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去補覺吧!”
“那師父您呢?”
“我和鄭大人繼續調查案子啊!”陰九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小子怕不是熬夜將腦子給熬傻了吧!
“哦哦!那我走了。”張落白眼睛閃躲的看了一眼鄭縣令和陰九娘隨後便快速的出了驗屍房。
難道師父和鄭縣令當真要成親了?不行,待會得好好問問李言纔行!還有鄭大人會不會真心對師父哦!
哎喲!可愁死我了!
他碎碎念念的出了衙門往回走。
“落白,想什麼呢?”
他剛走出衙門就和李言撞了個滿懷,後者見他魂不守舍的於是先開口問道。
“你來了,剛好過來我問你個事。”
說着張落白就拉着李言往一旁的角落處走。
李言見他神神叨叨的不由的笑着打趣道。
“小白,你這是怎麼了?怕不是遇上什麼邪祟了吧?”
“你才遇上邪祟了!”張落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才問道。
“你家郎君可是鐘意我師傅?”
“爲何這般問?”
“你就說是不是吧?”
“前幾日我就給你說過了啊!就你看不懂,我家郎君和你師傅那叫情投意合,相互愛慕!”
“呸!我看就是你家郎君惦記我師父的美貌!”張落白氣憤的呸了一聲,昨晚鄭縣令輕浮的模樣在他的腦子裏歷歷在目,可恨自己當時懵了忘了阻止!
“你可是看到什麼了?”李言剛想反駁,隨即又想到這半天不開竅的傢伙今日怎麼突然問起了郎君和小娘子的事來,肯定有問題!
“沒、沒什麼?”張落白見他盯着自己看,有些心虛的推脫道。
“真的?”
“愛信不信!”說着張落白便要走。
“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昨晚他送了幾人到了衙門,郎君就讓他回去了這會想來怕是小郎君的小心思。
“我說了你可別對別人說啊!”張落白猶豫片刻隨後便拉着他頭挨頭的神祕的說道。
“雜啦?”李言驚愕的問道,看這架勢還真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昨晚我師父在驗屍房睡着後沒多久鄭大人就來了。”
“然後呢?”
“然後你家郎君直接將我師父抱回房裏去了,今早上他們還一起來的。”說完張落白神色誇張的看着李言。
後者的神情也平靜不到哪裏去。
這下可完了,這兩人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睡一屋裏了,要是被府裏的老夫人知道了,自己這條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李言心裏苦悶的吶喊道,隨即語氣憤怒的道。
“你怎麼不阻止下啊!”
“我也想啊!可鄭縣令的眼神我害怕!”想起鄭縣令瞪自己那眼他都後怕。
“沒出息!”
“你有出息,你全家都有出息!哼!”
張落白本就心慌得不行,這會又被他這般說心情更加不爽了,輕哼了一聲便罵罵咧咧的走了,留下李言一個人寒風中凌亂!
“諾!”劉海生接過畫像就拱了拱手出去了。
“小娘子,我們出去喫些東西再回來休息會如何?”
“也好!”
說着二人便快步出了衙門。
在外人看來二人就是那天造地設的一對,比金童玉女還要般配,這不他們剛來到一家麪館坐下,老闆就直接來了一句。
“喲!小兩口起得這麼早,這是回孃家呢!還是逛街呢?”
“老闆,您誤會了,我們…”陰九娘笑着解釋道。
“逛街,老闆我們有些餓了,來碗牛肉麪可好?”鄭縣令笑着說道。
“好嘞!馬上就好!”老闆笑嘻嘻的應着便揭開鍋蓋往裏扔麪條。
“大人,你怎麼不讓我說完,這誤會對你可不好!”陰九娘有些急了,她可不想和鄭大人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來。
“我餓了,況且我們與他又不熟解釋什麼?”鄭縣令壓低了聲音說道,心裏卻是因爲老闆的話樂得開花。
陰九娘聽他這般說只好作罷!
快速吃完麪條就回了衙門。
晌午過後,劉海生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稟大人,死者是醉香樓的姑娘,名叫芍藥。”
“剛剛我們去的時候,老鴇正四處派人找她。”
“你可有問死者是何時出門,他們又是何時發覺人不見了的?”鄭縣令急促的問道。
“據老鴇說,芍藥是前日徬晚被人用轎子接走的,當時那位客人給了很多銀兩說是包她一晚,老鴇便計算着昨日早上就該回來的。
可是他們左等右等就是沒見着人影,於是就派人四處尋找,直到遇上了我們才知道她已經被害了。”
“那她可有說,是什麼樣的客人接走了死者。”陰九娘問道。
“老鴇說給銀子和擡轎子接人的都是下人打扮的,正主她也不知道是誰。
一般大府人家的公子哥或是老爺們都是這般帶姑娘出去過夜的,我們只管收錢就行,往日都是準時準點的將人給送回來的,沒曾想這次竟遇上這等事。”
“那你說沒說需要解剖的事?”陰九娘繼續追問道。
“嗯,說了,老鴇說都是命苦的只願留給全屍!”
“知道了,下去吧!”鄭縣令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休息了,劉海生會意的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大人,那我這邊去驗屍。”說着陰九娘提着裙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就留下鄭縣令一個人坐在書案前無奈的搖了搖頭。
陰九娘輕車熟路的檢驗着屍體。
死者心肝脾腎都很好沒有受傷出血的症狀,只有這個肺部有腫大和積水的情況,可死者並沒有落水啊?怎麼肺部會積水呢?
難道……
她想到的一種可能,那就是貼加官的刑法,可算算朝代,這會也還沒有人提出這個刑法啊!
她沉思片刻便開始復原屍體,順便還將她的面部用胭脂水粉還有面團給復原了。
幸好現在是寒冬臘月的,要是在夏天這臉怕是不好復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