄭縣令恭敬的行禮笑着問道。
“指教談不上,就是接到陛下口諭讓我全全徹查皇商慶府的事,聽說長安縣衙里正關押着與案子有關的人證,鄭大人可否方便讓我將人帶走?”郭清雖然輕笑着說道,可眼睛的卻閃着精光。
“慶府的事我已經有些眉目,還望郭大人給些時日,我定當竭盡所能徹查此案!”說着鄭大人便恭敬的作揖。
此時他才明白官職的重要性,若自己比這郭清官銜高,此時他定當不敢這般的對自己。
“不好意思鄭大人,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希望大人配合!”郭清滴水不漏的回絕道,一旁的鄭縣令此時也沒了則,只好讓一旁的不良人前去帶人過來。
“郭大人,此案幕後真相還有待考察,望大人繼續深挖探究!”
“勞鄭大人費心了,之後的事我定會用心辦理!”郭清笑着答道。
不多時土匪頭子便被他們帶了進來,郭清直接讓帶來的不良人將人押着帶了下去。
隨後便笑着告辭,鄭大人心裏雖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