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你說我師父會不會魔怔了?”落白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只因她的笑聲太過恐怖了。
“嗯~有點像!”李言託着下巴點了點頭應着。
這小娘子可真是會挑,一來就挑了個最大最好的金飾,而他們呢只能拿一些小件了。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咦!善元你怎麼不選啊?”落白側頭看着一旁站在沒動的善元問道。
“阿彌陀佛,我不喜這些!”他搖了搖頭答道。
“不喜歸不喜,拿點金子放身好傍身!”說着落白便將自己挑選的塞進了他的懷裏,然後又轉回去繼續另外挑。
善元盛情難卻,又覺得他剛剛的話說的有道理,於是便將懷裏的金子揣進衣兜裏面。
以後總歸是不會餓肚子了!
選好各自喜歡的東西,陰九娘便到老闆的廂房裏找了一個飾品盒子裝起來放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李言,你可知小娘子選了個什麼飾品?”鄭縣令擡步來到後院見李言和落白正在擡屍體,於是快步走過去問道。
“郎君,小娘子選的那都不叫飾品了,叫金疙瘩還差不多!”李言撅着嘴抗議的說道。
“說說。”鄭縣令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於是李言便將陰九娘選了套純金頭面的事說了一遍。
“啥?不是讓她只選一個飾品嗎?”鄭縣令驚訝的問道。
“對呀,可是那頭面本來就綁在一起的,就算去官府咱們也說不過去的。”
“哦哦!”鄭縣令倖幸的點了點頭。
難怪小娘子剛剛那麼急切的走了,原來是怕別人捷足先登了。
傍晚時分,陰九娘歡快的哼着歌燉着劉海生抓回來的野雞,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鄭縣令也是沒想到一套頭面就能讓她高興成這樣,看來以後得多送她一些貴重的東西纔行。
“小娘子,今晚喫什麼呀?”
“野蘑菇燉野雞,昨晚的雞湯沒喝好今天繼續!”陰九娘呲牙笑得很歡。
“嗯。”
“大人,明天我們就要啓程嗎?”
“嗯。”鄭縣令笑着點了點頭,心想都又耽誤了這麼些時日了,可不能再耽誤了。
“那喫完飯我便將那些屍體都驗驗,然後讓李言他們挖坑將屍體埋了就好。”
“好!”
一羣人喫罷飯就馬不停蹄的開始忙活起來,直到後半夜他們纔將屍體都埋了,客棧裏的金銀財物都打包好放上了馬車。
“海生,那老闆就交給你了,還有這個。”說着他便將早已經寫好的供詞和證據遞了過去。
劉海生麻利的接過並恭敬的作揖。
“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按時將他們送去最近的永興鎮,然後再快馬加鞭的追你們。”
“嗯,我們邊走邊等,你注意安全。”鄭縣令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
“諾!”
應着他便退了出去。
翌日
“落白,你快一點,大家都在等你了。”李言坐在上朝着客棧裏面喊道。
“好了,你就別催他了,待會得便祕了。”陰九娘好笑的撩開門簾說道。
“好的。”李言只得笑着應道。
“來了來了。”不多時落白便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催什麼嘛催,這入廁是人的本能,咱可不能憋!”落白沒好氣的瞪着他解釋道。
“是是是,你都對!”李言不想和他繼續,於是敷衍的應着便擡起鞭子抽到了馬屁股上。
下一秒馬兒一陣嘶鳴,立馬跑出去了老遠。
“大人,這下一站是哪兒啊?”陰九娘湊近鄭大人問道。
對方此時正拿着羊皮地圖認真的分析着。
“應該是這兒,鳳尾村!”鄭縣令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名字說道。
“有村子就好!”他們這都好幾日沒有見到陌生人了。
“大人可去過這鳳尾村?”陰九娘好奇的看着他問。
“去過一次。”他擡眼笑着看她。
陰九娘只覺得此刻的他笑得很帥氣。
“那兒熱鬧嗎?”
“我去的時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至於現在就不得而知了。”鄭縣令遺憾的搖了搖頭。
“哦!”
好吧!天聊死了!
於是她只能坐直身子閉着眼想裝瞌睡。
不知不覺間她竟真的睡着了。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李言幾人的說話聲。
“這是到了?”陰九娘笑着撩開門簾,下一秒臉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入目皆是破敗不堪的院落,了無人煙的樣子。
“這、這是鳳尾村?”
“嗯。”鄭縣令應着伸手請她下來。
陰九娘也不扭捏抓住鄭縣令的手就跳下了馬車。
此時李言和落白正在拔馬車旁邊的枯草,善元側在一旁撿那些斷裂掉下來的房梁木頭。
“這兒怎麼也沒人?”陰九娘哭喪着臉左右瞧了瞧。
整個村子除了破敗就是荒涼了!
突然她瞧見一個人影從倒塌了一半的土牆外面一閃而過。
“有人!”她大喝一聲便朝着人影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鄭縣令緊隨其後。
“哪兒呢?”落白立馬放下手裏的活計跟了上去。
“等等我!”李言也不甘示弱風一般的飛了過去。
善元則是慢條斯理的放下撿來的木頭纔跟了去。
不多時他們便跑出老遠,可那人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早已沒了蹤跡。
“不見了。”陰九娘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小娘子,會不會是你眼花了?”李言同樣喘着氣,呼哧呼哧的問道。
“應該不會,我敢斷定那一定是一個人!”陰九娘非常確定的說道。
“歇會就回去吧!眼看天就要黑了,待會我們輪流守夜!”鄭縣令擡頭看了看天有些擔憂的說道。