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這就去!”說着她便站起來快速的回屋收拾了下便鎖上了門。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往大醬村趕去,期間那個婦人還讓鄰居給另外兩人傳話。
蓮花村到大醬村的路都是小路,所以這一趟鄭縣令沒辦法坐馬車,只得和他們一起步行。
“大人,要不要歇會?”
剛走完一個緩坡,劉海生便來到他的近前問道。
“不用了。”鄭縣令擺了擺手,示意繼續趕路。
於是他們一刻也沒有休息的往大醬村去。
大半個時辰過後,他們便停在了一處青磚瓦房的宅院外,這戶人家一看就是村裏數一數二的富裕人家。
一人多高的圍牆將裏面的光景擋了個結結實實。
“大人,這家便是了。”那老婦人一臉哀傷的指着院門說道。
“海生,去敲門!”鄭大人轉頭吩咐了一聲。
劉海生應着便快步上前用力的敲了敲門,裏面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婦人大嗓門的吼聲。
“這青天白日的敲什麼敲,敲魂啦!”
衆人一聽臉色瞬間變了變,連鄭大人也都皺了皺眉頭。
“你們是何人?”不多時一個面容兇狠身材臃腫的婦人走了出來,看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可那一臉的肥肉和狹窄的三角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位是長安縣令鄭大人,我們接到報官所以過來看看。”劉海生氣勢十足的瞪着婦人說道。
“哦!是鄭大人啊!趕緊裏面請裏面請。”說着她堆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正當那老婦人和她媳婦要進來的時候,她就不幹了,一臉兇狠的吼道。
“我是讓幾位官爺進來,沒說你們兩個要飯的也進來!”
“你…你……”那老婦人氣得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呼吸也開始有些喘。
“你纔是要飯的,若不是我家悽悽妹子不見了,誰願意來你家似的。”老婦人的媳婦氣不過怒目懟了回去。
“哼!誰知道那個賤人和哪個野男人私奔了,你們還好意思找我們要人?”這趙婆子也不甘示弱張嘴胡亂的罵道。
“好你個趙婆子,什麼話都敢講,我家妹子好端端的一個女娘,嫁到你家不到半年就遍地鱗傷,眼下人又不見了還胡亂造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着那婦人衝上來便要去撕她的嘴。
趙婆子自然不喫虧,伸手揪住對方的頭髮就是一拎,隨即甩了兩個大耳把子。
“啪啪…”兩聲,婦人只覺得自己眼冒金星身子下就軟了下去。
“好你個婆子,大人在此都敢如此造次!”劉海生大喝一聲便將她押跪在地上。
“咔嚓”一聲,她的手便被劉海生扭錯了位,她頓時發出了慘叫聲。
“將嘴給堵了。”薛師爺捂了捂耳朵不耐煩的說道。
嚴一立馬拿過一旁正晾曬着的臭襪子塞進了她的嘴裏,院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可還好?”劉海生蹲下身子看着那婦人問道。
“嗯。”劉海生見她只是臉被扇腫了便站起身來回到了鄭大人身旁候着。
“你帶人去屋裏看看那個梁善在不在家?”鄭大人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看中堂屋說道。
“諾!”劉海生應着便招呼着不良人往屋裏去。
不多時劉海生便拖着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走了出來,顯然是被劉海生從被窩裏拽起來的。
“大、大人,這是怎麼了?”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問道,當瞟到一旁嘴裏塞着襪子一隻手耷拉在地上的母親時頓時慌了神。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他連連磕頭求饒道。
“我且問你,你妻何悽悽現在在何處?”鄭縣令俯下身來冷峻的盯着他。
梁善被盯得頭皮發毛,嘴脣哆哆嗦嗦的道。
“小人不知啊!大人!”
“你的妻子你不知道她到哪裏去了?”鄭縣令的語氣又冷了幾分。
“大人,兩個月前她、她說要回孃家。我便以爲她回孃家了!”
“你沒去孃家找過她?”
“當時我們因爲瑣事吵了架,所以想着她氣消了自己就回來了,哪成想一個月後岳母一家就找來了。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說着他痛哭流涕的磕了一個頭。
一副真的不知道的模樣。
“你放屁!我家小妹這兩月都沒有回來過!”那婦人怒目圓瞪的大聲吼道。
“嫂子,那日她真的回去了。”那男子擡頭誠懇的說道。
“莫不是你們將她藏起來了,眼下又來找我們要人,這樣就又可以問我們要銀子了?”那男子一臉震驚的說道,貌似剛剛纔想明白各種道理一般。
“好你個梁善,你竟和你娘一個樣!”
“本來就是,要說悽悽走了,去年給的十兩聘禮也該還回來了!”梁善譏諷的笑道,滿臉的不屑!
“你、你…”婦人氣得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如何反駁纔好。
“梁善,我本以爲你對悽悽一片真心,現在看來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去年要是順了她的意嫁與夏柯該多好啊!嗚嗚嗚……”老夫人癱坐在地上用力的怕打着地面悲痛欲絕的哭喊着。
“好哇!我就說她和我成婚過後老是往孃家跑,原來是爲了私會情郎啊!”梁善一聽這話立馬來了氣,接過老婦人的話便氣憤的胡亂攀扯起來。
“你、你、”老婦人沒曾想他會如此的無理,瞪着他愣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薛師爺見此趕緊將她扶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隨後倒了一杯涼水讓她喝。
緩和了好一會兒纔將剛剛的那股子氣給嚥了下去。
“大人,你可得爲小女做主啊!你看看這都是一傢什麼人啊!”老婦人隨即涕淚橫流的跪在鄭大人面前哭訴道。
“都怪我鬼迷心竅,錯信了某婆的花言巧語纔將悽悽嫁到了這樣的家庭來!”
“我悔啊!悽悽啊!是娘害了你啊!”
“阿孃!”她的媳婦見她這般立馬跑過來抱住她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