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仵作陰九娘 >第265 章 夏柯
    “剛剛你們說夏柯,他是何人?”鄭縣令臉色陰沉的看着哭成淚人的兩人。

    “那是我們村的一個打獵的漢子,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阿孃,我家妹子本來和他打小就感情好!可阿孃說他家太貧困了,若妹子嫁過去肯定沒好日子過…”婦人邊哭邊說道。

    “難怪悽悽嫁我以後便沒個好臉色,原來是心裏早就有人了!”梁善聽罷不幹了,臉都氣綠了。

    “你放屁!妹子嫁你的時候已經和夏柯斷了聯繫,誰知你竟是一隻披着人皮的禽獸!

    悽悽哪次回來不是帶着傷的?”

    婦人厲聲的質問道,梁善被問得啞口無言,思忖良久才道。

    “還不是她自找的,況且哪家過日子沒個打打鬧鬧的!”

    “你那還是一般的打打鬧鬧嗎?她身上的傷一次比一次多,她最後一次回來我們都商量好了讓你們和離的,哪怕是休妻我們也會同意!不就多一個人多雙筷子的事,我們又不是養活不起!”

    “好哇!難怪哪天她底氣十足,原來是和你們串通好了要默下那十兩聘禮錢!”梁善恍然大悟般的怒目而視。

    “我家好好的妹子嫁你怎麼就是沒了你家銀子?”婦人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好了!”鄭縣令聽得頭都有些大了,不過聽他們掰扯了半天,事情的大致情況也瞭解的差不多了,眼下還差一個夏柯沒到場於是他轉頭吩咐劉海生去找人過來。

    劉海生拱了拱手飛快的出去了。

    “眼下你們是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不如休息會,等人都到齊了再繼續可好?”鄭縣令分別看了看二人問道。

    二人只得斂了怒氣,恭敬的磕了頭便各自扶自己的母親去了。

    “薛師爺,你去幫趙婆子將手臂給扶正吧!”鄭縣令看着那趙婆子狼狽樣,想來經此一遭她必定安分了。

    哪曾想薛師爺剛將她的手給扶正,她取出嘴裏的破襪子便罵了指着一旁的兩母女罵道。

    “好你個不要臉的!竟帶着人闖去我家中來傷我還罵我兒,看我不抽死你個老不死的!”說着她便要衝過去打人。

    “你是嫌剛剛的教訓還不夠?”鄭大人怒吼一聲,一旁的嚴一嚴二立馬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

    “你說你是縣令你就是縣令了,我還說我是玉王大帝呢!哪有當官的逮着我一個良民欺負的?”趙婆子學精了,這會不光罵那兩人,連同鄭縣令一同罵了。

    薛師爺聽罷也是一震,遇上這種悍婦他也是無語了。

    “鄭大人可是陛下御書親封的長安縣令,你說不說便不是了?要是再胡言亂語直接板子斥候!”薛師爺中氣十足瞪着她大喝道。

    趙婆子被他的眼神給震撼到了一時忘了動作!

    “阿孃!你怎麼又犯病了?”一旁的梁善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前制止道。

    趙婆子也知剛剛是氣急嘴上沒個把門了,險些惹惱了眼前的大人,隨即便閉了嘴泄氣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鄭縣令見此對着嚴一嚴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一旁去。

    一時間院子的衆人都禁了聲,連大氣都不敢喘。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時辰,劉海生便帶着氣喘吁吁的夏柯回來了。

    夏柯是一個精壯的小夥子,與文弱的梁善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你就是夏柯?”鄭縣令認真打量着他問道。

    “還不趕緊跪下回話!”劉海生呵斥一聲。

    “回大人,小人正是良民夏柯,不知道大人找小人來所謂何事?”夏柯恭敬有理的磕了一個頭後不緊不慢的回道。

    “你可認識她們?”鄭大人指了指一旁的老婦人和她媳婦。

    “自然認識,我和她們同村!”

    “那這兩位呢?”鄭縣令又指了指一旁的梁善母子。

    “不曾見過,但想來應該是何悽悽的夫家了。”夏柯艱難的笑了笑。

    想必何悽悽嫁人對她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那你可知道何悽悽失蹤了?”

    “什麼?她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他一臉驚訝的擡頭看了看鄭大人隨即又轉頭望向老婦人像是詢問她事情的真僞。

    “悽悽兩個月前就不見了,我們尋不到人只得報了官!”老婦人抽噎道,用又紅又腫的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小夥子,心裏悔恨無比!

    要不是自己非要悽悽和他斷了聯繫,這會他們還是一家人的。

    “她不是才嫁人嗎?怎會失蹤?”夏柯不解的看着她。

    老婦人一時不知怎麼回答纔好,一旁的梁善卻不幹了,怒目圓瞪的道。

    “我妻子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她每次回孃家是不是與你私會了?”

    “你再亂說一句試試!”夏柯本就血氣方剛哪能忍別人這般羞辱自己,對方羞辱自己就算了還非要扯上悽悽。

    說着他便要起身揍人,鄭縣令趕緊使眼色讓劉海生攔住他。

    “大人在此休得造次!”

    “是他滿口噴糞,這種人就該教訓教訓。”夏柯氣不過瞪着對面的梁善道。

    “凡事有鄭大人在!”劉海生大喝一聲,夏柯心間的氣頓時消散了不少立馬跪下來道歉道。

    “大人,小人也是氣急了纔會這般,望大人贖罪!”

    “罷了,你且安分着,接下來我問你答,沒問你就老實的跪着便是。”

    “諾!”夏柯恭敬了磕頭應道。

    “梁善,我念你妻子失蹤,出言無狀便饒了你這一次,若你與你的母親再繼續胡攪蠻纏休怪本官無情。”

    “是大人!”梁善和趙婆子趕緊跪下來應道。

    接下來他又細細的盤問了幾人一些問題。

    除了夏柯至何悽悽嫁人後邊沒再見過她外,其他人都說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兩個月前。

    根據梁善的說辭得知當日二人因爲家庭小事大吵了一架後她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回了孃家,此後再也沒有回來。

    而何悽悽孃家人卻說不曾見她回去過。

    眼下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何悽悽在回去的途中被人擄走了,可蓮花村與大醬村不算太遠,沿途都有農田,兩月前剛好是秋收。

    若是別人擄走她一呼救肯定會有人聽到的,但早前出去走訪的不良人均說沒聽到過。

    二種便是梁善和他的阿孃說謊,何悽悽並沒有回孃家而是被他們母子藏起來了或是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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